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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闻歌回城路上都在想徐锦媛,以至萧毓岚问他在想什么时,脱口而出:“在想徐锦媛。”

    反应过来,他异常尴尬,连忙解释:“她与我听到的不一样。”

    萧毓岚神色不变,顺手将汤盅放到他面前:“哪里不一样?”

    洛闻歌闻到微甜清香飘香味,脸塌了。自那日说过每夜来凤栖殿会有碗银耳红枣汤,萧毓岚果然说到做到,却是每晚都有,味道很好,就是总喝必定会腻味。

    洛闻歌一脸菜色,看得萧毓岚忍俊不禁。

    “陛下还笑得出来。”洛闻歌板着脸,拿着调羹搅动汤,半天没喝一口。

    萧毓岚眉梢皆是笑意:“有怨言?”

    第38章

    洛闻歌最终舀起一勺子银耳, 边吃边含糊道:“我哪敢。”

    “这是你吃的最后一碗,以后再想吃,就需你和柔伊亲自说。”

    洛闻歌眼睛亮起来,努力装作平淡道:“是吗?”

    萧毓岚见状,低笑道:“你若不在意,那朕便让柔伊继续备着。”

    洛闻歌装不住淡定,连忙说:“不用不用,柔伊姑姑每日那么多事情要做, 还得抽空帮我熬汤,未免太过于辛苦。我身为男子,天天吃这东西,让人知道闹笑话。”

    “洛少卿还在意别人的看法?”萧毓岚调侃道。

    洛闻歌放下调羹, 难得很认真道:“不在意, 凭心而活。”

    萧毓岚欣赏他这份潇洒,指着他故意说话不吃的汤:“不想吃就让柔伊撤下去。”

    “不能浪费,我很快能吃完。”洛闻歌说。

    他知道萧毓岚不会在意这点东西,但习惯使然,让他不会浪费。

    萧毓岚由他, 他说能吃完,萧毓岚自然不会坏人胃口,见他吃得差不多,转而说起方才中断话题:“你见到徐锦媛感觉如何?”

    “她很像那位神秘阁主。”洛闻歌语气中肯道。

    “很像不一定是。”萧毓岚说。

    洛闻歌也知道眼下没有充足证据证明徐锦媛就是那位神秘阁主, 遂他想让临江楼着手查徐锦媛、天命阁阁主及渊公子三者相似或关联之处。

    若徐锦媛真的和这两人没关系, 他会按照对方意愿送人去江南, 前提是徐锦媛自己愿意去。

    若查出那两人就是徐锦媛,那…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先不说徐锦媛背后站着徐应屏,单是她的皇后身份,就够他喝一壶。

    更何况还有假借徐锦媛身份入宫一事,这事可大可小,总归是他落在徐锦媛那的一处把柄,这么一想,洛闻歌头都大了。

    顿时有种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的感觉。

    这种时候,萧毓岚的态度就变得至关重要,只要萧毓岚点头让他放手查,事情再荒诞不经,他也不慌。

    因此,洛闻歌搬起小凳子往萧毓岚身边坐近了些:“陛下,你说我要不要查徐锦媛。”

    萧毓岚睨着他:“朕说不查,你就不查了?”

    “表明来说是这样,若查她,查出了不得的东西,我收不了底,岂不惹大麻烦?”

    “这世间还有你洛闻歌收不了的底?”

    “陛下,说认真事,我隐约觉得真查徐锦媛,会牵出许多不为人知的阴谋。”

    洛闻歌直觉还挺准,至少来到这里后,但凡有直觉出没,基本都验证了。

    是以,在调查徐锦媛一事上,出现直觉,他才百般难以抉择。

    他有所谓直觉产生顾虑,萧毓岚却没有。

    萧毓岚重生带来的优势在此时发挥出用处,但他不会堂而皇之告诉洛闻歌。

    “查,最好能顺着她摸出徐党派系,不用担心会出现你兜不了的底,别忘了,你背后还有朕在,朕给你撑腰。”

    或许是强大太久,洛闻歌猛然听见撑腰两个字,竟挺不适应。

    洛闻歌不太记得先前萧毓岚有没有说过这种话,然而这是他初次听得这么清楚,直到刻骨铭心。

    都说人要懂得审时度势,洛闻歌见萧毓岚说话这么痛快,又乘胜问:“若徐锦媛真是天命阁阁主,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她?”

    “这就要看洛少卿想怎么处置了。”萧毓岚含笑道,他虽称不上七巧玲珑心,但多少要比常人看得通透些,再者,问话的是他逐渐了解的人,心思还算好猜。

    洛闻歌没半点被人猜中心思的窘迫感,落落大方道:“臣先在这谢过陛下,有陛下这句话在,那臣不日便让人着手彻查,势必将人挖出来。”

    “谢温轩那边有渊公子的消息,你若想要便去拿。”萧毓岚为他提供便捷,端看他用不用了。

    洛闻歌岂会让萧毓岚一腔好意付诸东流呢,他笑盈盈道:“谢陛下提点,臣明日便去都察院寻谢大人。”

    萧毓岚哑然失笑,发觉他与自己合作越发得心应手,两人关系于这期间也在不断变好。

    这算是在诸多闹心事里少有的好征兆,也可称为苦中作乐。

    萧毓岚这般想着,再看将汤喝完的洛闻歌,心里热起来,只希望有朝一日一统江山,回眸他还在身侧,如此便好。

    许是因为有萧毓岚旨意在,京兆尹动作超乎想象迅速,次日散朝,京兆尹揣着奏疏进了养心殿,专门禀告云王男宠身死一案。

    萧毓岚越看奏疏神色越发冷凝,待看见最后面,他猛地合上:“曹澄,你可知你这份奏疏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