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谢琼暖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的现状再适合不过。

    邻居小哥哥已经两日没有给她送饭食儿了,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得郁闷上几天。

    更何况是谢琼暖,她自知别人没有义务给她投喂吃食儿,可是......

    没有美味的饭食儿,她活着还有什么劲儿,最近她又有轻生念头了。

    再尝过祝小哥的美食投喂后,镇子上的饭食如何再能下咽。

    为了能吃,她都想牺牲色相,勾搭隔壁酷哥儿了,可是,任她在别人院儿门口转悠,也再没有遇见过那冷峻的哥儿。

    心情甚是难过,她觉得比失恋还严重。

    今天天气并不是很晴朗,早上一早起床,天空就阴阴沉沉,要下雨的样子。

    谢琼暖几日没吃上熟食,给馋的不行,胃里泛酸,便打算今天去镇子上,勉强觅食。

    不料天不遂人愿,打开屋门,天空乌压压一片黑,眼见着有场大雨将降临,一场秋雨一场寒,去镇子上,即使有武大娘车来车送,也总是有诸多不便。她便也止了出门的念头。

    左右无事,外面天气也不算好,谢琼暖无趣的撇撇嘴,意念一闪,便进了子空间。

    子空间内还有八亩荒地,尚没有耕种。谢琼暖考虑到,凤朝缺少调料,炒出来的菜,寡淡不少。便打算在空间再开垦了一块儿地出来,栽种些辣椒、蒜苗,姜块之类的作物。

    最近她喜欢上了隔壁小哥儿那盘豆角炒rou,觉得味道颇为美味,打算一并耕种一点儿。

    再加上,即将进入寒冬,落水村庄稼地里的黄瓜,便再没有了。她打算在自己的空间里,多栽种一些黄瓜,西红柿也跟着一起撒了点儿种子。毕竟黄瓜、西红柿,乃后世蔬菜标配,虽大凤朝没有西红柿这种作物,但是她背着人的时候,也可吃上一二。

    一个大白天的时间,都在空间里忙忙碌碌,待她出来的时候,屋外的天气已经黑黑沉沉。

    此刻虽戌时未到,但屋外已经不能看见一丝亮光,空气中有泥土的清香,显见的是白天她进空间劳作那会儿,下了一场大雨。

    谢琼暖点了根蜡烛,打算去厨房烧水泡面。今天一天连口热水都没喝上,虽有蔬果饱腹,但也觉得胃部隐隐作疼。她从小就有胃病,即使末世来临,她幸运的进化了空间异能,身体素质变强,但这胃病的病底儿并没有好。若是只吃冷食儿,便会胃痛。

    末世那会儿因为她这个毛病,秦楚生那男人每次出去搜集物资,都会提醒自己把煤气灶放入空间。这样即便在荒无人烟的废弃城市,也能方便他给自己做碗热饭,虽然那饭菜的味道不怎么好吃,但总归是热的。

    他们异能小队的异能者时常调侃她娇气。毕竟异能者即使胃病犯了,总归不可能疼死,哪儿需要抱着被丧尸发现的危险,烧火做饭。

    秦楚生也不知怎么想的,一直娇惯着她这一毛病,旁人说两句酸话,他也只是温和的笑笑。

    谁知就这样一个体贴细心的老大哥,到最后竟然也不信任她。

    想想她做人,也是失败的紧。

    谢琼暖揉揉微微发疼的肚子,拎着开水瓶去厨房,刚打开厨房的木门,隔壁却发出一声杯子落地的响声。接着便是一阵急慌慌的脚步声。

    “奕哥儿,你快去村里看看,天黑之前,我看你家小厮挂着浆洗衣物的竹篮回来,中途遇见了祝癞子。那会儿我娘正在喊我做活儿,一时没注意,再抬头,你家小厮便没了人影儿。我这心里不安定,便上来你家看看,您家小厮回来没?”

    祝明奕抿着唇,手上的竹筒一慌神没有拿稳,倏地落地,发出一声巨响。他沉默的看着门口女人,对着她摇摇头。

    门口站着的是村里祝大福家的大女儿祝妞,以往两家住得近,关系颇好,邻里邻居互相帮忙也是常事。

    黑夜里两人视线对视,俱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绿生丑时便去小清河浆洗衣物了,这会儿已经将将三四个时辰。

    不肖多说,祝眀奕握紧腰间的长剑,抬脚往山下走。

    祝大妞跟在他的后边,好心的问:“奕哥儿,要不我陪你去祝癞子家,你一个小哥儿家家的.....”

    “大妞姐好意,眀奕心领,只这是自个儿的家事儿,怎好牵连您!”祝眀奕头也不回的拒绝道,脚下生风,竟是很快甩开了祝大妞很远的距离。

    黑夜中,祝大妞看着他的背影,黝黑的眸子全是落寞。

    谢琼暖耳力好,两人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邻居似乎遇到了麻烦。想着前些时日,听村里人,说起祝癞子的“英雄事迹”,加之前次见面,她观那人贼眉鼠眼的模样,终是有些不放心。

    放下手中的开水瓶,旋身出门,朝着祝眀奕消失的方向掠去。

    ――――

    暗沉沉的黑幕遮掩着,绿生拼尽全力蜷缩着自己破碎不堪的身体,他被身前矮小、贼眉鼠目的女人喂了药,身上难以忍受的羞辱感觉一波一波地传来,理智渐渐失去,眼睁睁看着自己沦为她玩弄的东西。挣扎于事无补,渐渐脱力,直至羞耻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他绝望地看着柴房那扇岌岌可危的窗口,窗外青光暗淡,再无希望,眼角流下一滴泪来,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在这间曾经是他和公子搭建的柴房里,耻辱地死去。

    “啊啊啊啊......”他的喉咙沙哑,想要说的话已经成不了语句。

    祝癞子向前,蹲下身,挑起他的下巴,张开血盆大口

    狰狞的笑:“乖哥儿,别怪我,怪只怪你那凶悍的主子,惹着谁不好。给我祝癞子甩脸子,这就是下场。”

    她说完,看着被她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小哥儿,得意的笑。凌nue弱小小哥儿给她带来的快感,让她既得意又成就感满满。

    绿生脸上的泪水和血水糊了一脸,他黑眸狠狠的盯着她,用尽力气朝她啐了口,声音破碎:“公子......公子不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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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就只虐这么一次,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