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委屈的迸发
可偏偏现在,就连说这些温情的话都夹杂着一些目的性,突然的示好也代表着要付出一些什么去交换,就显得这一份感情廉价不堪。 “父皇,你如果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您是皇上,您的话孩儿怎敢不从?” 南宫木刚刚眼睛里面的柔情与感动已经全部不见了,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一副淡然的情绪。 人就是不能有太多的奢望,要是得到了希望再失望,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依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更难受。 “我已经说了,我知道这些年是委屈了你,可是现在是国家危机存亡之际,我希望你不要把之前的感情夹杂在内,虽然你现在的母后对你虽是严苛了一些,可是……” “父皇,这一些话真的不必再说了,儿臣也是有心的,每一日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就连皇宫当中的太监见到我,都是那一副蛮横的态度,我甚至连一个伺候的人都不如,这就是你口中说的好吗?你能不能睁眼看看,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殿内的奴才怎么对我的?不说当我是太子,甚至连主子都不是!” 这些年夹杂在心里面的委屈,好像在这一刻都迸发出来! 很快,他又恢复了一副平静的状态,这些年不管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不管多么的压抑不住,都可以在转瞬之间就平复下来,这早就已经习惯了的。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把真实的想法表露在皇上面前。 “这个问题是我疏忽,但你可不要忘记了,要是没有我和你母后的婚姻,我们怎么会有高高在上的位置?!你是太子!你要大度!你要有容人之量!” 木国国君没有想到父子二人的关系能闹到如今日这般剑拔弩张的地步。 众多的儿子当中,也就唯有对太子是与旁人不同的,还有皇后的儿子自小就养在身边,疼爱胜过他百倍。 他总觉得他给了太子荣华富贵的生活,给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将来他百年之后,国家都是他的,本来也没什么好相欠的了。 “如若父亲真的以为我在意的就是这一些荣华富贵,那么你以为我现在和一个笼子中的鸟有什么样的区别?父亲开心的话,就要好好的逗弄,如果父亲不开心的话,便愿被牢牢的关在笼子里面,就连皇宫当中伺候的人对于我都没有半分好脸色。你觉得我愿意过这种日子,拥有这个身份吗?”南宫木顿了顿,恢复死水般的平静,“孩儿逾越了。” 他回忆起当年,自从母亲死掉了之后,他在皇宫当中又是何等的境地。 自从母亲死了之后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房中休息了,小小的一个人站在窗台前面,听着门口的丫鬟,唧唧喳喳的议论着。 “这孩子虽说是皇上的孩子,可现在已经没有了母亲在旁庇佑,也难保以后不会失宠的,我们也还是赶紧从这里离开去另谋出路吧。” “对呀,听说新来的贵人对下人可好了…”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说了,如果要是被别人给听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父皇之前的时候是最疼爱我的,这种时候了,怎么可能是不疼爱我的。” 小小的南宫木却不愿意听到这些话,直接气冲冲的从屋子里面走出来,门口的这些丫鬟也没想到,太子竟然听懂了,还出来追责。 “太子,我们错了,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外面的丫鬟顾及着他的身份,哪怕心里不服气,可也只能乖乖的认错。 小小的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得法,只能气鼓鼓的回到了房间里看着他辛苦写下的字贴,自己的老师说过了,要是写的好了,父皇自然是可以过来看他的。 可每一日的宣纸不知道写了多少,还是没有看到皇上过来,不免有一些失望了。自暴自弃的在这些纸上划来划去的。 而原本跟在母后身旁伺候的丫鬟,也不知被谁给暗害了,直接流血而亡,他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可偏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还是不闻不问。 他的元后死了啊!他元后的丫鬟死了啊!是不是下一个就到他了?!他那阵子的想法特别的极端! 而父皇,整日里和刚刚进贡来的美丽女人荒度日子,就连早朝也不怎么去了。 后来又听闻皇宫里面那个进贡来的美人,封了贵人,很快,从贵人直接晋到后位的。 他慢慢的不得宠了,再也不愿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直接就跑了出去,这悠长的小道,居然有一种走不到头的感觉。 “太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今日可是册封皇后的日子,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冲撞了这里的喜气,难免就会严罚于你。” 门口的丫鬟看到了他,也急忙把人给阻拦了下来。 南宫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却更加的固执了,拼命的往里面挤着,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顶替了他母亲的位子! “啊!” “你们这些人难道都是死人吗?从哪里找来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要是把我的衣服给弄坏了,你们这些人都是要掉脑袋的。” 他恶狠狠的盯着这女人的衣服,那是她母后的衣服!是她母亲活着的时候穿着的。 现在居然穿在一个妖娆的女人身上,小南宫木生气的抓住衣服的一角,想要把这件原本属于母亲的衣服给拽下来。 “娘娘实在是对不起,这是太子,我们马上就把人给带回去。” 他这皇后娘娘可是有名的蛇蝎心肠,之前的时候有一个下人,因为不小心动了一下这件衣服,她直接就下令把人给活活的打死了。 太子身份可是不简单的,有皇上在后面罩着,以后可是未来的国君呀。不过这皇后现在还年纪轻轻的,一跃为后,盛宠不断,也难保后面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谁是未来的国君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