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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毓岚放心了,与此同时,谢温轩匆匆敲门而来。

    萧毓岚往起居室走得脚步停顿了下:“怎么?”

    “找到闻天冢的尸体,死了有一会的样子。”谢温轩说。

    萧毓岚神色凝重道:“也就是说他可能换成宫里任何人的模样,脱离闻天冢那张脸,谁也不知北疆新君主长什么样,想抓难度太高。”

    “是,所以我让人将宫门口全部封闭,在没查清楚宫里人情况前,暂且不开大门。”谢温轩回答,“臣来找陛下讨要封门圣旨。”

    萧毓岚往书桌方向走,铺开纸张将谢温轩想要的内容写上去,拿过放在旁边的玉玺盖上去。

    “办吧,要快点抓到人,就算抓不到也要和朕说。”

    “是,臣遵旨。”谢温轩拿着纸走了。

    院使等萧毓岚忙完,才恭敬要往外走:“老头子要去给他煎药,陛下先忙。”

    待院使走了,萧毓岚走进起居室,洛闻歌安静趴在床上,睡得很熟,床边收拾的很干净,院使善后很到位。

    萧毓岚看眼他的右手中指,裹着纱布,蛊虫应当是从那挑出来的。

    这东西跟他一段时间,好在有惊无险,终于成功解蛊了。

    萧毓岚轻轻坐在床边,取过干净手绢帮他擦去额头上的汗,静静凝视着。

    如若真搜不出闻天冢,那萧毓岚只能将宫里交给洛闻歌,他亲自带军出征,直接将北疆给收了,那时就算闻天冢有心做新君主,也没地方。

    在这前,他得跟洛闻歌聊聊,免得有抵触心理。

    不知不觉一天一夜时间过去,洛闻歌醒来那刻还有点茫然,分不清到底在哪。

    当他看见身侧的萧毓岚,所遭遇的事情都想起来了,最先想看见的是胳膊,那块幽情蛊的印记消失了,他恢复自由。

    “感觉怎么样?”萧毓岚闭着眼睛问。

    洛闻歌轻松道:“挺好。”

    萧毓岚睁眼和他对视,片刻后如实道:“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没抓到闻天冢?”洛闻歌猜测道,下意识想到这件事,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坏消息。

    萧毓岚无奈笑道:“这你都知道。”

    “那要是没找到人,陛下是不是就真的要御驾亲征,让我留在长乐城,把持朝政之外,多多留意闻天冢的去向?”洛闻歌又说。

    萧毓岚恍然间有点无话可说,想说的都被他全部猜中了。

    洛闻歌感觉还行,换了个姿势,萧毓岚见状,伸手在他肩膀上按着,这感觉让洛闻歌舒服的眯起眼睛:“我都想到这,说明我有准备,你对我这么信任,我总不能辜负你,放心出征,朝内有我。”

    萧毓岚低叹了口气,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抱歉。”

    抱歉什么呢?

    不能在他刚解蛊后最需要人陪伴时候在,还让他担负着巨大压力,处理朝内事宜,一不小心就会容人诟病。

    洛闻歌要扛着的事情,比征战在外的萧毓岚要多。

    “你要真感觉抱歉,就早点回来。”洛闻歌说。

    萧毓岚温柔的亲了亲他:“好,朕答应你。”

    宣致十年二月初二,龙抬头的好日子,萧毓岚以北疆试图祸乱我朝,多次犯边界,勾结朝内重臣…诸多敏.感事件为由北伐。

    朝内事宜皆交由内阁首辅杨泰清、三法司一并处理。

    同年二月,各处封地动荡被平定,淳王被三法司严查,后查出其勾结外朝、私自锻造武器及用江湖组织意图谋杀朝廷重臣的罪名判出死刑。

    萧毓岚出征的第一月,洛闻歌动用临江楼,满地撒网找闻天冢,此人不愧是老江湖,所到之处如雁过无痕,很不好抓。

    哪怕临时找到踪迹,还是抓不到人,有这么个安全隐患在,洛闻歌心不安,相信身在前方的萧毓岚也不安心。

    洛闻歌费尽心思的找闻天冢,就差挖地三尺。

    萧毓岚似乎并没想后方如何,抵达边界初日,连个停顿都没有,挥军进北疆。

    在他日夜兼程的日子里,老君主听闻长乐城的事,就此一蹶不振,再听闻萧毓岚要出征的消息,彻底没了反抗心理。

    萧毓岚进军北疆可谓是一帆风顺,尽管偶然遭到抵抗,也很快就消失匿迹,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萧毓岚在北疆出征的第二个月,洛闻歌得到消息说闻天冢在淳安,那个被重新划回宁朝的好地方。

    洛闻歌没有亲自过去的打算,直接让韩执带人将其击杀,以绝后患。

    萧毓岚出征第三个月,临江楼如密网般的搜查,终于找到了躲在云宁的闻天冢,这人属实能跑。

    从长乐城跑到千里之外的淳安又到云宁,最后无路可逃,被逼死在一处小竹林里。

    经过多方面验证,确认是闻天冢无疑。

    萧毓岚出征半年,收复北疆,洛闻歌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谢温轩及慕容郁在处理削藩后事宜,闻言淡淡道:“哦,不知他何时回来?”

    前来捎消息的李公公闻言摸摸鼻尖不敢说话。

    萧毓岚那边没给准信儿,李公公这边也不敢乱说,期期艾艾道:“这老奴也不知道,要不回头帮洛大人问问?”

    “可别。”洛闻歌抬眸制止,“我就随口问问。”

    李公公面上笑嘻嘻,心里骂骂咧咧,随口问问会是这表情?分明是想人了,当着诸位大人的面不好意思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