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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笑声一响起,说话的声音响起,其余人也都被带着偷偷地低下头笑。

    王海一看,怒了,他一如往常,拿起手旁的空木仓,往上空开了一道,想要以木仓的声音震慑下面的人。

    可是他们不仅没有被震慑到,反而笑声之中杂着不满的说话声。

    期间还夹杂着一些“娘娘腔”“阉人”之类的带有侮辱性的词语。

    王海因为那方面有问题,手下没有女子,清一色都是男人。

    他们说的很小声,但是对于在这方面很敏感的王海来说,他们说出的这些话音量大得使他振聋发聩。

    格外刺耳。

    听到这些话语,王海再也不能侥幸的想他们只是因为没有工作才这个样子。

    他们分明,分明是知道了他的秘密!

    可是是谁泄露了他的秘密!

    他一定要那个人死!

    不,不止那个人。

    只要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要死。

    王海咬着牙听着那些话语实在忍不住了,他从高位上站起来,中年人矮胖的身子变得格外滑稽。

    他大吼:“安静!都给我安静下来!都给我闭嘴!闭嘴!!”

    王海的话语对于下面知晓了他的秘密的手下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他们看着王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拼命捂住自己秘密的小丑。

    那些目光都在不断向王海传递着一个信息:

    你看啊,就算你尽力掩藏又怎么样,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脑海里的声音不断地在和手下们眼神之中表达出来的信息重合。

    王海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他赤红着双目,“闭嘴!统统给我闭嘴!!”

    这句话罢,木仓的声音响彻整个地下室。

    李炳不知何时拿出了木仓对准了那个说话最大声的人头。

    那个人倒在血泊里,双眼还未闭上。

    李炳问:“还有谁要继续说?”

    一室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江无栖:真是个小可怜,快来哥哥(?)怀里抱抱

    顾息:(脸红扭捏绞衣角)抱

    还有两章,明天起来再看,很晚发

    我肾虚了。

    第19章 白纸

    顾息因为肩上的伤口缘故,进了手术室。

    待到江无栖从顾继均和郁静芜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顾息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

    医院的主任和他解释是因为瓷片被扎得太深,加上尖锐的地方还带着碎裂的小碎片,处理不当会导致伤口感染发脓,需要时间。

    江无栖点点头,坐在手术室外的座位上颇为疲惫的让主任离开了。

    等到主任离开,手术室外安安静静。

    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手机。

    他下班的时间是六点,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期间三个小时……

    江无栖看了一眼自己还未来得及更换的西服衬衫上的血迹,叹了口气。

    顾息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却承担起了整个顾家。

    他又想起原著中没有江无栖帮忙,有“江无栖”捣乱的顾继均事件,他这个毫无金钱权势的少年就靠着自己的能力花了半年时间把所有人都送进了监狱。

    也在这件事情之后,顾息和郁静芜的关系虽然还像以往那样,但还是生疏了。

    江无栖扶着额角,看了一眼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叹了口气给张屹发了条VX信息。

    “张屹,你来手术室这里守一下。我去郁……顾息他mama那里。”

    那边很快就回了:“好的老板。”

    这条发完,对方还在正在讲话中的状态。

    紧接着,一条语音过来:“虽然但是,老板。顾夫人还在流眼泪,我实在是,实在是哄不住啊。”

    最后张屹说的格外痛苦,声音还带上了哭腔,就等着江无栖来救他了。‘

    江无栖听了,回复:“好。我马上过去,你过来。我来和她沟通。”

    “谢谢老板!”

    这条发完,张屹还发了一条哭唧唧的表情包来。

    江无栖再一次打开郁静芜的房门,张屹面如死灰僵硬的打开门,双眼迷离,确实是很不会哄郁静芜了。

    郁静芜从坐上救护车开始就一直在哭,中间喝了张屹买来的粥,但也是边哭边喝的。

    看样子就格外惹人心疼。

    江无栖摆摆手让张屹离开了病房,他来代替张屹安抚郁静芜的情绪。

    其实说是安抚情绪,还不如说是江无栖想要让郁静芜直面现实。

    让她再做一次选择。

    是选未来前途无量的儿子,还是选择未来黑暗的毫无建树的丈夫。

    江无栖之前把郁静芜带过来的时候没有放太多心思在她这里,而是专注注意还在手术室里的顾息,以及和明颂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这次来到这个病房,江无栖站在郁静芜面前,正式的介绍自己。

    “顾夫人晚好,我是江无栖。”

    他伸出右手等待郁静芜的回礼。

    郁静芜听到他的话,抬起头,露出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她看见主动找她的江无栖有些错愕。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拿起纸巾优雅的擤了鼻涕,用湿纸巾擦了擦手再和江无栖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