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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说喜欢。

    他的话没说完,云漠便低头吻了下来,他的吻热烈,急切,犹如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

    谢省被他挤在门板上,被他死死地握住腰,一动都不能动。

    他们唇齿交缠,交换着这些年隐忍的爱意和难言的思念,也交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激动,还有对彼此的怨愤与恨意……

    过于复杂的一个吻,口腔里溢满了铁锈味,却如毒药一般让人上瘾。

    谢省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他连呼吸都不稳了,大脑缺氧,却还是遵循本能地抬着头追着云漠亲吻。

    直到云漠放开了他的唇舌,他还依依不舍地又吻上他的脸颊,咬他的下巴,咬他的喉结,在他耳垂上留下齿痕……

    他们第一次对对方坦露彼此的情感,这份情感已经太过深沉,压在彼此心中太久太久,此刻吐露出来,犹如吐出一颗心,可仍不觉得轻松。

    他们想做更疯狂的事情,撕打,纠缠,毁灭,再重塑,方能让那颗沸腾的心渐渐平静。

    云漠环着谢省的腰,低头亲吻他乌黑的发,亲吻他的脸颊和眼睛,他叫他省省,然后又叫他宝宝。

    他说:“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爱你爱了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三次元有点忙,更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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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谢省从浴室里出来, 有些不太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浴袍。

    浴袍是他六七年前的旧东西, 也是云漠当年买给他的。

    旧了,也小了很多, 堪堪遮住大腿,几乎将他一双细白的长腿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里。

    在十八岁那夜之后,他被他哄着搬到学校,就再没见过它们。

    那时候他的心事太多了, 也来不及想自己那些东西去了哪里, 更没想过还有机会再次见到它们。

    他刚搬过来,没收拾几件东西,本来要去对门取,可云漠却握着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谢省忍不住逗他, 咬着他的耳垂将声音放的低而哑:“哥,怎么这么急?连浴袍都不让人穿了?”

    云漠被他逗得眸色都变了,忍不住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看谢省疼了又帮他揉:“以后还乱不乱说话了?”

    谢省嘴硬:“这怎么能叫乱说话?演戏的时候导演还让演员自己发挥理解能力呢?怎么到哥这里就这么专*制?”

    看云漠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又扒着他的脖颈亲他的嘴唇:“哥, 那你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当真了?”

    “我这里有。”云漠语气里带着点气, 话音里又带着点笑,拿他很没有办法。

    谢省以为他为自己备了新的, 没想到拿出来却是他多年前的旧衣服,一件浴袍一件睡衣。

    那一刻他既惊讶又愕然,还有隐隐的欢喜与快乐, 夹杂着一点心酸和心疼。

    睡衣和浴袍在岁月的磨砺中都泛旧了,但却干净整洁,看得出来是被人用心保存着的。

    谢省将它们抱在怀里,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抿着嘴唇抬眼看云漠,云漠垂着眼睛看着他笑:“去国外只带了这两件,想你了就看看。”

    “你可以把我带走的,”谢省抓他的手,抬着眼睛看他:“去哪里我都可以跟着你。”

    云漠按着他的肩头,低头吻他,温柔而缱绻,似乎吻不够一般。

    分开的时候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想吻你太久了,一直在忍着,不用忍的感觉真好。”

    谢省觉得像一场梦,云漠对待爱人的温柔与宠溺和以前对待作为孩子的他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和重逢之后面对他的温柔也是不同的,那份温柔是克制的,隐忍的。

    而现在他放开了,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他,拥抱他,不压抑,不掩饰……

    被他逗的时候,还会有难得的羞涩,让人着迷又上瘾。

    谢省抱着他,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眉眼间满满的笑意,嘴里却在撒娇耍赖:“不舍得去洗澡,如果出来后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该怎么办?”

    云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就不去了,你不难受就好。”

    “又打我?”谢省退开一点,抿着笑看他:“从小到大也不知道被你打了多少次,想起你来我的屁股就只有疼的记忆。”

    云漠笑着偏开头去。

    谢省又伸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彼此根根分明的睫毛,也能看到对方略微红肿的唇。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似乎有过这样亲密的姿态。

    但后来略大一些,彼此带了些难以言说的心思后,反而就很少这么亲密了。

    云漠盯着谢省翘起的唇角,还有水润的双眸,忍不住轻声逗他:“只有疼吗?”

    谢省张嘴咬了他一口:“嗯,那天晚上你喝的太醉了,特别凶,我也只感觉到疼。”

    云漠心疼地将他掐进怀里,亲吻他光洁的额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