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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署狮一中的作业就不是人做的,放假六天,写卷子写了六天,还他妈的没写完!

    “我睡会儿。”白淳熙打了一个哈切,随便铺了个床躺上去,他卷子写了五天,最后半天跟着白妈一起去了游乐园。

    李嘉涓身为一个儿子都快成年的mama,旋转木马,碰碰车不香吗,非要玩什么海盗船,流星锤,鬼屋,过山车,蹦极,一上午下来,他都快给整死了。

    “晚上还有晚自习。”王且提醒道。

    “哦,那等到点了叫一下我啊。”白淳熙回了一句,意识已经迷离了起来。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被关到了一个屋子里,那里有一架钢琴,有人在弹奏,光与影从钢琴的中间切开,男孩隐在影子里,他靠近想看清对方的脸,却总看不清。

    ……

    开学第一周直接开课,先把课本给大致过一遍,寒假作业挑几道大家都不会的讲一下,就算过去了。

    因为是重点班,自学能力和学习氛围都很强,有不会的题在课下就已经商量过了,所以能留在课上询问的,少之又少,基本上半节课就能处理完。

    这天英语课刚上完没多久,班里的‘交际花’马式远从外面跑回来,拍了拍讲台说:“同志们!你们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

    班长阮陆被打断了做题思路,他伸手撑了一下鼻子上的厚眼镜,不爽的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马式远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继而再次兴奋,“卧槽,隔壁班来了一个转校生!”

    班里的人静了几秒,接着有人吐槽,“神经病啊!”

    “是吧,我也觉得是神经病,这都开学一周了。”马式远十分赞同的点头。

    “我说的是你,隔壁班来转学生干我们屁事?浪费我做题时间。”说话的是常居班里的前十的大姐头,常钰,脾气易燃易炸。

    “不不不,你们等我说完嘛!”马式远看着班里的人又开始埋头做题,赶忙又说。

    “大哥,这道题是不是可以更简单的解啊?他给我的空位都不够写。”宫逸萧完全没在意上面的人在说什么,他正在为一道物理题而头秃,最后实在是想不好,转身扒着椅子将卷子塞到坐在自己身后的人的眼皮底下。

    王且扫了一眼,“你写错了吧,答案都和我不一样。”

    “啥?怎么可能,白哥,你的答案是什么?”宫逸萧又看向白淳熙。

    后者的视线从窗外移了过来,看了眼题,“这道题我还没写,等我算一下。”

    他拿出一根自动铅笔,列在自己摊在桌子上的演草纸上。

    宫逸萧和王且都凑上去,看他的解题思路。

    这时马式远也开始说:“你们还记得去年S省的高考理科状元吗?”

    “知道,高考所有科目总共只扣了7分,还是跳级上学,”阮陆眼睛微亮,之后又有些惋惜的说:“但是听说他后来一所大学都没有去。”

    “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等明年咱们学校肯定能出个比他还吊的理科状元!”常钰耸了耸肩,说的是谁大家都清楚。

    在署狮,成绩就是王道,钱不钱的根本不会赚取多少人的好脸色。

    宫逸萧也是有成绩打底,再加上他提供的硬件支持过于深入人心,这才被大家捧起来。

    他的这种虚高和白淳熙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对方是完全靠着成绩正位,不论大考小考稳坐第一,而且他的努力是rou眼可见,实打实的,不是那种躺赢天赋派。

    所以大家对他的佩服也都是实心的。

    学神级别的角色,得供起来,考试前拜拜,指不定还能蒙对道填空题。

    “哎呀,咱们现在不谈这个,熙哥那是明年的事了,咱们现在说的是这个面对十几张证能轻轻松松放下的人。”马式远还在卖关子。

    他看班里的人都不耐烦了,再拖下去可能会被揍,赶忙说:“现在他复读了,就在咱们隔壁班。”

    “什么??!”

    “我做好了,这道题是宫逸萧做对了,不过饶了些远路。”白淳熙停下笔,再看向趴在自己桌子上的两个人时,那两个人已经被人勾走了魂。

    班里也有大半的人不见了。

    “怎么了?”白淳熙问。

    宫逸萧面容纠结,事情有点复杂,以他的语言功底不是太能解释的通。

    王且说:“去年的高考理科状元,来咱们学校复读了,就在隔壁。”

    白淳熙:“……他有病?”

    考过一次还来?当高考是游乐园啊,还能下次再来?还是说他是喜欢高中女孩子的变态大叔?

    “白哥咱们去看看吧!”宫逸萧拉着白淳熙的胳膊,满脸的好奇。

    白淳熙看了一眼挂在班级墙上的表,说:“还有三分钟就上课了,语文老师的课,你要是觉得迟到没问题的话,那就去。”

    “不是数学课吗?”

    “上节语文课老师临走时说这节和数学老师换了。”

    “我去,我都没听见,那还是算了,等下节课再去。”宫逸萧一下子就萎掉了。

    他们班主任是个小个子女老师,叫张子楠,三十岁出头,长得年轻看着二十出头,留着一头半长的卷发,戴着能遮大半边脸的圆框眼镜,教语文的,别的班的语文老师都是温柔似水,说话细声细语。

    他们老师戴着眼镜和别的老师一样,去了眼镜瞬间宛若祖安附体,学到的词全用来怼学生了,她从不体罚学生,光是张张嘴就够人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