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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顿惊讶:“你是说……”

    余浮正色:“是的,更强大更危险的狼人——之前的小威尔逊和露娜,估计是被销毁的失败品。”

    奥斯顿从震惊中回神,凝眉注视余浮片刻,“我还能信你吗?”

    余浮意有所指:“比起我,死而复生的人难道不更加值得怀疑吗?还有那隐藏在暗中见不得光的怪物,说不定哪天又卷土重来。”

    闻言奥斯顿嘴角渐渐绽出一抹笑,但事实上他眼里并没有笑意,晃了晃还吊着半截铁链的手:“可目前看来,你也很危险。”

    余浮似笑非笑,这使他的音色更加性感惑人:“哦,那么伟大的子爵阁下,您是打算亲手绞死我,还是把我交给教会,让他们审判我这个魔鬼,然后用木椿钉穿我的心脏,将我钉死在十字架上,用最神圣的天火在黎明时分焚成灰烬?”

    “哦,木椿对我也无效。”他脸上是温和的微笑,琥珀色的眸子却毫无温度。

    奥斯顿看着步步紧逼的人,退无可退,末了呼出口气:“阁下好自为之。”

    *

    正当巡逻队为找不到他们的首领而慌乱做一团时,奥斯顿神色凝重地出现了,众人看到他手上那团人形物体,纷纷露出迷茫的表情。

    翌日,一个爆炸性消息在威特兰斯传开,原本早已死去多日的罗素小姐复活了!

    这个消息一出,整座城都沸腾了,城民皆震,但比起好奇和惊异,绝大多数人抱着的是惊恐的态度。

    “是献祭…魔鬼复活!罗素小姐是恶魔的化身!”

    这种恐惧仿佛瘟疫般,瞬间蔓延至城内的每一个角落,之前饱受连环杀人案恐惧折磨的人都站了出来,开始攻击罗素家和奥斯顿,说他们是魔鬼的拥扈。

    奥斯顿听到传言时正忙得不可开交,他不知道伊莎贝拉的情况是谁传出去的,或许是带人回去的时候,被有心人看到,特意编排谣言来攻讦他们,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事实,但在宗教意识相当强盛的当今,这种谣言可谓恶毒,不过他并不在乎。

    因为伊登再三给他保证,他已经处理过,往后伊莎贝拉不会再具有攻击性,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rou,因此在慎重的考虑后,他把伊莎贝拉交还给罗素家,同时比较隐晦地说明她的情况,毕竟什么狼人吸血鬼对普通人来说只存在于恐怖传说中,接下来该怎么做,便是罗素家的事了。

    又是新的一天,余浮站在窗前,窗外的天空阴沉沉,街道潮湿不堪,平白给人一种湿漉漉的不适感。

    “系统,我还是有个地方不明白,如果狼人像丧尸病毒一样,通过撕咬就能传染,那为什么之前死掉的人并没有变成狼人?”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不完整?”

    “好吧这也勉强能接受,那尸体脸上的诡异笑容又是怎么回事?”

    “额…可能是不同类型的狼人表现出来的杀人特征不一样?”

    “哦?”余浮被这么一提醒,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记得正经狼人是在月圆之夜化身为狼,进而失去理性对人类施展暴行,可我觉得之前遇到的那些所谓狼人并非如此,不仅满大街乱窜,就连行为习惯也千奇百怪,不会是你们系统瞎搞出来的bug吧?”

    系统沉默了,余浮怀疑他在心虚,正要追问,手就被拉住了。

    莉莉丝抱着她的小提琴,满眼期待:“伊登,我最近学会了一首新曲子,你想听听吗?”

    余浮欣然应允。

    第68章 The Blood(15)

    时间缓缓流逝,昼夜循环往复, 新年将至, 威特兰斯持续三个多月的静夜终于结束, 再次迎来独属于它,大城市的繁华之夜。

    在人人都在为欢庆新年做准备时,奥斯顿安静地坐在房里,认真地翻看一本古籍,这本书已经非常破旧, 暗黄色的纸张脆弱不堪,一不小心就可能把书页撕裂,他小心地翻过一页,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这段时间以来, 他暗中收集了不少与吸血鬼有关的书籍, 可任他翻遍正史、野史、志怪甚至是禁.书, 都没有找到一只像伊登这样的吸血鬼,除了那非人的俊美外, 那个人身上似乎没有什么能和这种自带恐怖色彩的事物联系起来。

    他开始有些烦躁, 翻书的动作更快了些,目光随意瞟着那些扭曲的文字,忽然凝在一处——

    “吸血鬼无法和人类女子孕育下一代, 因为血族的力量过于强大,即便是幼儿也非普通人能够承受,否则不等出生,母体就会因精气枯竭而死亡, 一尸两命……”

    不能和人类孕育后代?那伊登的女儿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亲生?

    想到这儿,奥斯顿心里有种莫名奇妙的欢喜,可又转念一想,伊登很可能就不是什么正经吸血鬼,和人类搞出个女儿这么惊世骇俗的事说不定就发生了呢,于是刚刚那点欢喜的苗头就破灭了。

    他说不清自己那点不太体面的想法到底怎么回事,也想不通在莫名其妙地纠结什么,懊恼地抓了把头发。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少爷,您在吗?”

    奥斯顿手忙脚乱的收好书,“什么事?”

    “公爵请您去书房一趟。”

    *

    “父亲,您找我有事?”奥斯顿看着背对他坐在桌案后的人,疑惑问道。

    老公爵转过身,并不说话,只是将儿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