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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声握着竹签签的一头,烫的不行,用纤维布在冷水里浸湿了,包着竹签签翻过去。

    小黑蛇说:“嘶,柠檬汁!”

    渝声拧了个柠檬,滴了一些汁水上去,带着刚才撒的花椒辣椒爆椒粒儿,从鱼rou上滚落了下来。

    他忙的热火朝天,喉咙冒烟,这一切,都落入了一旁的眼睛里。

    不多时,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

    小黑蛇说:“嘶,可以了!”

    渝声取了一串给小黑蛇,看着他跐溜一下子凑上去,信子一吐就要大口,连忙提醒道:“烫!”

    他又分出一串,走向了一旁的大佬。

    白雪小王子已经把油酥鱼骨头嘎嘣完了,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玩着自己长长的头发。他似乎对旁边那些小鱼干都失去了兴趣,或者说油酥鱼骨头已经让他满足,这时候安安静静的。

    渝声看了看白雪小王子那一身整洁如新的袍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撒满了花椒粉儿辣椒粒儿的鱼串,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洁癖少年会接受这个吗?

    他迟疑着,迟疑着,还是把手里的竹签签递了出去。

    试图投喂一下……?

    白雪小王子看着沾满了花椒粉辣椒粉的竹签签,眼里流露出嫌弃,久久的没有动作。

    渝声:哦豁!

    投喂失败.jpg

    .

    突然间,身后传来了“呲呲呲”的声音,渝声赶忙回头,就看见小黑蛇疯狂游走,吐了一地的鱼rou。

    渝声一脸问号:这二傻子,干嘛呢!

    小黑蛇有气无力:“亲亲你尝一口就知道了。”

    渝声举着竹签签就向了自己,边上,刚刚又伸出来的一只手缩了回去,白雪小王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小黑蛇。

    渝声尝了口:“还行啊,又没烤焦。”

    小黑蛇:“亲亲你活的真是太不精致了。”

    ——这二傻子等着吃现成的要求还这么多?

    渝声恶向胆边生:“你行你上啊!”

    他身后,白雪小王子优雅的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让渝声声下厨?

    不存在的。

    好好珍稀渝声声唯一一次下厨的成品吧,以后再也没有了。

    .

    昨天熬夜歇菜了,人倒了,晕了一天

    这是昨天的更新,晚上还有,咸鱼瘫【。】

    第27章 Daylight·6

    27.

    那脚步很轻、很轻, 轻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河边的凉风拂过了长袍, 未曾听闻半点儿窸窣声响,少年行走在河滩上,就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随他而静止。

    直到他已经走到了盾皮鱼死不瞑目的尸体前, 瞧见了小黑蛇张望的脑袋,渝声这才发现, 刚刚还坐在身后的人, 已经离开了原处。

    白雪小王子站在血迹不曾溅到的地方, 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渝声满脑子的问号。

    ——这是准备嘎哈呢?!

    他又跐溜了一口手上的烤鱼串儿,深深的觉得,小黑蛇对他的指控,是不科学的, 毫无根据的,纯属捏造的。

    既不是生的,也没有烤糊;又不酸, 又不苦;姜末料酒腌了, 辣椒粒儿裹了, 花椒粉儿也撒了,反正都做熟了……怎么吃得就不精致了?!

    “嘶嘶,亲亲可以适当提高一点儿对自己的标准呢!”

    渝声面无喵情:“没让你吃生鱼rou就不错了, 再叨叨你只有糊糊吃了。”

    小黑蛇:“……嘶!”

    差点忘了, 宿主是一只瘫到宁愿喝营养剂也不愿意动手的咸鱼了。

    .

    白雪小王子对着盾皮鱼,渝声在他后边儿,正对着他的脑壳。

    大佬这准备是……?

    就见着白雪小王子伸出了笼在袖子里的一只手, 指尖轻轻点着,慢慢在空中描摹。那每一下仿佛都契合了某种暗中的韵律,一丝一丝勾勒成了无形的弧度。

    渝声不明所以的看着,就听到空气里,响起了某种令人牙酸的声音。最初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直到眼前一变,他蓦地反应过来,那是骨骼与皮rou剧烈摩擦时所发出的声响。

    他睁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盾皮鱼那坚硬无比的、敲上去令人指节都生疼的主脊骨,正在缓缓地和鱼rou分离。那原本是一个整体,这时候,就像空气中有一把无形的刀,剔下了它巨大的骨头。

    毫无疑问,这是一项并不容易的工作,渝声先前已经尝试过。他看见了各种各样的分刺与棘状突起,深深的刺入了鱼rou中,但是对于cao刀人来说,这些复杂的变化仿佛并不存在,他游刃有余的在其中穿梭。

    很快,鱼骨与鱼rou彻底分离,一根森白冷冷的鱼骨,被完整的剔了下来。

    渝声只想给大佬打call。

    但这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白雪小王子的手指继续在虚空中轻点,这一次,被他处理的是鱼皮。那摸上去湿溜溜、滑腻腻,以至于渝声只瞅了一眼就放弃了。

    深黑色的碎屑纷纷洒落下来,就看着原本丑陋的盾皮鱼表面颜色缓缓变浅,等到再没有碎屑落下去的时候,那一半的鱼皮已经被刮得丝毫不剩。

    苍白的手指虚虚的在空中一斩,狰狞的鱼头与鱼身便彻底分离。这样子,只剩下两爿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鱼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