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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在西方! 两人唯能想到的便是客栈,显然这把火是知晓几人来寻雀羽,且气势猛烈,烧了雀羽又急匆匆的退离去西方,看来是要逼退几人。 顾不得旁的,赖御与叶秋白向外头跑去。 “马!”沈政朝两人的背影提醒了一声。 顿住脚步,两人随意牵了身边一头,跨脚上去,消失于镇北。 沈政一屁股坐到地上,望着眼前的灰烬直了眼。 那火烧自火岩山,是否也是她的意思? 客栈 慕青少有的早起,昨日吃的太撑睡得又晚,胃实在受不了,大早上跑了几次茅房,拉到虚脱。 丁禧则跟在慕青身旁忙前忙后,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早,连隔壁屋的三道都被吵起来,衣衫散乱的跳脚跑出来大喊道:“干嘛呢!” “拉肚子呢!”慕青本就火气大,被三道这一吼更加气恼,捂着肚子回吼了过去。 “你拉屎就拉屎,乱蹦哒什么呢,不知道旁人还在睡吗?”三道掐腰骂回去。 “谁他娘的乱蹦哒了,谁让你的卧房离着楼道这么近,还不让老子拉屎了,你这个糟老……”慕青肚子舒服多了,卯足了劲要跟三道扛到底。 “嘘!”三道忽然的收敛脾气,轻声移步到耳廊,贴近墙壁,侧耳向外打探。 慕青也随三道一起敛了戾气,随在三道尾后,半蜷着腰等着三道打探。 丁禧也是,猫着腰将两人罩住。 “怎么了?”待三道稍稍直腰,慕青小心翼翼问道。 “去把游荡叫过来。”三道努嘴,又嘱咐道,“让他把铜哨也带上。” 被三道指使着,慕青还有些不悦,不情不愿的去拍了游荡的门。 游荡还睡的死,万全没听到。 慕青那股怨劲儿没下去,直接踹了门,他那一脚看似力度不大,可那扇门晃了几下,差些甩出去。 “起来了!”慕青来至床榻边,又抬了一脚踢到游荡屁股上。 慕青的力道直逼丁禧,可不轻,还在沉睡的游荡兀的坐了起来,捂着屁股在床上打滚,眼角飙出泪水,委屈的叫嚷道:“踹我干嘛?” “带上你的铜哨,赶快跟我来。”慕青不多废话,来至床榻将游荡薅起来。 “你惦记我的铜哨干嘛?”游荡瞬时紧张的捂紧领口,疑惑的望着慕青。 “谁惦记你那破哨子,是老头让我来找你的。”慕青把游荡拽到地上,不耐烦催促着,“赶快穿上鞋跟我来。” 一听是三道,游荡少了几分疑惑,急忙提鞋跟上慕青。 两人来至走廊,三道已经去房中抱出还在睡着的五迷,揪着眉头望着窗外。 “先生,怎么了?”游荡边束着腰带便问道,顺便着同三道目光的方向望去。 一片赤红已然将客栈包裹住,本就炎热的客栈更加guntang起来,几人额上不知何时出了薄汗,连熟睡的五迷也热的醒了过来,迷瞪的瞧着窗外愈发刺眼的红光。 “这是什么?”慕青趴到窗台向外望去,一道火舌舔了进来,烧损了慕青的青色袍子。 逼得慕青退了回来,拽着烧坏的衣袖惊诧的望向三道,等他解释。 “我们被围困了。”三道来不及解释,说了一嘴便点着游荡道,“你去连廊外闻一下气味。” “气味?”慕青又疑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闻什么气味。 没顾得上搭理慕青,游荡领会了三道的意思,又满是疑惑的跑去连廊外的楼道。 刚拐了弯进了楼道,游荡便停顿住脚步,立于原地,鼻翼张开向楼下嗅去。 三道带着旁的几个也来至此,游荡立马揪着眉头向三道,道:“气味不太对。” 经游荡认证,三道定了心,将五迷交于慕青便下了楼。 五迷大概是热着了,在慕青怀中哼唧了一声便没再反抗,目光紧锁住三道。 慕青和丁禧虽是不解,但紧跟上了三道,游荡一知半解的也跟着下了楼。 几个住在较为偏僻的镇北,客栈里住的人少,大堂里聚集了所有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大门敞开却无人敢出去,火舌卷的越来越凶猛。 三道穿过一众,来至门的最前端,朝外头那层火圈喊道:“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讲。” 三道表情肃穆,语气威慑,腰板绷直,有着与其面容不相称的威慑,与那外头的火墙对峙。 听三道发话,火墙微微后撤,随即一个巨大的旋涡从中央外扩,一直赤红庞大的雀鸟从中飞进客栈。 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梁上绕了三圈,登时,客栈强光乍现,一众捂住眼眸。 再睁眼时,客栈已倒下一片,凡身□□皆躺倒在地,三道与游荡毫发无损,慕青与丁禧则依靠在桌脱了力,五迷昏睡过去。 那雀鸟轻飘飘的落于地上,长爪褪去,一双纤细的白玉细足浅移了几步稳住了脚。 一个身着红衣却又不艳丽的女子出现在面前,面容威严,气场十足,甩了下散落的衣袖,直接朝三道逼问道:“巩翊在哪儿?” “巩翊?”三道以为母雀要说甚,反应了会儿才明白,巩翊正是那日赖御救下的小倌。 “我不认识什么巩翊?你赶快褪去火墙,滚回火岩洞,这一切我便不追究!”三道气势不减的喊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