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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理由,魏殊然很想问问江言,江丞相你以为这满朝文武都是傻子吗?随便找这么一个破理由出来糊弄人。

    可惜这个被魏殊然吐槽死的理由并没引来任何质疑,满朝文武一个一个都是一脸的义正言辞,说天下竟然有如此奇闻,安国城也是命不好云云。

    这是魏殊然第二次见识江言的厉害,整个朝堂几乎就是他的一言堂,第一次是他刚穿过来的时候,他身边的护卫竟然不听他的,听江言的。

    安国城翻案,魏殊然下了圣旨,为了补偿安若熙这两年受的苦,他封安若熙为和佳县主,赏了不少珠宝首饰,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至于银子是别想了,魏殊然可没有多余的给安若熙。

    为了安抚安若熙,魏殊然还亲自带着圣旨过来武勇候府,为的就是给安若熙撑腰,让她别黑化。原着里自从安若熙和江枫闹出那些见不得的事情之后,安若熙在武勇候府日子过的很不好,有好几次她差点被家里的堂姐妹给弄死。

    魏殊然都亲临武勇侯府了,江言这个丞相肯定是要跟着的,毕竟安国城的案子还是他给翻的。

    “姑娘姑娘。”安若熙的贴身丫鬟红凌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安若熙的院子。

    自从安国城死了之后,安若熙在武勇侯府的日子十分艰难。前几日她还被自己的堂姐给推到池塘里去,如果不是自己手边有点药,她怕是早就在死了。

    “红凌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安若熙正在看医书,见红凌跑的脸都涨红了,好奇的问道。

    “姑娘,皇上和江丞相来咱家了,侯爷让你去前院接旨。“红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安若熙手里的医书一下掉在桌子上,她问道“什么圣旨?”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看侯爷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红凌说道。

    安若熙不敢耽搁接圣旨,她稍微收拾了一下的自己的衣衫,提起裙角就朝前院快步走去。

    前院里早已经呼啦啦跪了一片的人,魏殊然站在前院正厅的台阶上,江言则是站在台阶下面。

    “皇上,武勇候府的人已经到齐了。”桑齐低声在魏殊然跟前说道。

    “那就宣旨吧。”魏殊然扫过武勇候身后的一群衣着隆重的女眷,心想这下安若熙总不会记恨朕了吧。

    桑齐清了清嗓子,说道,“武勇候嫡孙女安若熙听旨。”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过这道圣旨,竟然是给武勇候府存在感最低的安若熙的。

    桑齐站在台阶下念圣旨,跪在前面的安若熙脑子一片茫然,她爹竟然真的翻案了,她还被封了县主,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在武勇候府在也不用受人欺辱了。

    但很快安若熙就压下心中那一丝高兴,她一个孤女,没有爹娘护着,就算有一个县主的封号又有什么用,整个武勇侯府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辱她,就算皇帝赏赐给她在多的东西,她也是护不住的,要了又有何用。

    圣旨念完,魏殊然没听到期待的系统提示音,他心里纳闷,他都封安若熙为县主了,她怎么还不跟他和解呢?

    “安姑娘你起来吧。”魏殊然突然说道。

    “臣女不敢。”安若熙跪在地上微微咬着唇说道。

    “朕让你起来,你就起来,这有什么不敢的。”说着魏殊然竟然直接下了台阶,亲自过来扶安若熙。

    “朕知道这些年来,你受安爱卿连累,怕是受了不少苦,不过现在一切真想大白了,你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魏殊然搜肠刮肚想着安慰安若熙的话。

    他心里暗想安若熙啊朕都亲自来扶你,关心你了,你怎么还把谅解朕呢?难道你心里还恨朕?

    这个念头一出,魏殊然吓了一跳,应该不会吧?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安若熙你到底想要朕怎样?我的20点幸运值啊,要不要这么难赚。

    “皇上武勇候还跪在地上呢。”江言冷厉的目光落在魏殊然放在安若熙胳膊的手上,好心的提醒道。

    魏殊然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有一群人跪地上呢,刚才他只顾着想自己那点幸运值了,把别人都给忘了。

    “平身”魏殊然说道。

    武勇候安长平起身朝魏殊然又行了一礼,红着眼圈说道,“皇上老臣有生之年能看到小儿沉冤昭雪,老臣心里高兴啊,皇上大恩大德我安家老小永生难忘。”

    说着武勇侯又要给魏殊然跪,不过被魏殊然拦住了。

    “此事要谢就谢江丞相吧,案子是他翻的,银票也是他找的。”魏殊然说道。

    安国城毕竟是暴君给弄死的,魏殊然可不好意思受武勇候一拜。

    “多谢江丞相。”武勇候又朝着江言行了一礼。

    “这都是我一个当臣子应该做的。”江言木着一张脸说道。

    一旁的安若熙悄悄打量江言,她以前就听江枫提过江言,也听到一些坊间关于江言的传言,不过今天倒是她第一次见江言。

    只看外貌江言好似跟传言中的那个手握大权的江丞相有些不同。

    他一身青色便服,虽不是多华丽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却是极为的英俊,江言站在哪里,就好似一棵挺拔的松柏,一下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魏殊然来一趟武勇侯府肯定不可能只站一下就走,在说魏殊然接的任务”取得安若熙的谅解“还没完成,他就更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