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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男欢女爱是常伦,我偏要背弃。”魏琳依咬了咬嘴唇,语气带有些许的委屈。

    琥珀心思软了下来,又缓缓的坐回桌前,想起自己曾经看到公主的媚态也曾经失神,心中有愧,于是垂着眼睛开口说道。

    “世人皆是男子与女子相好配对,哪有女子和女子过日子的。”琥珀语气没了犀利,反而宽慰魏琳依。

    “唉,你才多大,你就知道没有么?世间万象,千姿百态,你又能全都知道么?”魏琳依叹了一口气说道。

    “男女相好,繁衍后代,这就是常伦。”琥珀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一句。

    “哦?那你可知女子之间,也有妙事。”魏琳依不想再讨论所谓的常伦理论,反而再次调戏起琥珀。

    琥珀心里一百个认为魏琳依已经无药可救,为何她一个女子,满脑子都是媾和之事。

    “我要休息了,你不去伺候卫慕公子歇息么?”琥珀岔开话题,问道。

    “公子往日根本不用我伺候,不过今日不同,你拿了那幅画给公子,晚上不是要监督她赏画么?我可在门口听到世子的话了。”魏琳依笑着说道。

    琥珀猛然想到公主的命令,自己还得亲手将画挂到元悦的床边。

    “你还不快去?还有时间在这里发呆。”魏琳依再次催促的说道。

    琥珀赶紧站起身子,走到门口,可刚要出去,扭头又看看魏琳依,总觉得她会使坏,此人不得不防。

    元悦送走了世子之后,独自坐在桌子前,又看到摊在桌子上的美人图,想着公主的吩咐,心中甚是无奈。

    卫慕隐呀卫慕隐,你到底要干何事?元悦看不透也想不通。

    待她再次端详起这画,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心中不得不佩服杨炳义精湛的画技,画中的卫慕隐脸上泛着红润,一张艳若桃李的容颜上双眼迷蒙,腰肢柔软,雪白的肌肤透着粉嫩,姿势分明就是个浪’荡的妖姬,娇艳自信。

    元悦看着出神,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卫慕隐的身子,但马上如梦初醒,像是摸到毒蛇一般,缩了回去。

    陌生,元悦对这画中人只有陌生之感,但她仔细看过这画之后,脸上生出可疑的潮红。

    “公子,可要休息?”屋外琥珀的声音将元悦拉回现实。

    “啊,还没有。”元悦赶忙将画轴收起,然后起身开门。

    “奴婢是来悬挂公主画像的。”琥珀道明了来意,就走到桌前拿起画轴。

    “当真要挂么?”元悦一想到每天早晨醒来,晚上安歇就要看到这画,心里就别扭的很。

    琥珀才不管元悦乐不乐意,一心只听从公主的吩咐,拿上画轴之后,就径直走向元悦的卧床边上,拉开围帘,探头探脑的找寻合适的地方。

    “公子可有铆榫?”琥珀问道。

    “有。”元悦赶紧走到书桌前,翻找了一番,找到两只铆榫。

    “那有劳公子挂在墙上,公主吩咐,方向与公子头朝向一样,距离是公主的眼睛正好与公子眼睛一致。”

    元悦听罢就算有千万个不满意,也得照做,心想只要应付这几天,等着世子和琥珀走了,自己必将这画取下收好。

    一顿敲敲打打之后,元悦睡觉的床边墙上赫然就挂了一副美人图,这场面任何人看了都要尴尬上几分。

    “公主确定要如此?”元悦争取最后的挣扎。

    “不得违抗公主命令。”琥珀信誓旦旦的说道。

    元悦看着琥珀一脸愚忠,心想卫慕隐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个小丫头调教的这么听话。

    “我要歇息了,你舟车劳顿,也早点休息。”元悦不想夜深和琥珀单独相处,毕竟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孤男寡女,叫旁人知道又议论纷纷。

    琥珀看着这墙上的画,也极度不适应,心里就不明白,公主到底揣了什么心思,非得将自己矫揉造作的样子供人卫慕公子欣赏,难道真是爱慕?

    爱情真叫人捉摸不透,匪夷所思。

    “呃……刚才魏琳依说……”琥珀想起魏琳依坦白自己喜欢女子的事情,此刻想要如实告诉元悦,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说什么?”元悦见她欲言又止,猜想魏琳依肯定是没上没下的欺负琥珀了。

    “没什么,就是和奴婢开玩笑了。”琥珀决定此事还是放在心里,魏琳依也算不得坏人,不能将她隐私之事公布给其他人。

    元悦一挑眉,摆摆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琥珀悻悻的回到了隔壁,看到魏琳依正端着木盆准备洗漱,外衣已经褪去,身上只有兜衣和亵裤。

    “这军营皆是男子,你这么穿着不妥。”琥珀慌忙拦住正要出去打水的魏琳依。

    魏琳依一愣,看着琥珀年纪不大,竟然如此迂腐,又看着她不自觉涨红的脸,觉得甚是可爱。

    “无妨,反正他们看得着,碰不着。”魏琳依全然衣服不在乎的样子,抬脚便要出去。

    “不行,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能让你这样。”琥珀琥珀不管不顾,直接拉住魏琳依的兜衣,然后将她使劲扯了回来。

    魏琳依一怔,心中悸动之感尤胜,本打算再辩驳,可看到琥珀一张誓死不让她出门的表情,也就作罢,转身放下木盆,然后拿起挂在床边的衣服。

    她边穿衣服,心中有些温暖,自己许久没有被人这般维护了,即便是公子,也不曾在小事上对她袒护,只是任由她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