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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让礼部那边问问,怎么知道呢?”萧毓岚说。

    洛闻歌看萧毓岚老老实实坐着,手不撩闲,心里怪怪的:“那就让他们问问。”

    说完这话,洛闻歌同时收回手,看着神态略严肃的萧毓岚若有所思。

    萧毓岚还是不动,由着他审视打量。

    洛闻歌看得差不多,侧过身往萧毓岚身上贴:“岚岚。”

    这个称呼让萧毓岚眼皮子跳了下,忍着纠正他的冲动,淡声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洛闻歌趴在萧毓岚肩膀,歪着脑袋看近在咫尺的俊脸。

    萧毓岚敛眸和他对视,平淡问:“怎么这么说?”

    洛闻歌弯起的眼眸像月牙儿,被水雾扑湿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些出水芙蓉的意思,嗓音轻柔:“因为你不碰我了。”

    萧毓岚闻言似笑非笑:“朕方才是帮你搓澡,别无他意。”

    “是吗?”洛闻歌轻声,手顺着胸膛滑到了水里,落在一处颇为明显地方上,“那这里怎么回事呢?”

    萧毓岚堵上生平所有自制力,板着脸:“被喜欢的人触碰的自然反应。”

    洛闻歌没放开手,反而更往上面凑:“你是想用行动证明,我们在一起不该只谈论正事,该玩点儿情趣,来点真正谈情说爱的。”

    “不全是。”萧毓岚微眯眼眸,让他碰得不敢动。

    洛闻歌感觉到掌心不可控,不想惹火烧身,打算安静撤走手:“像这种时候我们就该谈点别的,比如几位王爷。”

    萧毓岚眉头微皱,眼神透着不满:“他们暂时没想法,有狼子野心也得回到封地才能暴露。”

    “在沈爵和徐应屏相继辞官后,他们对你有个重新认知,哪怕回到封地想动手脚,也要重新掂量,我私以为你想先下手,还得利用那群入住封地,却假扮商人的不明之人。”洛闻歌老实靠在池边,边说话边往身上泼水。

    一旦谈起正事,萧毓岚便无暇顾及身体情况,对他这番话,萧毓岚答:“套用北疆王室名义试探一番,未尝不可。”

    洛闻歌想到借此在北疆搞事情,他来了精神:“我觉得可行。”

    “朕已让人秘密前往北疆,彻查幽情蛊。”萧毓岚说。

    “我的人早先查过,消息甚少。”洛闻歌耸肩,“我更倾向于院使出办法。”

    萧毓岚看着他胳膊上那朵鲜艳桃花,抿紧了唇。

    洛闻歌扭头见男人肃然模样,笑着上前:“长夜漫漫,不妨做点有趣的事?”

    第77章

    萧毓岚出乎洛闻歌所料, 坚定无比拒绝了, 对方拉过他的手握在手里, 让他不能再胡作非为,才温声道:“院使特意交代过, 少沉迷美色。洛洛, 医嘱要听。”

    洛闻歌不知院使何时说过这话,考虑这也是为他身体好,再不情不愿也得收敛着:“那你就这样了?”

    他视线落在水波荡漾不停地水面,似透过这看见更深处。

    萧毓岚神态不改,牵着人手让他靠在池壁上:“你不碰朕, 不用多大会儿会下去。”

    洛闻歌自己这副身躯也刚及冠,知道被撩起来忍下去的痛苦,也知道年轻人气血方刚, 稍有不慎容易冲动,暗下决心,在没解掉幽情蛊前,不再随意撩萧毓岚。

    年纪轻轻, 总被撩又得不到法子解决,长久下去,对身体不好。

    出于为两人往后生活和谐考虑,他先收敛些。

    他的这些想法, 萧毓岚一概不知, 怕不说正事待会儿又闹一起, 便道:“你明日回洛府吗?”

    “不急。”洛闻歌说, “明日先让蒋霖他们将元明琅丢去刑部,待刑部收押传出风声,我再回去。”

    “你不必借他们风声打掩护,若是城内老百姓听说你死而复生,那最想谈论的还是你,挡也挡不住。”萧毓岚说。

    洛闻歌还真有点不信邪,他说:“你怎么那么肯定?”

    萧毓岚唇角挂着淡笑:“你在城内风言风语没断过,因被杀而定徐应屏罪名,老百姓自然对你印象深刻,再听见你死而复生的消息,少不得要多说几句,这个多说几句,那个再说几句,谈论的就多起来。”

    洛闻歌直摇头:“要真这样,我的复生恐怕让写话本子的脑洞大开,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我。”

    萧毓岚兴致缺缺,指腹在他刚结痂的伤口处摩挲:“随他们。”

    “说到底还是我拖累陛下好名声。”洛闻歌叹息道。

    萧毓岚手指微顿,接着笑了下:“你觉得接连死了两个老婆的朕名声会好到哪里去?克妻,命硬,该册封个凤君,诸如此类言论,朕也有所耳闻,恰好有你在侧,这册封凤君提议倒是不错。”

    洛闻歌当这是个笑话,微转脸笑道:“老百姓随口胡诌,你还能当真了?”

    萧毓岚没说话。

    洛闻歌从对方脸上看见认真,他还要说笑的话吞进肚子里,犹豫不决:“陛下不是开玩笑?”

    “朕从不拿正经事开玩笑,更不会在你身上用玩笑二字。”萧毓岚瞧见他伤口边缘微微泛白,这表明泡得时辰够了,再泡下去伤疤可能便要掉了,率先站起来,“换身干净衣衫,随朕回凤栖殿用晚膳。”

    洛闻歌对册封凤君一事还有意见,但显然萧毓岚不想谈论此事,他搭着对方的手起身,再上岸换衣衫出花朝池,整个过程他都在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