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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靠近着她,眸色带笑:“那我们就不正经一下,好不好?” “不好。”穆凉直接拒绝,也懒得同她说这些,起身欲走,却被钳制住,忽而脚尖腾空,整个身子都轻了很多。 林然抱着她,“你既然吃醋了,我们就聊一聊这件事,午饭不吃了。” “林然……”穆凉低唤一声,瞬息间就躺在了榻上,她不自觉并紧了双腿,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林然不自觉地伏在她身上,扯下锦幔,将那些光明挡在外间,低头吻着阿凉,堵住她所有未出口的话。 锦帐低垂,清风微拂,低低吟声,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让人极为愉悦。 **** 赵家绣坊开张后,生意极好,隐隐有压过林家之势。犹如凭空中一声炸雷,让人不得不注意。 长乐路过赵家绣坊时忍不住停下,掀开车帘,恰好见到浮云在招待客人,倾城端庄之色,让她眯住眼睛。 瞬息后马车照旧行向宫里,路过东华门时,信阳在与守将说话,她顺势下车,与信阳一道入宫。 两人在宫道上漫步,走过半晌,长乐先道:“我瞧见了一位比穆凉还要温婉的商户,赵家绣坊的东家。” 本来金贵如她,不会注意到商户,奈何林家是第一商,两家走得近了,她就对商户多了分注意力,尤其是林家的商铺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了。 信阳从北衙而来,cao练兵马后略有些疲惫,听到她说这些话揉了揉眉眼,同她解释:“赵家绣坊的缎子普遍低了一成,林家卖一两,赵家只要九钱,这般打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赵家存心与林家过不去,只林家背后的财富比起国库更为富有,赵家如何比得过,若是换过来,林家卖九钱的话,或许可以说得通。”长乐摇首,就连她这个不同生意的人都明白的道理,赵家会不懂? 信阳不在意,“你担心什么,我倒是听说赵家的东家十分貌美。” “咦,你怎地注意人家的美貌,可不像你的性子。我今日见到确实很美,一举一动透着温婉,你莫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长乐打趣道,走出一段路就看到秦宛领着宫人而来。 秦宛去宫外宣旨,见到二人后俯身行礼,长乐唇畔的笑意深了些,“秦大人去哪里?” “去六部宣旨,殿下怎地过来了。”秦宛看向信阳,见她一身铠甲就知她cao练士兵的。 “我去见陛下,前齐复起,战线过长,军饷怕是不足。我欲劝谏陛下,让朝臣捐些银子。”信阳理了理袖口,面色带笑。 长乐惊得扶着自己下颚,“你这是脑子不开窍了还是被驴踢了,那些人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你拿刀去要还差不多。” “无妨,我先捐二十万两银子,做领头人恰好合适。”信阳眸色平静,看着秦宛微微惊讶的神色后,抬脚去紫宸殿见陛下。 秦宛惊讶后就神色如故,开口笑话长乐:“她有二十万,你有多少?” “惭愧惭愧,我两万银子都没有,要不秦大人借我些让人充个颜面,成不?”长乐厚脸皮一笑。 秦宛拒绝她:“我不答应,给你就是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身后跟着传旨的内侍,长乐不敢太过分,以袖压住唇角,小声道:“没有银子,皮rou偿还,可以不?” “不知羞耻。”秦宛冷傲地看着她,眼中古井无波,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秦大人哭的时候,难不成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的。”长乐直言讽刺,秦宛这个女人就是冷傲了些,许是跟陛下时间待久了,都染上了那些不好的习惯,她啧啧两声,叹息道:“你让人真不省心。” 秦宛急着离开,调戏几句后肃声道:“有时间不如去问问信阳哪里来的二十万银子。” 极有可能来自于林家。她想起林然,眼神又是一暗,“我先去六部。” 长乐不耽误她,让开半步,看着宫道那头的信阳,她不自觉去想,难不成林然认下信阳了? 凭借着林然的性子,知晓自己的身世后,必然会插手洛家的事,且凭借着林家的财富,两人联合,做什么事都很简单的。 毕竟凭借着信阳,是绝对拿不出二十万银子的。 她想了想,大步追上信阳,在紫宸殿前的台阶上追到人,直接开口道:“你别祸害我,你哪里来的二十万两银子。” “林湘的。”信阳会她。 “什么?林湘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长乐又是一惊,拖住信阳,“你同我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林湘离开林家时,林然分了她家产,她手中有不少商铺,二十万银子绰绰有余。”信阳拂开她的手,见她面露不解,也不打算解释。 林湘的银子也是林家的,且林湘背叛林肆,她本该杀了了事,只她是林放之后。林放对林然有恩,林湘犯错,她不好直接杀了,不如着人盯着,瞧着她还要做什么。 银子在林湘手中终究不是好事,她直接夺来,虽说不厚道,可总比给林湘继续做恶事来的强。 长乐咋舌,“你怎地拿她银子,颇不厚道。” 信阳没有理会,不厚道的事,她做了很多,也不缺这一件了。 明皇缺银子,国库也是空虚,百姓这么多年来休养生息,但新晋的到来,并没有继续让他们过好日子,新政是悬在她们头上的一把剑,悬而未落,牵挂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