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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澜愣了:准备什么?

    舞乐?打架她会,舞乐她可不会。

    第12章 女公子12

    明澜的脸色还看的过去,可是身旁侍女尧月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明澜觉得这剑是悬在她的头顶上的,明澜的脸白个什么劲,好像要跳舞的是她一样。

    明澜多打量了她几眼,越打量越觉得这丫头长的像香儿。

    那个帮自己上西天的香儿。

    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她那个恐惧的神情,还是平常总觉得自己是个万恶剥削者的眼神。

    她喊了一声:香儿。rdquo;

    尧月回头了,然后惊醒一般又把头扭了过去。

    明澜:hellip;hellip;rdquo;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瓜子填到嘴里压了压惊。

    心想,不会吧。

    尧月:女公子,奴婢先退下了。rdquo;

    明澜看着她,把瓜子皮儿吐出来:好。rdquo;

    那侍从说让明澜跳舞的事儿,明澜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总归还有三个月,这个麻烦事丢到后面想也不迟。

    明澜来到这里后并没有什么要巩固地位的想法,更没有争宠的想法,她如今没有办法踏碎虚空逃离这个世界,恐怕就只有像个小虫子一样朝生暮死。

    与此同时,明月楼的水中宫逐渐开始成型。而这段日子里明澜则暂时搬回了宫里。

    这段日子她的乐趣就多了一个逗尧月。

    越逗越震惊。

    起初尧月使劲绷着,到最后实在绷不住了,抱着明澜大腿就哭啼啼的承认了:长老,你总归发现了,要不然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咱们一世恩情一世了,这已经算转世了呀!rdquo;

    明澜觉得事情太突然有点受不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dquo;

    尧月:我哪里敢呀,教主都那样了,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呀。rdquo;

    明澜:hellip;hellip;我rdquo;

    尧月:教主,您看我这转世都是您的侍女,照顾了您好长一段时间,能不能格外开恩。rdquo;

    明澜:那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来的。rdquo;

    尧月: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来了,比您早多了,您这死后灵魂飘飘荡荡不知道飘了多少年,才再次有了身体有了意识,我就惨多了,十岁就过来了这个鬼地方,这里动不动就打仗,灾害,生活的着实辛苦,本以为进了宮能好一点,没想到服侍的主子跟您长的一模一样,我吓的想逃了好几年,结果,您就真的苏醒了,都是凭着我强大的忍耐力,精湛的伪装才苟活这么久,每日战战兢兢,我真的是好惨啊!rdquo;

    明澜:行了,你的鼻涕都擦我裙子上了!闭嘴。rdquo;

    尧月的哭声就跟被你脖子的鸭子一样戛然而止。

    明澜无语的看着尧月,不知道该做何感想,这天道也太够意思了,自己临死前恨着谁就把谁送过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凄惨。

    怎么着,是天道想跟自己有一腿?

    要说恨,明澜并不恨香儿,人家只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送了一根绳子过来。

    死也是自己要死的,她要恨也该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被人夺了沧溟教。

    明澜抖了抖腿:滚一边去,既然话都说明白了,就别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的了,我问你云昳是怎么来的。rdquo;

    尧月:您驾鹤西去当天,我就来了,谁知道教主hellip;hellip;呸,云昳是怎么来的,长老,您不会杀我吧,长老,我来的比您早,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咱们在这个地方就是相依为命了呀。rdquo;

    明澜:行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滚一边去。rdquo;

    尧月滚了,临滚之前说了一句:长老,您现在越来越有人味儿了。rdquo;

    明澜不知道人味是什么味,她觉得这应该是夸她。

    她现在很想她的小楼,她那美丽的水晶宫,被云昳一把火烧了的明月楼,那日星灼耀的小楼,卧听水音清越,探剑卷涁帘,斫石而眠,匆匆百年都山静日长。

    一个月后,天气回暖,明澜来验成果,当她看到她的小楼后,整个人都傻了。

    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楼顶中空是中空了,我的悬泉瀑布呢?我的水晶宫呢,水呢?!

    这就罢了,本来明澜就没敢报太大奢望,可是云昳这厮,竟然完全把她的主意完全改了。

    楼顶是中空的,大概空了四个马圈那么大,然后从上到下都堆砌了木头桩子,木头桩子有大有小,有粗有细,难道云昳想把这些木头做成水流的形状?这也不像啊。

    侍从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想法,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有一个实在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好丑!rdquo;

    众侍从沉寂了片刻,偷眼见明澜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悄悄附和:丑rdquo;

    一侍女道:女公子,不要紧,还可以拆了!rdquo;

    明澜还是没有说话,他们以为明澜气傻了。

    明澜没有气傻,她本来只是觉得云昳擅作主张而已,可是她并没有觉得丑。

    她甚至觉得好看。

    她听见了侍从们的话,看见了他们的反应,觉得他们是真心实意觉得丑的,而且非常丑,否则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就忍不住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些闻声而来的工匠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脸愤恨加觉得自己的脑袋不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