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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饕餮也没她这样贪食!那些邪修究竟在做什么啊!”

    “据说那恶龙正是六百年一诞的‘毓苓血’拥有者,体内灵力越充沛,越能生血。恶龙自己的修为境界低,那就只好从外界摄入灵力了。”

    “最近邪修们的袭城速度越来越快,想必是仗着有源源不断的‘毓苓血’治愈伤者……”

    同僚与弟子们的声音不断地入耳,折磨着褚怀霜。

    上一世,游倾卓在她们的合籍之夜化龙逃走后,便被妖族的邪修们掳去。褚怀霜寻了她整整一年,待到重逢时,游倾卓正以本体盘踞在城池中央,张开巨口,吞噬城中修士。

    当时,褚怀霜只以为是妖袭,还不知那龙是游倾卓,一剑刺出后,重伤的赤龙啸叫着变回人形,与她四目相对,手里握着刺穿自己心口的灵剑,眼里闪过讶色。

    低头看血珠子顺着剑身滚落,褚怀霜只觉疼痛自心尖蔓延开,顿时惊醒了,睁开眼便喊:“倾卓?!”

    她正仰躺着,视线中自然没有受伤的游倾卓,但身侧却传来软绵绵的一声“嗯”。

    褚怀霜一怔,试探着又唤:“倾……倾卓?”

    她翻过去,瞧见枕边多了个娇小的身体,顿时鼻子一酸,不管不顾地搂过去。

    游倾卓特意挑了晚些的时辰,偷偷走进来躺下,想给睡熟的心上人一个惊喜,谁知天还未亮,褚怀霜就提前醒了。

    感到自己被抱住,游倾卓睡得还有些迷糊,忍不住闷哼一声,喃喃:“好闷……”

    褚怀霜立马松了力道,但还是保持着环住她的姿势,低头轻嗅。

    没有混着草药味的血腥气,她的小道侣没有受伤。

    她们还没有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褚怀霜将脸埋进褐色的发丝间,扑通直跳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怀中的小道侣热乎乎的,只着了一件睡袍。褚怀霜哪怕不用力去拥,都觉得自己能触碰到她的肌肤。

    她小心地捏了捏小道侣的胳膊,又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瞧着眼前这张俏脸,突然就舍不得放开了。

    “倾卓是几时来的?”她问。

    游倾卓被她好一顿热情的爱抚弄醒了,睫毛扑闪两下,揉着眼睛答:“半个时辰前。”

    “怪了,我并未听见你的敲门声……”褚怀霜喃喃。

    小道侣应该还没胆大到不敲门就进来,方才她没听见敲门声,应该是遭了梦魇,梦的内容正是让她懊悔至今的上辈子。

    “师父说什么?”游倾卓没有听清。

    “没说什么。”褚怀霜下意识说完,话锋一转,“以后……你不敲门进来,也可。”

    游倾卓唔了一声,现下她彻底苏醒过来,感到褚怀霜还在自己胳膊上揉捏,遂问:“师父捏我做什么?是因我真的过来与您睡在一道,您生气了?”

    褚怀霜忙松了手,摇头,“为师没有生气,先前便是为师允许你可以过来的。”继而干巴巴地找话聊,“只是、只是心想你怎么还这样瘦……我从来都没有养过赤龙族,不晓得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开始长身体。”

    游倾卓想了想,觉得自己一直用这副未长开的身体,约莫会让褚怀霜时时刻刻感到拘谨,于是默默念起咒语。

    咒语才默念到一半,褚怀霜忽觉怀里被压了压。她愣愣地看去,只见小道侣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从少女变为妩媚的成年妖族。

    “只要师父想,我随时都可以呀。”游倾卓伸手环过她,凑到她脸旁,张口去咬她的耳朵。

    酥麻令褚怀霜浑身一僵。她虽在医术与剑术上造诣颇深,可在情这一事上单纯得要命。只要游倾卓稍稍做些以下犯上的事,她立马就懵了。

    她感到刚才还软乎乎的小道侣,此时如同蛇一般缠了上来,让她生出不想挣脱、只愿沉沦的错觉。

    念头刚起,褚怀霜便觉身上一紧,不必看,她就知道游倾卓唤出了那条细长的龙尾,慢悠悠地在她身上落下,一圈又一圈……

    “倾卓,别闹……”褚怀霜脱口道,声音有气无力,更觉得自己似是在做垂死挣扎,“我们还未合籍,这、这不妥……”

    游倾卓将她又揽了揽,捏着她的衣物,一点点往下扯。

    见自己连阻止的念头都升不起,褚怀霜在心里暗叹,只得道出最后两字:“也罢……”

    明明是她允许的,小道侣也很乐意,她只要顺从心意就好,遮遮掩掩又有什么意思呢?

    再者,她还没有弄清,小道侣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重生了。若小道侣始终对她很亲热,还会熟练地做那么多与年龄不符的事,也许可以作为一个判断的依据……

    一涉及到这些事,褚怀霜便觉得脑子不够用了,思绪也乱如麻。

    发现褚怀霜居然闭起了眼,一副随时都可以引颈就戮的决然模样,游倾卓怔了怔,顿时明白过来。

    晓得她已上了钩,现下完全是任由自己摆弄的状态,游倾卓反倒不那么急了。

    她的怀霜,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感情,似乎还把感情和纯粹的欲念弄混了。

    她得慢慢教她。

    于是游倾卓又变回了少女模样,将龙尾也收起来。瞧着还紧闭双眼的褚怀霜,她只是凑过去,在紧抿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印。

    “我答应过师父,现下只会揉师父的尾巴,不会做多余的事。”她低声道,将褚怀霜的墨发盘在手中,慢慢理顺,“实不相瞒,我过来时,师父神色痛苦,莫非是又做噩梦了?我见书上说,修士不能总做噩梦,这是不利于修行的事,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