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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师面带微笑,丝毫看不出尴尬的意味:“请稍等。”

    两个都还年轻的小伙子来买肾宝片……

    萧亦珝觉得有些奇怪,但天道是察觉不到的,它偷偷对萧亦珝说:

    “记得给萧赭按时服用,肾宝片里有说明书。”

    萧亦珝点点头。

    死马当活马医吧。

    死马萧赭:“……”

    他一路寻着天道的气味追踪而来,结果看见,自家宝贝手里提着一瓶……肾宝?

    天道还煞有其事地在他旁边说着什么,料想不是什么好话。

    萧赭简直怒极反笑。

    他走进药房,神情冷硬。

    天道萧亦珝:w(Д)w

    萧亦珝赶紧把小瓶子藏到身后,冷汗扑簌而下:“阿赭,你怎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干了这么多好事。”

    天道心虚地低下头。

    他心想:完了!

    事后,肾宝片和那些小碟片都被萧赭返送给了神龟,而天道,萧赭亲自去它的寝宫,把它藏在床底的零食全部送进了垃圾堆。

    天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个丢了糖的可怜孩子,凄凄惨惨戚戚。

    最后是萧亦珝,他被萧赭按在床上,翻天覆地地日,日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用尽了那几张小碟片里的姿势,日完后,他萎靡不振了无数天才恢复过来。

    捂着自己颤颤巍巍、一折就断的腰,萧亦珝似乎懂得了人生的真谛。

    而萧赭则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个道理——

    真男人,不需要肾宝!

    ……

    后来,尽管萧亦珝被勒令不许和天道来往,他们还是经常见面。

    地点自然是洛水河畔。

    “这是什么?”萧亦珝好奇地看着天道手中的黄色袋子。

    “这叫处片,系一种零食。”

    包子脸撑得鼓鼓的,回答含糊不清。

    “处片?”

    “薯片!”天道把嘴里的咽下去,脸涨得通红,“喏,给你尝尝!”

    萧亦珝伸手拿了一片。

    “肿么样?”

    “好脆,好好吃!”

    天道又开始得意:“那可不是?我可是零食大王。”

    接着它掏出放羊牌鸡爪、爹爹牌牛rou干、蛋黄锅巴等系列零食,和萧亦珝开始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天道问:“你的腰还好吗?”

    “还好。”萧亦珝尴尬地笑了几声。

    天道瞥了他两眼,道:“没事,不用担心,下次我给你拿点虎鞭补补。”

    萧亦珝:“其实我不太需要。”

    “怎么会呢?年轻人啊,”天道碎碎念,“别仗着自己年轻就各种挥霍,迟早有你受的!”

    “说的你很老一样。”

    “我是很老,我可是开天辟地之初就存在的了,”天道嘚瑟起来,“我的父神可是盘古……”

    “盘古?”萧亦珝突然觉得头痛,好像一提到这个名字,他浑身的戾气就开始sao动。

    “哦对”,天道突然问:“你有碰见过天界的人吗?”

    “天界吗?没有。”

    洛水河在地界,萧亦珝最远也只到过这里。而且萧赭总拘着他,不让他乱跑,尤其叮嘱他不准离开地界,因此萧亦珝基本没去过什么地方。

    “那就好,”天道似乎松了口气,“见到天界的人,你就赶紧跑,那帮人都是疯子。”

    “啊?他们会杀了我吗?”

    “会。”天道的神情严肃起来。

    “为什么?我又没有招惹他们。”

    “不为什么,你的存在已经招惹到他们了,如果遇到他们,记得立即咬包子。”

    萧亦珝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傍晚时分,萧赭来接他回家。

    “你怎么又跟那家伙呆在一起?”语气酸酸的。

    “天道是我的好朋友,你别这么说。”

    “那我是你的什么?”

    萧亦珝脸红了:“老公。”

    “这还差不多,”萧赭满意地在他额头上轻啄一口,“今天跟它聊了哪些东西?”

    “天道把它的零食分给我吃了,那个黄黄的叫薯片,特别好吃……”

    “我给你买。”

    “它还说天界的人会杀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问出这个问题,萧亦珝只觉男人抱他的手臂更紧了些:“都是瞎说的,我会保护好你,以后你还是少出去,最近不太平。”

    “嗯嗯。”

    ……

    九重天之上——

    一个清冷淡泊的声音响起:“你说的,都是真话?”

    “是。”螣蛇弯着腰,恭敬道。

    天帝穿着一袭雪白长袍,缓缓走下台阶。

    单从外表看,他的气质十分平易近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亲切”二字,面容更是温和。相比天道,他看上去更成熟,相比萧赭,他似乎又更可靠。

    螣蛇欣喜不已,以为自己将得到丰厚的奖赏。

    岂料,这看似温和的天帝,下一秒就捏碎了他的脑袋——

    “让我看看你的记忆。”

    脑袋被捏碎的一瞬间,螣蛇眼里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惊喜,如同一种辛辣的讽刺。

    站在两边的小仙们早已见怪不怪,没人抬眼。

    一目十行地扫过螣蛇脑子里的种种画面,灻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某个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