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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醇醇:“……”很好, 死定了。

    抱着被子逃避这个事实。

    苍天啊,等下别离婚了把他赶出去。

    诶,离婚的话那不是能分财产?不了不了, 他怎么能这么贪婪呢,不行的不行的。

    “霍醇醇,是不是如果上官风铃给你满意的价格,你就会离开我。”

    闻乘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霍醇醇这么说,昨晚的情话绵绵,早上的怀中撒娇, 对他说的, 都是假的吗?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是可笑!竟然会对一个替身心生怜惜!

    枉他驰骋商场杀敌无数,人称黑阎罗, 就是因为他够狠心。

    可是竟然一晚,仅仅一晚,他在霍醇醇身上驰骋后就栽了跟头。

    【呵,心疼霍醇醇真是可笑, 果然还是他的蠢蠢好。】

    霍醇醇:“……”

    他哪里能想到闻乘突然回来,尴尬肯定是尴尬,主要是怕被丢出去。问题是其实他就是开个玩笑的,怎么可能会离开闻乘嘛,于是企图解释。

    “霍醇醇,你继父欠我的钱你觉得用你的身体就能还得清吗,你觉得自己很值钱?还是你觉得我非你不可,我想让你走,你就可以走。”

    闻乘冰冷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掷地有声,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愠怒,甚至在愠怒的缝隙中细品就能品出委屈。

    然而霍醇醇细品不出来,他只觉得闻乘生气了。

    愣愣的看向闻乘,对上闻乘毫无波澜的双眸心里咯噔一跳,惨了,闻乘是真的生气,坐起身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完全忘记自己还在打点滴,一扯针直接拔了出来,那一下痛得他飙泪。

    捂着手背红了眼眶,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闻乘,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早知道不开玩笑了呜呜呜,开什么玩笑嘛。

    闻乘看到霍醇醇眼眶泛红一副委屈要哭出来的模样,就是这副模样,他就是被这副模样给骗了。

    在夜zong会里就是这样,抓着自己的衣角哭着说‘哥哥,救救我’。

    昨晚在他身下说‘老公小力点吧’。

    今早跟他说‘全世界,最喜欢’。

    然后看到上官风铃一来,就跟人要钱说离开自己?

    还敢伸出五个手指头??!!!

    敢情他在霍醇醇的心里就是可笑的提款机,一个可以利用的提款机,一个以为花言巧语就能攻陷的男人?

    越想越觉得可笑,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他身为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男人,会觉得非这家伙不可?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又不是只有霍醇醇长得像,这个不像,他可以找另一个像的。

    “闻乘,我没有想要钱,我就是……”霍醇醇也顾不得自己手背上的针眼流着血,光着脚就走到闻乘的身旁,扯住他的衣角,小声道歉:“我就是……”

    完蛋,他就是什么呢,找一个什么比较好一点的理由能让闻乘看起来不那么生气。

    兴许是烧还没有退,站了一会还觉得头重脚轻的,抓着闻乘的衣角有些用力,借力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别晃。

    闻乘垂眸看着跟前的霍醇醇,宽大的病服穿在这家伙身上显得愈发的清瘦,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光着的脚踩在地板上,天气已经凉了,这白嫩的脚估计也觉得凉的相互磨蹭着,牵动着脚踝,在宽大的病服裤脚下显得格外纤细。

    更不要说烧还没有退,整个人就跟小火球似的,无疑是在提醒他昨晚自己的不懂节制让人受伤的事实。

    衣角被轻轻的扯动,就像是小动物那般,怯怯的,小心翼翼。

    对上霍醇醇眼眶的泛红,心头像是被什么猛地敲了一下。

    微抿唇,别开视线。

    不行,他不能再被诱惑了,说好就是替身,不过是有名无分为什么要被牵着走,他一定要让霍醇醇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波示弱,无效。

    抬手挥开霍醇醇的手,面无表情,轻启唇:“霍醇醇,你以为你继父把你给我就能够还清债务吗,不可能的,你要清楚的知道你继父赌博欠了多少钱,想想怎么还吧。”

    “……欠,欠多少钱呐?”霍醇醇完全没想到还有父债子还这个戏码,卧槽,怎么办呐,没钱啊。

    “五千万。”

    “五千万?!!!”霍醇醇脚底一晃,整个人差点没有昏古去。

    完了,还真的把他卖了都还不起。

    这让他想到了父亲那年出事需要赔付的钱,就是那笔巨大的债务压垮了他们家,压垮了他mama,也差点把他压垮。

    可是现在他能怎么办QAQ。

    闻乘看到霍醇醇害怕惊慌的表情顿时爽了,不过身为霸总自然不能露出爽的表情,淡定道:“从今开始,为了这场婚姻的公平,我们开支各付各,直到你将欠下的巨款还清。”

    而霸总全然不知自己按照正常的套路应该把人炒鱿鱼,反倒……

    跟情趣似的还留下。

    毕竟是玛丽苏文,自然什么逻辑都是对的。

    霍醇醇只觉得晴天霹雳,五千万,五千万他怎么还呐,颤抖着薄唇抓住闻乘的手臂:“那,那我当秘书,一个月多少钱呐?”

    “你觉得你当秘书有钱?”闻乘视线往下落在霍醇醇握着自己的手,蹙眉,那么凉?

    霍醇醇懵逼:“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