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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秋荀的嗓音太美, 也有人说深刻地感受到了他饱含在里面的感情。观众席以及全网的一致好评,让秋荀的热度再次上升, 所有记者和狗仔的目光都一瞬间追到了他的身上,各种小道消息立马爆了出来。

    听说秋荀也在地震中遇到了些危险,还差点丧命。不少娱乐记者手持录音笔领着摄影堵在义演后台的出口处,在曲沉舟和两三个保安的掩护下, 秋荀这才被送进了车里,司机绕了三四个弯,才将追在他们后面的狗仔甩掉。

    庄景澄比他们回来得要早一些, 一杯牛奶刚刚热好,秋荀也回来了。

    庄景澄已经让管家去休息了, 秋荀把外套往门口边的衣架上随手一搭, 寻着动静找进厨房里, 从后面伸出双手圈着庄景澄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后背上。

    小作精这时候乖得很,却也没说话,就安安静静地搂着庄景澄,等着他在那边忙活着。

    庄景澄把热好的牛奶倒进玻璃杯中又探了探温度,确认过不烫口,他这才转过身来,将牛奶拿给秋荀。

    泛着甜味的奶香溢在笔间,暖融融的温度传过玻璃杯,让秋荀冰凉的指尖逐渐回温。

    “不去睡一觉?”拇指擦过秋荀还红着的眼圈儿,庄景澄问道。

    在休息室的时候秋荀已经痛快地哭过了一场,说实话,他因为心里难过而痛哭也总比之前那样死命地憋着要好,倒让庄景澄放心了不少。把情绪都宣泄出来,使秋荀也平静了下来。

    心情过于悲伤是一件很消耗身体能量的事,通常大哭过一场的人在平静下来之后会觉得十分疲惫乏力,秋荀也是如此,他很困,却并不想上楼。

    他没吃晚饭,原本也没什么食欲,只喝下几口牛奶,秋荀就饱了。擦擦嘴角,秋荀把玻璃杯放到一边,闭着眼往庄景澄的怀里蹭了蹭,呢喃着:“我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

    “别皱眉,没说让你一个人待着,走吧,我们上楼。”用拇指抹平秋荀皱起的眉头,又轻捏了捏他那手感极其不错的脸颊,庄景澄带着这个就要粘他怀里的小作精出了厨房走上二楼。

    热水是全天的,管家在去休息之前已经给浴室准备好了,浴缸有恒温系统,庄景澄让秋荀先进去洗澡,等他拿了干净的睡衣回来时,却发现那小作精正衣帽整洁地趴在浴缸边上,把手插进水里撂着玩呢。

    庄景澄无奈地摇了摇头,哭过一场之后,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儿了,不好好洗澡趴这儿玩水?

    “好玩么?”庄景澄觉得挺好笑,走过去也蹲在了秋荀身边看他玩水。

    秋荀早就知道庄景澄回来了,这会儿见他像看傻子一样蹲自己身边,秋荀扁了扁嘴,很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生气了?”察觉到小作精在闹情绪,庄景澄还是扬起了嘴角,这是气他刚才让他一个人待在浴室里等他回来了?“我不就去了一会儿么,五分钟还不到。”

    “一分钟都不行。”秋荀趴在浴缸边上委屈地小声嘀咕着:“我现在身价高,想和我一起洗鸳鸳浴得加钱。”

    “你老公我今天为了给你捧场挥霍了千百万,还不够一起洗个澡的?”就算秋荀不依,庄景澄也不会让他如愿,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小作精扒光光抱进了浴缸里。“晚饭你没吃多少,别泡太久。”

    提到今晚义演的事,秋荀也不继续作了,卸了全身的力气趴在庄景澄怀中,枕着他的肩头。温热的水流从两人身体紧贴的夹缝间流过,让秋荀的脸颊也跟着泛起好看的暖色。

    面对如此绮丽的场景,庄景澄却没那么多心思,他老实地抱着秋荀,还顺手从旁边的竹筐里给秋荀捡了几个沐浴球回来。“玩么?”

    为了能哄秋荀开心,庄景澄也算是用尽了心思,在这之前他可从来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有意接近他的人谄笑献媚还来不及,又哪有用冷脸对着他的魄力。全世界能让他哄情绪的祖宗,只有他怀里的这个小作精一人。

    秋荀从庄景澄手里随便拿了几颗沐浴球扔进浴缸里,透明的水片刻间变得透粉,散发着好闻的香味,也让两人的身体在水中隐约掩藏了起来。

    沐浴球渐渐失去了让水花迸发的效果,秋荀也收回了视线,在庄景澄颈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他听着庄景澄那沉着而有力的心跳声,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开口问道。“你晚上怎么过来了?不是要开会么?”

    “结束得快,就去看了一眼,也挺赶巧,你发消息的时候我刚到。”庄景澄如实回答道。

    “那你该相信我了……”秋荀喃喃着:“我说的都是真的……”

    能预知猜中某些知名人物的捐款金额这种事听上去很匪夷所思,但也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然而从秦君昊主张举办义演开始到现在,期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没什么可疑的迹象,似乎真的如秋荀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一名重生者,所以才会知道这些。

    庄景澄没回话,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揉着秋荀软软的发,庄景澄叹了一声:“是因为那个小女孩的故事,让你想起那些伤心事的?”

    打从秋荀出现在舞台大屏幕上的那一刻起他的眼圈儿就是红的,孩子的事秋荀不可能与其他人说,除此之外,庄景澄猜想不到任何更合适的理由。

    秋荀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猜对了一半。”

    “一半?”庄景澄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还会有什么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