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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内心:久!要是再多两秒老子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半道出什么交通事故了!

    “进去吧, 我早就订好了桌。”那男人微笑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只露四颗牙。

    讲真的,他和照片上差不多, 本人似乎是更精致一些,当然, 看着也更不像什么好东西。

    那个男人率先走进了酒吧,服务生迎上来问他订的哪桌, 这个男人却直接无视掉服务生,轻车熟路地带着余鹤来到了二楼一处靠墙的卡座里。

    “你好像经常来?”余鹤随口问道。

    “是啊,工作压力大,就喜欢来这里喝点酒听听歌。”那男人一边说一边点餐,接着将点餐平板还给服务生, “我不喜欢夜场那种太过嘈杂的环境,还是清吧适合我。”

    余鹤内心OS:我喜欢

    “你叫姚轶是么。”那男人从口袋摸出烟盒,跳出一根烟含在嘴中, 含糊不清地问道。

    余鹤有点奇怪。

    怎么,难道不是很熟?连名字都记不太清?

    “对。”余鹤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还没和你正式介绍过我吧。”那男人点燃香烟,说罢便拉过余鹤的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着他的名字。

    “我叫安羲和,三十二岁,目前正在一见国企担任产品开发小组组长一职。”

    余鹤对于他叫什么,从事什么工作根本没一点兴趣。

    但出于礼貌,还是得跟着“哇!您好厉害,才三十岁就坐上了产品开发组长的职位!”

    实则内心:产品组长是个什么东西,就是类似于小学四人小组的小组长那样么?

    这个叫安羲和的似乎被余鹤这一声夸张的赞誉满足了最大的虚荣心,一高兴,甚至还吐了个花式烟圈。

    但说实话,余鹤现在已经想走了。

    可能因为这几天都是工作日,也可能因为来得太早,酒吧里都没什么人。

    两个大老爷们就这大眼瞪小眼干坐着,不光无聊,还TM尴尬。

    不大一会儿,服务生抱着酒箱过来了。

    “先生,您点的福佳白和小吃,是全开还是开一半。”

    “开一半,酒起子留下,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安羲和笑道。

    余鹤尽量放松身子,倚在沙发里,看着服务生开酒瓶。

    对于一个常年跟着领导混迹夜场的夜场小王子来说,这种度数低的啤酒就像矿泉水一样,也可能自己天生遗传爸妈的酒量,长这么大,余鹤还真没喝醉过。

    安羲和给余鹤斟满酒,又加了一块冰在里面:

    “我们喝完这一打吧,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味道我们可以换个牌子。”

    福佳白算是啤酒中比较好喝的一类,味道发甜,但就是这种苦甜,越喝越恶心,喝多了就像在喝牛黄解毒片的糖衣泡水。

    余鹤本来以为像自己这种千杯不倒,这区区几瓶啤酒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他忘了!这是姚轶的身体啊!

    这小子的酒量……不,这小子根本没有酒量。

    才喝了三瓶,脑袋就已经开始发晕了。

    似乎是看出余鹤有点不胜酒力,安羲和优雅地将手边的毛豆和牛rou干推过去。笑眯眯问道:

    “你之前不经常喝酒吧,喝酒不能喝太快,容易醉,你吃点小吃解解酒吧。”

    余鹤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要他不用管。

    安羲和看着余鹤仿佛因为被说酒量不好,而赌气似的一杯接一杯的时候,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冷笑。

    接着,他凑到余鹤面前,问道:

    “听说你父亲是专门做投资的?”

    余鹤昏昏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茫然地跟着点头。

    “最近我们组开发了一个新项目,是一款保湿面膜,我们经过将近半年的研发试验,确定它的高度安全性以及实用性,现在就缺一笔小投资,你看看,你们有兴趣么。”

    余鹤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摆摆手:“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啊,我又,没钱……”

    “听说你是姚式集团的独子?”安羲和的语气漫上那么一丝诱骗的意味。

    “跟你,有关系么?”余鹤冷笑一声,拉过手边的酒瓶子抱在怀中。

    “不是,我只是说,如果你是独生子,那你家里人一定非常宠爱你吧,其实只要你和爸爸稍微提那么一嘴,他看到我们的产品后一定也会对我们的产品非常有信心,我敢以人格作担保。”

    余鹤算是听出来了。

    自己根本就是赴了一场鸿门宴。

    “你的人格值几个钱啊。”余鹤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晃晃悠悠起身。

    “人家是生意人,人家不傻,来历不明的东西就大手笔乱投资,这不是明摆着把钱往火坑里扔?”

    余鹤抄起桌上的酒瓶子,抱着,摇摇晃晃钻出卡座: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即使被这样侮辱了,可安羲和依然不恼,他就坐在那里很平静地望着余鹤,嘴角始终洋溢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

    余鹤摆摆手:“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喝……”

    说着,一个华丽转身。

    但就在那一瞬间,眩晕感突兀袭来,余鹤刚没走两步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小脑失能的左脚绊右脚,一个猛子,脸朝下扎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