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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行秋闭上眼:“妄想!”

    “真不喝?”

    “……”

    “好吧。”余浮把酒放到一边,看起来更兴奋了,“那感情好,本座可是肖想仙尊的身体很久了,如今仙尊被缚,又不愿让我解开,那不就是等同于同意我对你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他搓着手,眼里闪着绿光,放慢了动作靠近。

    荆行秋怒目,磨着牙:“喝!”

    余浮jian计得逞,可却也没有立刻松绑,他等着看这人会有什么反应,索性也就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小口抿着细细观察。

    荆行秋一杯酒下去,眼眶立马红了,他闭上眼睛,看似毫无反应。

    余浮好奇,忍不住凑近些,可未料被缚的人猛然睁眼,有暗红色从荆行秋眸中一闪而过,他吓了一跳,就见藤蔓突然自发断裂开,他的表情立马变了,没来得及后退,身体就被人拉着往前一倾,扑在了那人怀里。

    余浮惊惧非常,挣扎着要退开,可荆行秋的力道却不容置疑,一只手绕到他脑后,抵着他的头贴向了自己。

    微凉柔软的触感来得猝不及防,余浮的热血一瞬间冲上了天灵盖,荆行秋缠紧了他,不叫他离开,炙热的情意搅得他目眩神迷。

    这吻愈发火热,到最后竟不知是谁缠着谁,谁又不放过谁。

    错了,定是那壶情人酒作祟。

    乱了,他和他,到头来竟不知到底是谁先祸害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中,预估错误,这番外还没完orz。

    第105章 番外之另类仙魔(完)

    那次过后,他们不再针锋相对, 却也没有谁再提起, 余浮不再去臧珐峰了, 两人失了联系,偶然见面,也只是寡淡地微一颔首,然后头也不回地擦肩而过,似乎那天的意乱情迷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再次有交集是半年后, 因缘巧合下两人第一次合作,收了一只害人的厉鬼。至此,他们的关系和缓了许多,虽没有更近一步的发展,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有什么东西正脱离他们的控制, 病毒般从内心深处疯狂扩散,只等哪一天就要病入膏肓。

    一切变故都是从那场荒诞的婚礼开始的, 他每每回想起来, 竟不知是欢喜还是怨恨。

    那日余浮自己一个人喝了闷酒,恍惚下晃到了当时两人齐力收鬼的镇子,天气甚好, 他坐在街边的屋檐上,手上拎着坛酒,一腿曲着,一腿悬在半空摇晃, 时不时仰头喝一口。

    明光拂绿树,清风吹斜阳,天边绯红与暖橘层层浸染,他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思绪仿佛也被拉到了遥远的地方。

    忽而,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了,天地俱寂,余浮觉出脑内昏沉,正苦笑最近是愈发不行了,几口酒竟也能醉,陡然间一道嘹亮喜气的唢呐声凭空而起,他竟被惊出一身冷汗,力气似是也随着冷汗流出了身体,身子一软,便从屋檐上掉了下去。

    待他在再清醒时,正坐在一间屋子里,几名红衣女子围在他身边,身后有双手在轻柔地为他梳理着长发,嘴里说着喜庆祝词。

    “一梳梳到尾……”

    梳头礼?婚服?什么情况?

    余浮抬头往面前的镜子里看去,他身后站着一名丰腴的妇女,可诡异的是,这名妇女脸上全无五官模糊一片,再往周围看,周围的女子均是这样。

    他心里悚然一惊,第一反应是中了什么邪障,可周围并没有邪气,而是一派祥和暖意融融。

    “夫人,一会儿花轿就要到了,你只管安心地嫁过去,你的夫君是这世上最好的良人。”

    有远而飘忽的声音传来——

    “去吧,他是你生生世世的归宿。”

    “他已等了你太久,再也不要辜负他了。”

    ……太久?什么意思?

    余浮听得眉头直皱,但因着没感受到恶意,也不知自己到底处于什么境况,便决定按兵不动,就在此时,外面锣鼓喧天,有人扯着嗓子喊:“新娘子快出来,花轿到了——”

    余浮被人盖上了盖头,扶着往外走,上花轿前他不着痕迹地掀起盖头,看到了轿边的喜婆和轿夫,可奇怪的是,他们有脸,而且这脸他还有印象,就是那次他和荆行秋收鬼的那户人家喜宴上聘请的。

    那次他们收的是一只专附在新娘身上害人的厉鬼,若是有谁家结亲,那厉鬼就会附在新娘身上进入新郎家,新婚当夜新郎便会暴毙而亡,接着这户人家就会出现怪事,不出七日全家都会死绝。

    百般思绪划过心头,余浮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了,他可能是不小心闯入了谁的幻境,幻境一般是在主人执念驱使下,重演当时的情景,在情境中弥补遗憾。闯入者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危险,只要按着幻境里的节奏走就行了,等主人堪破执念意识抽离后幻境自然会破。

    至于为什么方才那些人会没有脸,大概是因为幻境是根据主人的所见所思而织就,这就可以推论幻境主人是新郎那方的,因为其没见过新娘娘家的人,所以在织造幻境的时候模糊化了她们的样貌。

    而他之所以会以新娘的身份出现,大概是因为他当时图好玩也为了更好地抓鬼,扮作了新娘。

    所以幻境主人到底是谁?他在这场婚礼中的遗憾或执念又是什么呢?

    余浮一方面思索着这个问题,一方面又计算着时间和路程,周围喧嚣小了些,他心里有数,一定快要到那座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