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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下头看云昳在细心的鼓捣毛皮,这玩意儿晾晒了之后能缝一缝就做衣服,至于靴子之类的东西还需要更结实的骨针,那玩意儿很难磨,以明澜的手速磨了一个月才磨出来一个能缝一些兽皮之类的针,这几天里云昳一直都在做这些工作。

    明澜问:你在做什么?rdquo;

    云昳:鞋子,路上磨脚,多做几双才是。rdquo;

    云昳这些天跟明澜说过最好不要出去,水源问题而已,他能帮她解决,可是明澜在这里长的实在是要长毛了,就算这里衣食无忧,也想出去看一看,总不能这一辈子都窝在这个寨子里吧。

    所以三天期限一到,明澜就又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墙头,巢瓦来的也很及时,他还是骑着他那只兽,只不过兽后面拉了一个木头架子车,车上面竟然非常有情调的插满了各种野花,他看见明澜就坐在墙头,高兴的挥舞双手:族长,收拾好了吗?我们出发吧!rdquo;

    明澜看着他那一车子sao气的花儿觉得有点脑壳痛,她让云昳把早就收拾好的东西拿出来,自己开了门:可以了,辛苦你了,还做了一个这么hellip;hellip;那啥的车。rdquo;

    巢瓦第一次离明澜这么近颇为紧张,人一下子就腼腆了,他紧张的搓手:那,那咱们走吧,我还带了防风布和木头竿子,一路上都没有问题的。rdquo;

    明澜打了个响指招呼云昳把东西都拿出来。

    其实带的东西并不多,基本上都是这几天准备的食物,明澜把家里那些还没熟的菜也忍痛薅了下来,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巢瓦看见云昳从门里提着东西出来,脸上那欲言又止十分不解的表情又出现了,在云昳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巢瓦忍不住拉了他一把: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儿。rdquo;

    明澜奇怪的问:你俩这么熟啊。rdquo;

    巢瓦拍大腿道:是啊,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突然hellip;hellip;rdquo;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云昳的眼神迅速的冷了下来,霎那间他好像被拽到一片冰天雪地里,四面都是寒风梳骨的罡风,冻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他的耳朵里钻进去一道声音:闭上你的嘴。rdquo;

    巢瓦被吓了一跳,足足愣了大半天,等晃过神来,却见云昳温润的笑着:之前是有过一面之缘,待会儿又要起风了,我们走吧。rdquo;

    巢瓦怀疑刚才自己是幻听了,他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确定了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奇怪的声音了。

    云昳把东西放到车上,明澜跟着跳上了车:以后,我们也要训一只坐骑才是。rdquo;

    巢瓦一边心疑的继续拍打着耳朵一边说:啊,是了,是了,往南走,有一日千里的溜里兽之类的好畜生,只是太难降服,不过不要紧,我们可以偷一些幼崽来养,等个三四年就能长成兽。rdquo;

    云昳见识过巢瓦这只兽的脚程,实在是不敢恭维,又拉了一辆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所以明澜说的倒也是非常有道理。

    第43章 我的部落4

    越往前走风沙越小,约莫行个两三天就能到达一处环境还算可以的地方,但也正是因为环境适宜,残暴的巨型猛兽便都生活那里,故而越往前走,越是危险。

    巢瓦怎么想刚才的事怎么觉得别扭,一路上不时的往回看。

    等到了夜里休息的时候,他用木杆将布撑起来防风让明澜先睡了,自己和云昳在外面守着。

    晚上万籁俱静,只有风声呜咽的声音,云昳靠在树干上心事重重一句话也不说。

    巢瓦来的时候兴冲冲的,现在跟这两个人在一起呆着特别压抑,总觉得自己这么一个话唠的人跟他们在一起硬是把自己憋抑郁了。

    白天的时候还有个人音,一到了晚上他们就彻底变成了哑巴。

    巢瓦叹口气摇摇头,站起来去解手,他找了一棵树,刚脱了裤子,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只蓄谋已久的双胃兽突然朝明澜的地方冲上去,他刚要怒吼一声喝退他,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看见了云昳坐在树下,身子一动也不动,指尖从地上划过沙子,沙子在地上盘旋成一条蛇的形状朝着双胃兽就飞了过去,然后将它紧紧的缠住,越勒越细直到将那野兽勒死,随即更奇幻的事情发生了,沙子卷着野兽的尸体直冲云霄,在很远的地方摔下来,压出十几层怒气冲冲的黄沙。

    整个过程,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云昳做完这一切依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巢瓦惊的连裤子都忘了提,现在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去的时候脚步虚浮,几乎不敢靠近云昳,挨着明澜的地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清早,趁着云昳不在,明澜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凑近明澜拐弯抹角的问:族,族长,那个你觉得我们三个人可以去皮甲兽群里偷小崽子吗?rdquo;

    明澜道:就凭我们两个?rdquo;

    巢瓦:不,怎么会是我们两个,你让你那新,新收的同伙儿去啊。rdquo;

    巢瓦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那云昳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明澜:他受伤了,他连你都打不过,你还叫他自己去?rdquo;

    巢瓦咽了一口唾沫:不,不我觉得他挺厉害的啊,昨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hellip;hellip;rdquo;他刚说了个开头,云昳就不知道从哪里神出鬼没的冒了出来,手不经意的搭上他的肩膀,将一囊水递给他:巢瓦兄,喝一点。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