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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汀栖笑得眉不见眉眼不见眼:“我是被另一个娇娇传染的娇娇。” 余棠笑着把她从怀里掏了出来,段汀栖又厚着脸皮往回滚,余棠再掏,她再滚。 两个人懒洋洋得抱着闹了一会儿后,段汀栖从旁边摸出平板,一会儿抬手摸摸余棠下巴,一会儿低眼划拉两下,最后一个翻转,把屏幕朝向怀里的人:“我们今年过年去这个地方怎么样?这里有几口新冒的温泉,还有大片芦苇荡,暖和一点,老头和林姨应该不会腿冷。” 结果余棠还没发表看法,江鲤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宋端又没个好地越狱了,需要好姐妹紧急驰援,共同逮人。 段汀栖眼皮翻翻,没说什么,起身取下围巾,给余棠环了几圈。 只是有一就有二,再三就会再四,此后接连一个礼拜,江家的心机草鱼好像故意报仇一样,总有借口一天可着劲儿地把余棠往外拐,能占到十点绝不八点放回。 段汀栖终于游走在意图灭口边缘地抬眼问:“今天是让你出去干什么?” 余棠在床边叠着衣服笑了声:“帮忙照看机构。” “帮忙照看。”段汀栖一挑眉,“上午还是下午?” 余棠想了想,把小段总的大衣拿出来,挂好,用蒸汽熨斗烫平了一遍,才开腔:“让我上午去的,结果她下午有事。” 段汀栖顿时眼风一斜,翘着二郎腿摸出了手机。 余棠侧着身,眼睛一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将大衣挂回衣柜,状似无意地说:“你别看江鲤一天没个着调,但是从小到大追她的人还挺多,有时候直接抱花堵上门,她不太会拒绝人家,就老跑。” 段汀栖发消息的手一停,耳朵动了动,没大听懂她家宝贝儿这番含蓄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余棠索性升级明示道:“你没发现吴越对江鲤有点特别?因为这俩儿人以前就是认识的。吴越一定没问题,也是江鲤跟我说的。” 段汀栖立马感兴趣地一眨眼:“怎么认识的?我怎么觉着……那草鱼不太待见我们吴警官。” “怎么认识的倒是次要,主要是,据说他不受江鲤待见是因为——他第一次见面对江鲤打招呼的方式是:你太像我前女友了。”余棠笑眯眯一关新衣柜,出卖姐妹出卖得毫不变色。 段汀栖瞬间靠藤椅上笑得好开心,瞧瞧,这说得是人话吗。 不过她摇着椅子想了一会儿后,又觉着吴越这种铁憨憨倒还怪可爱的。 余棠打眼一扫,就知道她又在酝酿什么坏心眼儿了,但是嘴角要笑不笑地装作没看到,去楼下榨果汁去了。 于是第二天午饭休息时间,棣花市公安局的大门再次迎来了一溜资本送餐车的惠顾。 据说是为了犒劳一帮查案的辛苦警察,段汀栖特意找领导批了条子,又给大家送来的几大车吃吃喝喝。 满办公室挂着黑眼圈儿的刑警都精神了,纷纷贫嘴地表示要认熟悉起来的小段总当爸爸。 “都是友情赞助的,客气什么。”段汀栖风sao地插兜,从走廊穿堂而过,“我们家还不缺类熊猫的后代。” 吴越忍俊不禁,靠着门框提醒:“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完喝完了就该更卖力了啊。” 一个刚实习的小刑警抱着鲜香的手磨咖啡:“实说实话吴副,我们局要整天都是这种规格的投喂,别说卖力,我可以卖身!” 吴越立马抱着资料笑踹了他一脚:“想得美,知道这些东西多贵吗!” 满办公室顿时笑成了狗,只有一个人旁若无人地用不锈钢的保温杯接了一杯热水,冲了个茶包后又端进了里面的隔间。既没有碰段汀栖送来的吃吃喝喝,也没有参与进外间闲聊吹水的氛围。 是刑侦大队的正队长,刘仪伟。 段汀栖用余光随意看了他一眼,脚下闲聊似的踱进了吴越的办公室。 不知道居心不良的小段总跟吴越闭门聊了些什么,总之这天过后,江家草鱼惊人的发现,吴越从一个头脑不开窍、尚且能对付的铁憨憨变成了分外黏人的追踪雷达。 不管江鲤在哪里,干什么,接不接电话,只要不是市公安局的正常上班时间,年过三十五还裸奔的单身狗副队长总能精准出现在她面前,不仅诡异地送花送果,还要约她一起看灯看雪看风景。 看他大爷的孙子! 江鲤疯了,从列表里划拉来划拉去,觉着只有一个人能绝对信任,不由跟姐妹速商对策:“怎么办,这是什么鬼?阿棠!” 江老板心力交瘁之余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之上的一条消息,还是十天前发的。 结果她抱以重望的姐妹不仅半天没见人,两小时后还轻描淡写地回了四个字:“自求多福。” 江鲤:“……??” 段家二楼的卧室内,良心已经坏完的段家小段总捞着余棠手机,眨眼一笑:“我帮你回了,成吗?” 刚刚休息下来,靠床头慢慢喝水的余棠闭眼仰头乐:“都回完了还问我。” 段汀栖其实怀疑这人只是借她手故意整江鲤,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微弯地一划拉锁屏键,屋内幽微的光线顿时闪灭,四周又朦朦胧胧起来。 余棠低眼一环怀里的人,握着玻璃杯小声问:“还要?” 段汀栖故意没出声,吻从余棠下巴蔓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