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贺听枝知道对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完全陌生不熟悉的领域,但是却又不能够在谢予白面前露怯,两个人之间只需要有一个人不熟练就够了。

    他把谢予白揽进怀里,低着头亲了亲谢予白的面颊,“没关系,你这样也很好看的。”

    他揉了揉谢予白的小腹,替对方捏了捏腰,谢予白最近腰开始负重,他本来就久坐办公室,之前还车祸,更长时间没有身体锻炼了,他怕谢予白腹内的孩子变大之后,腰会更加受不了。

    谢予白低垂了一下眼眸,他这段时间只好不出去,外界传闻传的很纷杂。

    有些事情他不能主动地去说,很被动,为了躲避纷纷扬扬的传言。

    贺听枝声音放低了点,“你这段时间不想出去的话,那就我替你出去好了,有什么要去拿的文件我也可以帮你拿,你安心呆在家里就好了。”

    但是这句话终究是没有做到,他在第二天推开门,世界变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收束。

    明天定时发布已经安排好。

    祝大家身体健康!

    第102章 忘记

    [回归一切的终点。]

    贺听枝推开门的那一刻晕倒了,他是一瞬间意识全部消失,在那一瞬间他真的要以为死亡开始向他逼近,因为太突然了,突然的他甚至连意思惧怕感都无法及时地显现出来。

    ——然后他就坠入了不可言述的状态。

    贺听枝感觉漂浮在水里一样,自己挣扎却无果。

    我去,不会真的要死了吧,那么谢予白怎么办。

    他早知道提前把遗书写好了,能留给谢予白的全部都就给他。

    贺听枝大脑仿佛缺氧,他很多开始想不起来了,自己周围都是气泡,将他几乎吞没在窒息的海洋之中,一点点将意识抽离出脑海,一切都开始消失,最后大脑之中就还剩下“谢予白”三个字。

    ……不能够忘记。

    他没有想到居然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的这么快,谢予白怎么办,谁来照顾他,葡萄万一吃多了胃不好怎么办。

    贺听枝感觉自己有一点矫情,万一对方没有自己之后过得更好怎么办,贺听枝潜意识是这么希望的,但是现实告诉他很难。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耳畔开始发出熟悉的声音,像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耳边响起的鸣响,如此的熟悉。

    耳畔还有无比亲昵的声音,让他置于很温暖的腔室,好像是有一只手抚摸他的头部,一点点地让他开始脱离此刻的悲欢痛苦,超度他,无悲无喜。

    “忘记这一切就好了,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

    这几个字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响彻起来,贺听枝潜意识觉得很舒服却又不想要接受这一切,他抗拒着这些,守着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记忆。

    不能够忘掉,他不要重新开始。

    贺听枝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声音的来源开始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贺听枝脑海之中根深蒂固地植入这一切,抗拒它编造出来的美好梦境。

    “当做梦境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知来者之可追。”

    贺听枝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似乎真的有什么要从自己的大脑之中开始抽离而去一样,他深呼了一口气,越来越觉得开始害怕,他现在所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当做梦境。

    谢予白去哪里了?

    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点点地坠入了深海之中,顷刻间连碎片都被海洋吞没,一切都回归风平浪静。

    贺听枝感觉有好几天自己已经没有睡过这种好觉了,一点点地,大脑原本还在挣扎着、抗拒着这种突如其来的舒适感,他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只要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一切又能够回到了过去的模样。

    他逐渐陷入了深度睡眠。

    “心率正常。”机械声开始小了下来,开始很配合地藏匿住自己的声息。

    ***

    贺听枝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被闹钟的声音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关掉闹钟。”

    闹钟却没能如往常一样关掉,而是再次响了一遍,吵的贺听枝天灵盖都疼,感觉太阳xue那里吵的快要爆炸了,突突直跳。

    贺听枝爬起来,却发现天早就亮了,亮了很久。

    他迟钝地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半眯着眼睛,光线顺着缝隙钻进屋里,一点点地渗入他的瞳孔之中。

    好亮啊。贺听枝嘟哝一句,没反应过来,感觉有什么事情没敢一样,空荡荡的。

    贺听枝眼睛睁大了一点,睡了很久的感觉没有让他有什么休息之后的酣畅感反而感觉更加地疲惫和困了,身上似乎和坠了钢铁一样,硬邦邦的紧绷着。

    实践作业。

    实践作业好像还没写完,贺听枝迟钝的大脑终于有了一点可以用的线索,他脑子都绷得疼,让他难受,从床上爬起来就冲到卫生间想要吐,感觉自己胃里翻山倒海的难受,干呕了一会却吐不出来什么,胃里没什么东西,空荡荡的。

    贺听枝汲着拖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尝了一口放在了一边,接着又拿了一个空杯子开始倒第二杯水。

    他手指僵了疆,随即曲了起来端着茶杯,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习惯了一样,一切动作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