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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激烈处打一块,或者响声震天地唱一块,在这栋别墅里和在他们那个小地下室里一样,没什么区别。

    就这么直到凌晨两点,实在是乏了,才停了下来。

    刘奇和姜豆各回各的房间,肖菏洗漱完以后,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门虚掩着,并没有拒绝她的意思。

    谢时艺睡在大床上,留着一半的位置,也并没有不同她同床共枕的意思。

    肖菏轻轻掀开被子,准备躺进去的时候,看见谢时艺的耳朵里带着耳机。

    她支起身子仔细看过去,人眼睛是闭着的,耳机只带了一只,如果真睡着了,这么一直吵着耳朵不好。

    肖菏把那只耳机拿了下来,夜深人静,里面有歌声。

    太熟悉了,她的声音,她的歌,上一期刚在《新创作》唱的那一首《言外之意》。

    “长着一副坚硬的喙

    套牢我张狂的嘴

    与你所爱蒙昧不敢放肆追

    它发出声响说多无所谓

    柔软的舌控诉它口是心非

    妒极了怨极了

    你身旁每一个座位

    坐了一整个华满人间

    又得你一眼肆意暧昧……”

    歌结束了,又重新开始。

    谢时艺放的单曲循环,这一晚也不知道她已经听了多少遍。

    肖菏将耳机放下,又越过她的身体,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播放器关了,然后便维持着这个姿势,定定地看着谢时艺。

    半晌,谢时艺开口道:“你躺下,我背后漏风。”

    肖菏顺从地躺下身,并从背后抱住了她。

    “这样就不漏风了。”肖菏紧紧贴着谢时艺的身体,将下巴搁在她肩头。

    谢时艺突然道:“如果我色/诱你的话……”

    可怕的停顿,肖菏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嗯?”

    谢时艺可可怜怜,委屈死了:“我可不可以不上台了啊?”

    “宝贝,宝贝……”肖菏叫着她,忍不住笑了。

    第38章

    第二天练歌的时候,便不见谢时艺人了。

    但这天中午,大家有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谢时艺亲手做的。

    这对于吃多了外卖的肖菏和刘奇来说,简直是绝世美味。

    四人坐到了别墅的餐桌上,这地方大概没用到过几次。

    刘奇一边啃着鸡翅一边问谢时艺:“这儿东西这么全的吗?”

    谢时艺道:“不全,为了做饭我买了不少调料。”

    刘奇啧啧称奇:“太奢侈了。”

    谢时艺看着他:“你们不是还要在这住两天吗,那个什么晚会。”

    刘奇:“对,台里捆绑的,必须参加。”

    谢时艺:“正好啊,我记得你会做饭,最近就做饭给肖菏吃吧,长市这边的菜太辣了,容易上火。”

    刘奇:“……”

    谢时艺指指肖菏:“你看看她的嘴都成什么样了?”

    刘奇怒了:“那不是你啃的吗!!!!”

    “不是。”谢时艺皱着眉头,十分嫌弃,“整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刘奇转向肖菏:“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肖菏看着谢时艺,笑得像个傻子似的:“宝贝,不允许你再这么可爱了。”

    刘奇:“……”

    姜豆怼了怼他:“赶紧吃你的饭吧,饭都塞不住你的嘴,偏要吃狗粮。”

    刘奇怒目四视,最终只得埋头扒饭。

    吃完饭四个人都站起身准备收拾碗筷,被谢时艺挡住了:“忙你们的去。”

    刘奇:“你确定?”

    谢时艺一派轻松愉悦:“确定。”

    姜豆:“也成,等我们定好了你再来一起练,来得及。”

    谢时艺:“我不用来得及了哦,你们加油哦。”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一个大家都要高考,偏偏她提前录取了的高三生。

    刘奇盯着她看了两秒钟,恍然大悟。

    怪不得有这顿煞费苦心的饭,也怪不得昨天跟个气鼓鼓的河豚似的,今天就满面春风。

    感情谢时艺不用考试了。

    刘奇炸了,手抬起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指向谢时艺还是该指向肖菏:“你们这是以公徇私偷鸡摸狗狼狈为jian!!!”

    肖菏面无表情道:“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她要跟上我们太难了。”

    刘奇:“我也难啊!!!!”

    肖菏:“那只能怪你自己懒。”

    刘奇快哭了。

    姜豆拍拍他肩膀,她倒是冷静得多:“但总不能不参与吧,我们要共进退。”

    “嗯。”肖菏应声道,“间奏的时候不是需要一些说话声吗,下午我带她录一下。还有我们这次舞台背后的屏幕,放她的画。”

    姜豆点点头:“挺好。”

    刘奇有一点点平衡了,指着谢时艺:“乐,有什么好乐的!明天就要画好!画不好别睡觉了!!!”

    肖菏抬手捏住了刘奇的后脖颈子:“她能不能睡觉是你决定的吗?”

    “难道是你决定的?!”刘奇这会像只斗鸡,“你个气管炎!怂包!别人吹两句枕边风你就投降了!!!”

    肖菏笑起来,把刘奇拎到一边收拾去了。

    谢时艺是给她吹了吹枕边风,就在她怀里,在同一张床上,在寂静的夜晚,循环了无数遍她的歌,然后可怜兮兮地拿出自己的筹码,问可不可以逃过这次并不擅长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