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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找我?老妇并不认识二人大人。”玉娘轻言问道,但本能的退后了一步,双手紧紧的住着木门,像是随时就要闭门谢客。

    “我是西夏世子,拓拔元昊。”元昊将自己的大名报了出来,说罢,眼眶竟然微微泛红。

    玉娘一听这名字,仿佛像是被雷击了一般,身上轻颤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元昊,像是要将他看穿。

    “母亲。”元昊哽咽的唤了一声。

    这一声在玉娘的耳中,如同雏鸟嘤嘤的召唤,她抬手颤颤抖抖的摸上了元昊的脸庞。

    “此处不便,我们进去说话。”元悦看到二人都不能自持,回身看了一圈周围,说道。

    元昊点点头,反手拉住玉娘的手,搀扶着她一同向房中走去。

    走到里屋门口,元悦心知兄长母子二人又诸多体己话要说,于是便守在门口,并没有跟了进去。

    秋后下午的时光,什么都显得没精打采,元悦等的百无聊赖,但又不敢离开。

    可在凉州军营,魏琳依和琥珀却没有元悦这般休闲,他们一行走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群轻骑兵,而为首的正是监军司副都统王撰。

    一向待部署热情,毫无架子的斐庭朗却没有迎接王撰,甚至都没有出面,王撰也丝毫没把斐庭朗放在眼里,骑着马就直奔到了军营后面的营房前面。

    “我是监军司副都统王撰,卫慕监军可在?”王撰见从房中出来的是两个俏丽女子,也不下马,颐指气使的问道。

    出来迎候王撰的正是魏琳依和琥珀,二人本来是并排站着,但魏琳依看到王撰如此问话,将琥珀拉到身后,开口回答。

    “公子和世子出去了。”魏琳依见王撰官威极大,于是将世子搬了出来。

    “世子来了?他们去哪里了?”王撰听了世子的名号,赶忙从马上跳下,这才略带恭敬的继续问道。

    琥珀拉了拉魏琳依的衣角,暗示王撰此来意图不清,她不可妄言元悦和世子的行踪。

    “奴家也不知道,大人不妨去问问斐庭都统。”魏琳依也是冰雪聪明,将这难题踢给了斐庭朗。

    王撰眉头一皱,看到二人一副不愿意如实相告的样子,于是从衣兜里掏出一份卷轴,铺展开来朗声说道。

    “此次本官前来,授意于王爷谕令,特命令卫慕监军捉拿一名女犯,名叫赵玉儿,并即刻带回王府候审,王爷亲自督审。“王撰说完,收起卷轴,在魏琳依和琥珀面前甩了甩,颇有示威之感,

    魏琳依脸色已经犹如猪肝一般难看,但心中庆幸,还好公子早先一步离开,若是正巧撞上王撰,那公子该左右为难,王爷世子都得罪不起。

    “奴家与meimei确实不知道,王大人还是找斐庭都统商议吧,”魏琳依转身拉起琥珀的手就往屋中走去。

    “大胆,捉拿的女犯,乃通敌之罪,本官另有拘票,你知情不报,耽误要事,敢当何罪?”王撰一把拉住魏琳依,狠狠的说道。

    “奴家确实不知,王大人若是难为一个女子,还与奴家拉扯不休,就算问罪于奴家,也会被世人讥笑。”魏琳依站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王撰听罢,只觉得魏琳依伶牙俐齿,自己必是说不过她,于是放开魏琳依,转身跨上马,带着几位随身跟来的侍卫,直接冲向斐庭朗的军帐。

    “我们马上去通知公子。”魏琳依见王撰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和琥珀说道。

    琥珀乖巧的点点头,她也明白此事重大,不得耽误。懒人听书 

    元悦还在外屋厅堂等候,看着外面太阳已经夕下,不由得焦急起来,若是天色晚了,那回边境肯定要有麻烦。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催促元昊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元昊从里屋走了出来。

    “世子,如何?”元悦着急的问道。

    “母亲已经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可其中还是有说不清的地方,我存了疑问,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元昊此刻哪还有初见玉娘时候的激动神情,脸上如同挂了一层冰霜。

    元悦深知兄长为人多疑的性格,没想到连亲生母亲也会怀疑。

    “不管过去发生什么,眼下玉娘是走是留,还需要世子早作决断。”元悦说道。

    “嗯,先就安置于此,宋朝凉州境内,我们的侍卫不便久留。”元昊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这让元悦大为疑惑,分明来的时候,元昊已有打算,将玉娘带回兴庆府。

    元昊不再多说,向里屋有看了几眼,神情才略有温情,随后就带着元悦出了玉娘矮房。

    等众人大车大马的返回边境关卡时候,元悦老远就看到驿站边上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魏琳依和琥珀,对方看到他们一行人,马上招手示意。

    元昊明显也看到了等候他们的魏琳依和琥珀,但介于与魏琳依不相熟,就吩咐元悦上前询问。

    “你们为何来了?”元悦看出魏琳依一脸的急色,关切的问道。

    “副都统王撰从兴庆府回来了,得了王爷的谕令,说玉娘犯了通敌之罪,叫捉拿玉娘,带回候审。”魏琳依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推。

    元昊听罢此话,神情反而轻松起来,这一异常的表情,元悦看在眼里。

    “现在玉娘属宋朝境内,王撰大人就算有拘票也无法拿人,他都捉拿不到,为何找我?”元悦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这王撰投机取巧,拉着自己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