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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琬见张子何眼珠子一转便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啧”了一声。 像张子何这种虚荣心强的傻缺通常都对自己有着迷之自信,朽木一块还总把自己当成栋梁,听人吹捧两句就真以为自己是怀才不遇,本事没有胃口倒不小,河都还没过就想着拆桥了, 嘛,无所谓,随他去想,要不是张子何对他自己有这份迷之自信,她也不能这么容易骗他上当。 “此事虽不易办,但也不是没有机会。”乔琬假作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东、西督查尉之职陈家一定是势在必得的。然而背地里他们再无法无天,面上还需避讳一二,如果把好事都揣进自己兜里,其他世家难保不会心生怨愤。若是这些世家联起手来,即便是陈家也吃不消。 依照陈家一贯的做法,他们会把一些职位出让给能为他们所用的人,以此笼络人心,就如同对小侯爷那两位表兄一样。既然陈太师他们能把禁军统领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你表兄,那么东督查尉之职为什么不能给小侯爷你呢?” 张子何听完乔琬的分析先是一喜,继而忧道:“可是我家与陈家素无交集,想要攀陈家关系的人多了去了,这高枝不好攀啊。你说我能不能像我表兄一样求娶陈家的一个女孩儿?” 乔琬嗤笑一声:“怎么,小侯爷也想像郑统领一样,绿帽戴的满城皆知吗?” 张子何让乔琬挤兑地有些尴尬,恼火问:“那你说怎么办?” “靖南侯府与陈家素无交集,但宁国公一家不是很得陈家的信任吗?此事小侯爷没法直接去求陈太师与陈太后,但可以托你表兄代你求取啊。” “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要是求他们有用,我今天还会来这儿吗!”张子何原以为乔琬能给他出个什么好主意,一听是这,大为失望,连之前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点儿表面客气也不想装了。 “看来小侯爷最近是在宁国府碰了壁。”乔琬被张子何否定了一句不但没恼,反而微笑起来:“小侯爷是如何对他们说的,可否说与我听听?” 这件事说起来没脸,张子何不想告诉乔琬,然而目前除了乔琬,他也找不到别的帮手了。 他烦躁地来回踱了几步,到底还是把这几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指望他们帮忙,你还不如指望天上下红雨呢!” 张子何话音刚落,就见乔琬笑得更明显了。 “你笑什么?”张子何怒道,自从上次在西市外被骆凤心羞辱过后,他就见不得人露出这副略带嘲讽的笑容。 “我笑小侯爷太耿直了,如若我是宁国公的两位公子,也是不会帮你的。君不闻‘无利不起早’?小侯爷受辱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替你出头呢?” 张子何听完狐疑地问:“难道你有办法让他们帮我?” 乔琬凑到张子何耳边,这般那般的教了他一番。 张子何听完眼前一亮,只听乔琬又补充道:“小侯爷按我说的去做,保管能成,只一条,我与郑统领昔日有些过节,切不可让他知道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自家表兄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猥琐心思张子何多少知道一些,听闻此言不疑有他。他现在心情激动,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实施乔琬之言。 与乔琬分别后,张子何快步回去找他母亲,路上遇到先前跟着他的小童,还带了一群家仆来。 “少爷,咱还捉鸟么?”小童跟家仆们追着他的步子往回走。 “捉什么鸟!你们少爷我就快发达了!” 他来到正殿中,见母亲还在那里听主持说法,飞速上前托住母亲的胳膊:“娘,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张母诧异道:“这才什么时候?往常我都是用过斋饭了再回去的。” “您有空人家大师还有事,我刚在寺中碰见了金老御史,他跟主持大师约好了下棋的。” 张母茫然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又看向主持,主持躬身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好吧,那就不耽误大师了,妾身下回再来。” “呼……还好我昨天跟主持说好了,不然就得穿帮。” 柱子后面,月袖跟乔琬目送着张子何母子远去。月袖此时已经换下了伪装,穿了一身寻常女子的装束:“你可不知道那老和尚有多难缠,我同他论了一天佛理他才肯帮我这一回。” 计划进展顺利,乔琬心里也轻松了些,对月袖笑道:“我当初问你会不会有困难,是谁拍胸脯保证这点小事手到擒来的?” “我这不是办成了吗!倒是你……”月袖用肩膀轻撞了乔琬一下,一脸八卦地问,“哎,我听说前些日子你被公主关在府里,玩的特别刺激,人都被玩昏过去了,半夜三更宣御医,真的假的?” 第16章 这事月袖一提乔琬就想去炸公主府,她就不该信了骆凤心是个靠谱的人! 那天她听了骆凤心的话,安心在骆凤心府上住了三天,仗着生病享受了几天骆凤心的照顾。 她这病来的突然好的也快,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好全了。而小白也像前几次一样,待她病好又重新出现。 截止到乔琬踏出公主府的那一刻前,一切都很好。 从公主府出来,乔琬在路上碰到了周可炯,两人都在各自的马车上,又刚好都在往外看,目光对上,相□□了下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