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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穿书的第四十四天

    天空一片黑沉, 四方吹来阴凉冷风呼啸。

    此时每一个角落都飘散着浓厚魔气,连同身下的草地也被感化了染上魔气。

    “他闻着真香。”

    “嘻嘻嘻……等破了这道结界,我们就去将他分食……”

    “真是好精纯的血躯。”

    “……”

    已过三日。

    不断有魔物围绕秦非渊四周打转, 却被封印魔域的阵法结界隔绝在外。

    这儿就是魔渊之下的魔窟。

    秦非渊浑身上下站满血迹,为了抵御鬼魔而受伤的疤痕也在慢慢结痂。

    他还记得风泽将他抛下魔渊时, 神态间带着得逞, 又挑衅般的在他面前说道:“反正你坠下这魔渊, 也活不了, 我不妨好心将事情告知与你,好让你死个明白。”

    “你知道为何你身为尊者徒弟,却在风云宗过的像丧家犬吗?”他洋洋道:“因为……尊者不喜欢你。”

    秦非渊早知师尊不喜他,对此并未有过多意外。

    紧接着, 风泽的话让秦非渊怔在当场。

    “若非尊者授意, 我怎会如此大张旗鼓,拉帮结派的对付你, 尊者说了, 最好让你在风云宗……”

    风泽一字一顿阴狠道——

    “消失。”

    ……

    直到被抛下魔渊,躺在魔窟,距离成百上千个魔物仅有一面薄薄结界之隔。

    秦非渊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一动不动, 不仅仅是失了力气,坠落受伤,他还怨恨。

    恨楚无玥当初为何将身受重伤躺在墓地旁的他带走,又为何疏离他, 厌恶他,甚至不惜命人杀了他。

    他恨。

    好恨。

    恨不得将楚无玥的骨头一寸一寸打断,折磨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切肤之痛。

    随着秦非渊身体力气逐渐恢复,魔气如漩涡涌入体内,等他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

    他发现他成了魔。

    秦非渊冷漠的想,这样也好,至少能变得更强。

    ……

    在魔窟的日子很枯燥。

    他修为一日比一日高,怨恨也一日比一日重,凭着这股念头,他在魔窟顽强的活着,充满恨意的活着。

    那些围在结界外头的魔物,始终想冲入,只是这层结界虽薄,却也是封印魔域的结界阵法,是无法在段时间被破开。

    而秦非渊落下来时,恰好就落在了魔窟一个未能被结界罩住的小角落里。

    秦非渊也不知过了多久,等这层小小结界被打出一道口子时,他的修为已足以扫荡魔窟。

    仿佛魔气才是他真正该用的力量。

    后来。

    秦非渊撕裂结界,去了魔域。

    杀了当代魔族统领,进入圣坛,彻底激发魔胎体后,变得更强了,他也有能力报复楚无玥了。

    他几乎没废多少力气,就将封印着魔域多年的结界阵法破除,让魔界重现天日。

    带着下属,去风云宗。

    他要亲手杀楚无玥,却也不能让楚无玥死的太轻松,便想到了噬魂钉。

    灵魂被撕裂噬咬的痛苦,足足磋磨了楚无玥半年,他才死去,但秦非渊在魔界殿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不是很高兴。

    他觉得,还是让楚无玥死的太轻松了。

    *

    之后的日子日复一日的过,无人敢招惹他,人人都畏惧他,修真界在讨伐他,骂他将仙洲变得遍地生灵涂炭。

    在后来。

    魔殿之上。

    层层阶梯尽头,他高坐金椅,一个跟了他许久的下属叛变,不,也不是叛变。

    而是他本就忠诚于前任魔主。

    对这个结果,秦非渊毫不意外,甚至期待已久,他觉得这人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分为两排的魔兵在殿前打起,烈火燃烧灼灼,这位前任魔主,也不算笨,还去联系了正道修士。

    打的热闹。

    而他就高坐在宫殿口,支着下巴,冷漠望着厮杀的大军,看着他们以鲜血染红大片雪地。

    听着他们喊:“杀了他,让魔主复位!”

    秦非渊觉着有些可笑。

    便发出一声轻蔑冷嗤。

    无趣。

    本以为前代魔主是个聪明人,谁知也就会这点手段,躲在背后像条爬虫,让人心生厌恶,一刻也不想留着。

    他把叛变的下属处决。

    又揪出那位前任魔主。

    让秦非渊比较意外的是,这位魔主竟还是他的老熟人,真是讽刺至极。

    他把人杀了,烧得连灰的不剩,让他绝对不可能在留下任何一抹神魂。

    接着,世间又和平日一样无趣起来。

    他也想着,为何世上无人对他真心以待?

    在后来。

    秦非渊便开始厌恶世间一切。他想。

    既然这般无趣的世界,不如毁了吧。

    他花了极长世间,呆在魔族圣坛,积攒力量,终于在一天这些力量迸发而出,席卷至每个角落。

    所卷之处,无论是物,或人,或树木,皆化为飞灰,在顷刻间泯灭。

    就在这时。

    爆发停滞下来,飞鸟停飞半空,流动的水停下,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停顿下来,世间任何声音也都一并停下。

    很安静,所有人和物都保持一个停顿的姿态,失去意识。

    唯有他还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