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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轻声嘤咛穿破魏琳依耳膜的时候,她都不由得身上酥麻,这声音太过诱惑,她想象着公主的声音在元悦的耳边低语几句,那公子就算是天神,也要下了人间与她相会。

    “公子,已经卯时,该出cao了。”魏琳依说道,但她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敢胡乱看。

    “嗯,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元悦惊醒慌张的声音,与公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魏琳依听出元悦是刚醒,就应了一声准备转身出去。

    “谁准你走了,陪陪我。”卫慕隐话虽然说的霸道,但是语气又软绵无比。

    魏琳依自然明白,美人缠绕,元悦哪还有心思去出cao,笃定她今天是起不来床了。

    “我要求将士必须每日出cao,我自己怎么能毫无理由的旷了,你再睡会儿,我去去就来。”元悦终于完全清醒,好声好气的安慰说道。

    站在正屋的魏琳依也听得真切,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元悦。

    “魏琳依打水洗漱,更衣。”元悦站起身子,看到地上已经杂乱不堪,不由得皱了皱眉。

    卫慕隐看到她急匆匆的就要穿衣服洗漱,心里理解元悦作为副都统,身上肩负的责任,也就不在勉强她留下。

    “叫琥珀伺候我沐浴。”卫慕隐没了睡意,虽然身上酸痛不已,但还是和元悦一同起床。

    当卫慕隐没入浴桶之中,更加感觉身上酸楚,热水一浸,又舒服的想要神格懒腰。

    “公主你这身上……”琥珀看着公主身上青一片,红一片,就能想象到昨天晚上她和元悦缠绵是有多么的激情。

    “无碍,过几天就好了。”卫慕隐低头看看,发现自己上半身的痕迹,不禁脸有些发烧,心想元悦这厮也太不知道轻重了。

    琥珀拿起最软的丝绸为卫慕隐擦拭按摩身子,她手上力道适中,惹得卫慕隐直呼舒服。

    “公主身子可好?”琥珀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卫慕隐本来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她明白琥珀话中的深层含义,莞尔一笑。

    “那是自然,我还是处子之身。”卫慕隐说道。

    琥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从昨天夜里就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等卫慕隐一切妥当之后,就百无聊赖的等着元悦的归来,可这一等竟然就是整整一天,她心中腹诽,元悦分明就说很快回来,可一天都不见人影,这鬼地方一个人待着可比王宫更加难熬。

    卫慕隐心思开始烦躁,想起jiejie尚在王宫,不禁担忧起来。

    兴庆府王宫之中,元昊刚刚写完给王撰的信笺,他满意的看了看信中的内容。

    “副都统卫慕元悦虽做先锋进攻凉州,但务必保护其性命,不得有误。”信笺上白纸黑字的写道,元昊心想这样元悦就能在攻下凉州一战中立下首功,今后对她任用也无人敢非议了。

    “卫慕鹤这几天如何?”元昊叫来守在卫慕鹤宫中的侍卫问道。

    “王妃每天安心念经,并没有任何异样。”侍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元昊点点头,心想这个卫慕鹤也是能熬得住,不过能熬得住十天半个月,看她能不能熬住一年半载。小说娃小说网 

    “王爷,可要对王妃的吃喝用度限制宽松一些?”侍卫试探的问道。

    “不必了,一切如常。”元昊摆摆手回了一句。

    “卫慕大人想去看看王妃,被我拦下了,王爷你的意思是?”侍卫踌躇片刻,说道。

    “以后卫慕山喜来了,就让他进去看,只是要搜身,不准夹带任何物件。”元昊心想自己不能做事太绝对,而且让卫慕山喜还能劝劝她这个掌上明珠,乖乖当好王妃。

    卫慕鹤看着眼前的佛像,周围一切宁静,但想起远在河西的元悦,又不能完全平静下来,她已经听说元昊要自己的亲弟弟去当先锋,这种九死一生的战争,元悦生死难测,若是这个弟弟有个三长两短,那卫慕府岂不是绝后了。

    “唉。”卫慕鹤长叹一口缓缓的站起身子,走到窗缘边上,看着窗外蓝天白云,天空中偶尔略过一两只小鸟,自由自在。

    “王妃,老爷来了。”侍女在门口通报说道。

    卫慕鹤也不搭话,转身走了几步又跪回了佛前,口中念念有词。

    “拜见王妃,王爷最近来看你了么?”卫慕山喜一进来,就看到女儿在念经,稍等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忍住,出口请安问道。

    “见不见又如何,女儿并无想法。”卫慕鹤停止出口中的念词,悠悠的回答道。

    卫慕山喜向四周看了看,屋中没有任何摆设,唯有一个佛龛摆在正中,上面的佛像庄严肃立,而满屋子里,也只有佛像前拜访的鲜花给朴素的房屋带了一点点颜色。

    “你过的如此清冷,王爷就不心疼?”卫慕山喜扭头看着卫慕鹤,见她毫无精神,眼神涣散,手中一直捻着佛珠,发出噔噔噔的声音。

    卫慕鹤嘴角扯了扯,算是笑过了,但并没有答话。

    “以你的姿色和品行,若是当个王后也不为过。”卫慕山喜心中并没有后悔将女儿送进王府,即便她现在不能解开心结,日子久了也会想开。

    卫慕鹤手中的念珠突然停住,抬头看了看卫慕山喜。

    “元悦现在怎么样了?”卫慕鹤问道。

    卫慕山喜一怔,思忖了好久,张了张嘴,又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