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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其昌激动的厉害。

    他当初去找金燕柳,真的只是试试运气,他是金燕柳的颜粉,他觉得没有比金燕柳更适合木华英这个角色的人选了。

    美的耀眼,还有出身和相貌养就的嚣张自信,他只要脑补一下金燕柳长发披散涕泪交加的模样,就觉得兴奋的不行。

    这种绝顶神颜,一辈子就该演一回这种变态又扭曲的角色啊,又脆弱,又决绝,身上心里都是伤,里里外外都是凌虐美。

    不过他也知道,金燕柳接耽改剧的可能性很小,他纯粹就是碰运气。

    剧本递上去,不出意料地遭到了拒绝。

    这个戏比较特殊,人物众多,想象瑰丽,名场面都特别花钱,请不到大明星的话,投资商就不敢投太多资金,拍出来也是粗制滥造,还不如不拍,最近他都打算放弃了。

    所以接到金燕柳电话的时候,他特别激动。

    ”刘导。“金燕柳笑着跟他打招呼。

    刘其昌将车子停到门口,赶紧下了车,躬身跟金燕柳握了个手。

    以前都是在荧幕上看到他,如今见到本人,他发现金燕柳比他想的要高多了,阳光下,红发白皮,真的是耀眼的人间富贵花,尤其是他最出名的那双眼,又美又有神。

    刘其昌心跳都加速了。

    金燕柳微微一笑,他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金日照春柳,好看的让人想爆粗口。

    真他妈帅。

    人帅,还巨有钱。

    面前的这栋别墅,外表用了大量的绿色釉面砖,庭前一株老松,枝繁叶茂,覆盖了大半个前庭,进去便是一阵凉意。进了别墅以后,只见八米挑高的前厅,水刀拼花的地板,客厅就更宽阔了,两面都是落地窗,透过玻璃能看到后院的游泳池和花园,前后院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一千多平了。

    这可是寸土寸金,名流云集的半山别墅区啊。

    有钱有颜又够红,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金燕柳开门见山,直接就谈了版权的事。

    《入魔》的版权在刘其昌手里,他一开始听说金燕柳要将这部戏的版权给买下来,还有点抗拒,可是等他听金燕柳说了一下他的大概规划,血液就沸腾了。

    他和金燕柳有着一样的梦想啊。

    他就想拍一个前无古人的大制作耽美剧,美轮美奂吊炸天。

    “我不要片酬,”金燕柳说:“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缺多少,我给。”

    财大气又粗。

    刘其昌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不但请到了金燕柳,居然还收获了一个财神爷。

    他又兴奋又感动 :“你放心,这个戏,有你在,一定会爆的。”

    金燕柳笑了笑,和刘其昌握了一下手:“那咱们就放手干。”

    自从知道金燕柳要演《入魔》,程飞在国外的蜜月都过不下去了,成天忧心忡忡,他媳妇见他身在曹营心在汉,直接就把他撵回国内了。

    “他确定要接《入魔》了么?”程飞满头大汗,对着空调出风口狂吹。

    肖胖子等人在会议室上正襟危坐:“……好像……是真的,剧组都开始筹建了。”

    程飞捋了一下头发,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撂:“他这是怎么了。”

    “燕柳哥最近特别不正常。”肖胖子说:“我觉得他可能碰到什么事了,就是……”

    话刚说了一半,会议室的门就开了,金燕柳意气风发地进来,冲着大家笑了笑:“都在呢。”

    他穿了件夏威夷风的花衬衫,不但没有花里胡哨的感觉,反倒更显青春洋溢,窗口的太阳光照进来,有一片光正好照到他一头红毛上。

    程飞看见他一头红发,都惊呆了。

    “燕柳哥。”肖胖子等人忙起身打招呼。

    金燕柳笑着点了点头,拉了椅子坐下:“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咱们开始开会吧?”

    “你什么时候染的头发?”

    好吧,这不是重点。

    “你确定要演《入魔》了?”程飞问。

    金燕柳说:“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如果说他还有半年就要被穿了,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他们估计以为他是疯子。

    他就只能说,他特别喜欢这个剧本,特别喜欢木华英这个角色。

    会议结束以后,程飞便去阳台吹风去了。

    金燕柳笑了笑,便拿了香烟和打火机过去了。

    外头夕阳正好,半边天都是火红色的,远处江波浩渺,轮渡鸣着笛缓缓驶过,夏风徐徐,裹着些湿润热气。

    金燕柳将烟递给他,自己也抽了一支。

    风有点大,他背过身来,靠着阳台,看向程飞,笑了笑。

    “不知道你是怎么了。”程飞说:“你是不是抽风了。”

    金燕柳笑了笑,面庞上映着云彩的红光,眼睛清亮,颜色艳丽,灿烂如夏花。

    他吸了一口烟,说:“也没什么,突然觉得人生真是短暂,想要疯狂一把……我给你们每个人都转了一笔钱。”

    程飞说:“收到了。转那么多,日子不过了?”

    金燕柳又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叼着烟,仰头迎着风。

    难过是没有用的,这cao蛋的人生,又躲不过。

    可是越伤感,心里越决绝,大概他就是这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