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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叶秋白情绪的的转换,锦锐便不再央求,看了眼身旁的叶秋白,揪着眉头入了主桌。 钟陵婉随后赶来,坐在赖御对侧。 ☆、忍气40 第四十章 往日平静的宴上,因着慕青几人变得热闹起来,整个大堂的氛围也松弛下来。 唯有三道,一直心神不宁的向周遭打探着,寻了一圈后略有失望,又兀自倒酒小酌,与这欢腾格格不入。 三道向来沉闷寡言,有自己的心思,便没太引起周遭人的注意。 锦锐坐在上阶的主位,举着酒杯,斜视向赖御那一桌。 叶秋白正夹着身旁的菜往嘴里塞,不言语也不乱看,十分认真的在吃饭。 一旁的赖御则聒噪太多,端着酒坛,伸出半个身子,不知与谢香梅在聊什么,很是欢实。 两人看上去没有任何交集,想来也不能,叶秋白这般闷的人,赖御怎么能受得了。 想着,锦锐悬着的心松了一半。 “谢妹!”颇为愉悦的放下酒杯,锦锐喊了声谢香梅,欲插入两人的对话。 赖御与谢香梅停下聊天,齐看向锦锐。 何止是他们,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身为天子,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锦锐没有比此刻更想扒下这龙袍,轰走满堂的人。 他只不过是想与赖御聊上几句罢了。 整肃了身子,锦锐又恢复了紧绷,拿捏着腔调,问道谢香梅:“多年未见,过的可还好?” 谢香梅未想过锦锐会在满堂人面前喊自己,刷的红了脸,急不可耐回道:“非常好!” 同样红了脸的,还有坐在对面的钟陵婉,紧握着手中的筷子,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面无表情的紧盯着谢香梅。 “那就好,那就好。”锦锐微微点头,没了聊下去的兴致,再往赖御哪儿一瞥,赖御不知何时贴近了叶秋白,徒手抢了他刚夹的花生仁塞进口中,不嚼烂,还半展出来朝叶秋白炫耀。 叶秋白熟视无睹,伸手将赖御的脸拔开,又向碟里伸了一筷子,夹了粒花生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 赖御不再皮闹,小口嘬着酒,目光再也未离开过叶秋白。 心头的火气蹭的窜了上来,锦锐扔下手中的筷子,朝俞尧喝道:“再去给骁战将军拿壶酒!” 俞尧虽不知所以,但立马就作了反应,拎起一旁侍女端着的酒壶,径直朝赖御端去。 这小皇帝性子阴晴不定,反正麻溜伺候好就行。 赖御接过酒杯,向瓶口处闻了一遭,打趣道:“不是不让我喝酒了吗?今儿怎么上酒上的这么频繁。” 赖御不正经的语态,让锦锐又软了心思,与赖御笑道:“你这不立功了吗,今儿便让你放松下,今夜之后可不能再饮酒了。” 赖御转动着酒壶盖子,没再回复锦锐。 酒,不能停。 赖御,谁也管不了。 “为何要召香梅回宫?”半响,赖御突然问道锦锐。 只顾得喝酒了,竟把这等事给忘了,谢香梅算是赖御带来大都的,赖御可得问清楚了。 这一问,紧张了谢香梅,惹恼了钟陵婉。 皆翘首企盼,等着锦锐回应。 赖御又绕到了旁人身上,这让锦锐兴致差到了极点,加之有些微醉,锦锐完全没了心思,敷衍道:“父皇对不住谢家 ,我来替他还债罢了。” 这一答,谢香梅心中五味杂陈,想到是这个原因,但听后又不想承认。 端起酒杯,谢香梅呷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水直通肠胃,烧灼的微痛。 钟陵婉也如谢香梅一般,心绪不宁的按住脑袋揉上一番。 大堂又恢复寂静。 倒是一直在夹菜的叶秋白停了筷子,与赖御耳语道:“皇上当政十年,若想还债,为何不早些召她来宫?” 赖御玩弄着手中空了的酒杯,沉默半响,问道叶秋白:“那你觉得锦锐有何用意?” 旁观者清,再加之叶秋白情感淡薄,能看的更清晰些。 “若不是为了情谊,那便是谢姑娘本身的用处了。”叶秋白继续分析,“谢姑娘医术精湛,这是我所知晓的,至于其他,那就不清楚了。” 赖御依旧玩转着酒杯,细细品着叶秋白的分析。 “在我印象里,香梅的医术并不是很好,但未见过的这些年里,确实长进了不少,这也只是偶遇她才知晓的,锦锐怎么会……”赖御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叶宏图能第一时间赶来龙岛召唤谢香梅,那便是做足了打算。 揉了揉鼻根,赖御不愿去多想。 正犯着难,上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叫嚷声。 闻声,赖御惊诧一番,好像是三道? 兀的抬头,果不其然,三道不知何时上了小高台,与俞尧拉扯起来。 锦锐带着几分醉意,侧目望着这两人。 外围的侍卫已经拔剑,向大堂这边赶来。 “这老头疯了!”慕青放下手中半啃的猪蹄 三步并两,急忙向上阶跑去。 丁禧紧跟在身后。 两人赶来时,三道正红着脖子朝俞尧吼着:“快说!那孩子在哪儿!” 慕青一听便明了了,三道问的正是五迷。 本是来拉架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慕青转向俞尧,揪着他的衣领,更大声的吼道:“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聋了,快说!要不然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