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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淳熙的脑海下意识就出现了楚旬笙的脸,他摇摇头,“不清楚。”

    “哦……”白妈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声。

    吃完饭,洗了一个热水澡后,白淳熙躺在自己的床上,早早入睡。

    白妈定了一个震动模式的闹钟,又睡了一会儿,到点了去上班。

    母亲走后,白淳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自己的台灯,将书包里的田字本还有铅笔橡皮拿出来。

    照着之前买的资料书,一字字的抄,虽然他现在看不太懂。

    他现在能做到的最大的帮助,就是好好学习。

    硬生生熬到了晚上十二点之后,白淳熙才发觉是他高估了这副身体。

    熬夜后的他整个人都升华了,眼前几乎无法聚焦,头也像是灌了水,沉的厉害。

    他紧咬牙,将东西收回书包,关上台灯,穿着衣服钻到被窝里,眼睛眨了两下,窗外的还亮着,上面挂着的折纸泛着七彩的光圈,渐渐化成一片漆黑。

    意识中的时间,仅是一晃而过,白淳熙还没睡饱,便被李嘉涓给从床里挖了出来。

    白淳熙:“???”

    他脑袋里一片的混沌,腿都是软的,手握着牙刷,在嘴里涮了两下后,就不动了。

    好困,太困了。

    哪怕现在地上只铺了一张报纸,他都能叠叠当枕头,睡上一觉。

    “mama,好困哦。”白淳熙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看着坐在自己前面开车的女人,迷迷糊糊的又看了眼周围。

    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努力的想:吃了吗?

    “到学校记得不要给老师……我在路上买了一对小……给你放在书包里了……”

    李嘉涓日常的叮嘱,到白淳熙耳朵里已经是忽远忽近,飘飘渺渺的。

    似乎有人拿着绳子绑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往下面拽。

    有时他猛地惊醒,绳子又不见了,可没过一会儿,意识稍微放松,从下方传来的绳子又会紧紧的拽他一下。

    到校门口,白淳熙强打精神,和mama说了再见。

    之后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向班里。

    班级外放了一个黄色的椅子,背后贴着有名字,是楚旬笙的。

    他的椅子怎么被放在外面了?

    白淳熙晃了晃脑袋,慢慢走过去,想帮人拿走椅子,结果他的腿忽然一软坐了上去,然后……

    “喂,醒醒。”

    意识正游离着,白淳熙觉得自己脸颊凉飕飕的,还有点疼。

    朦胧间睁开眼,正对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楚旬笙拿着纸擦手,应该是刚从厕所洗手回来,脸上红红的,这还没到穿羽绒服的时间,小孩已经给穿上了。

    “你坐在这里干嘛?”楚旬笙站在白淳熙面前,俯视着他,眼神凉凉。

    “啊?”白淳熙茫然的看来了眼四周,站起来,抓了一下耳朵,“我本来打算帮你拿椅子来着。”

    他只觉得双眼涩涩,浑身都不舒服,正对着楚旬笙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熏得眼角通红,落了两滴泪。

    楚旬笙攒了一晚上的情绪悄然消散,他拿着擦手的纸,给男孩马马虎虎的擦掉落下来的两滴泪。

    “你的手好凉哦。”白淳熙打了一个哆嗦。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楚旬笙拉过自己的椅子,推着人进班。

    他怕一会儿男孩窝在墙边睡着。

    白淳熙想了想,“十二点吧。”

    以前熬到凌晨三四点都不是事,谁想他现在才熬到十二点,就跟三天三夜没睡一样,果然还是小孩儿。

    “十二点?!”楚旬笙眼睛睁大,“你在干什么?”

    白淳熙拉着自己的椅子,坐好,接着身子跟没了骨头一样,摊在桌子上,“学习啊……”又是一个哈切。

    他拉开书包,一摸,书本没找到,反而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当即人就吓醒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只松鼠玩偶,应该就是老妈路上和他说的那两个不明物。

    将玩偶扒拉到一边,拿出田字本放在桌子上,脸放在上面,几个呼吸间,他就睡了过去。

    楚旬笙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何大龙抱着自己的小汽车,奔过来,“小熙……”

    “嘘,他睡着了,别打搅他。”楚旬笙打断了他的话。

    “啊?怎么还睡啊……”何大龙小声嘀咕了一句,跑一边玩去了。

    上课时,小鹿老师问了一句,楚旬笙解释了后,对方便没有再说。

    只要不吵闹,她个人对于这些都无所谓。

    第二节 课是音乐课,要在音乐教室上。

    楚旬笙将自己旁边的人叫醒,拉着人跟着老师走向音乐教室。

    白淳熙留了一下神,他发现通常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的人,此时满脸兴致勃勃。

    “你喜欢唱歌啊?”白淳熙有气无力的问。

    “嗯?”楚旬笙摇了一下头,“不喜欢。”

    ‘那怎么还这么兴奋?’白淳熙已经困得说不成话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音乐教室很空旷,正前方摆着一架钢琴。

    楚旬笙一看到钢琴眼睛又是一亮,白淳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小孩喜欢钢琴。

    他强忍着困意,问:“你喜欢弹钢琴?”

    楚旬笙“嗯”了声,说:“这是爸爸唯一满足我的爱好,他之前是一位钢琴家,我家里还存放了一台,是爸爸以前演奏用的,我每天回家都会练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