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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晚晚也背过身,目不斜视的把桶放在挂钩上,将井绳放下去。然后转动着把手,把桶拎上来。

    谁知被不声不响突然出现的一双手吓了一跳,水桶里的水荡了一些出来,不偏不倚的洒在了洛晚晚胸口上。

    “你不长眼睛吗?”廉战本看到小小的洛晚晚一个人在打水,过来帮忙,却被她的一惊一乍弄得很是尴尬。于是就有吼人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关切。

    洛晚晚只觉得胸口一阵凉,低头一看,便悄悄的把手移到胸前,挡住。湿衣服贴在她的身上,“凶”形毕露,她本就长得匀称也料足。廉战站在旁边,而她现在又是如此的窘态,已经无法再拿下手去拎桶了,只能低着头,祈祷这位快点离开。

    谁知廉战也没再说什么,把另一桶水也打满,一手拎着一个,去了厨房。

    洛晚晚全程保持着距离,跟着他进了厨房。想到了厨房到就安全了,这儿就是她的天地。待会儿生上火,在灶边烤烤,一下就干了。

    就在廉战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洛晚晚抬头,发现他的耳根都红了……

    廉战走后,洛晚晚长吁一口气,开始生灶台。先把衣服烤干再说,正好今天打算煮rou汤,这会儿上锅,到中午,就可以喝了。

    洛晚晚小心的把引火的稻草放入灶塘,往里添了些细柴。待细柴然后,再放入粗柴。

    等灶生燃,洛晚晚拍拍手,抬起头。却见廉战不声不响的托着一件衣服站在门口。“换上吧,免得着凉。”

    洛晚晚的手又挪到了胸口。

    廉战红着脸怒道:“你要是冻病了,传给我奶奶和meimei,有你好看。”

    洛晚晚在他的威压下接过衣服,拎起来一看,男人的衣服……

    “我奶奶和meimei的衣服,你都穿不了。”廉战的眼神不听使唤的回到被洛晚晚下意识挡又没有完全挡住的地方,即刻又强迫自己别过脸,“家里也没有别的女人。”随手便带上了厨房的门。

    他在解释?

    洛晚晚生出些意外的小情绪,不过,也是转瞬的事。她在这个世界的起点不高,要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先解决温饱吧。

    她关上二面墙上的窗户,拿起廉战的衣服。那衣服上带着淡淡的男子气息的香味,很是沁心。

    纸糊的窗户上,隐约落下一个她的婀娜的剪影。窗户旁边就站着尚未走远的廉战。

    而她闻他衣服的那一幕落在他心里,却是激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浪花,全身的血脉都在嚣张的逆行着。洛晚晚……

    作者有话要说:  廉战心里的小天使:边疆未定,何以家为?

    廉战心里的小恶魔:我………

    洛晚晚心里的小天使: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先赚钱。

    洛晚晚心里的小恶魔:昂……

    第35章 大将军家的小厨娘(3)

    洛晚晚折好廉战的衣服,放在柜子里的干净角落。只是在胸口处垫上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方巾,跑到灶台旁烤火。

    而廉战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放下了他的衣服,本喷张的血脉,如一盆冷水泼了过来。厨房的门依旧是关着的,他停了片刻,转身继续练刀。但是再也找不到那股子狠劲儿了。

    廉战把刀甩一旁,很久都没有尝过的一种感觉——挫败感。洛晚晚的豆腐拿去喂猪都不卖给他,身上被水泼湿了,宁愿冻着也不换他的衣服。

    行啊,你有种。

    .

    厨房的灶台旁很暖,锅里的水刚刚烧开,衣服就干得差不多了。

    洛晚晚把剁好的猪排骨抄过水后,切上姜片,换锅清水漫过猪骨小火慢炖着。

    炖到了一个多时辰,洛晚晚把一半的排骨rou先盛起来,那是给廉战和廉思思吃的。剩下的一部分加些水继续炖,小火一直炖到中午。

    另一个灶口也没闲着,炒了几个小菜,也是先盛一半起来,另一半煮得软烂。

    到了饭点,管家来帮忙洛晚晚,和她一起端菜上桌。

    廉将军家吃饭的屋很是宽敞,家具倒也精致不失身份。瓷器玩物很少,倒是室内的花草盆景很多,既雅致,又很有生机。

    廉老将军夫人是个很慈祥的小老太太,尝了一口洛晚晚做的排骨汤,把她一顿夸。

    而刚刚还殷勤帮忙又是拎水,又是送衣服的廉战,此时眼皮子都不抬一起,在故意忽视洛晚晚。

    洛晚晚心中咯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人情的凉薄在这个世界,在明显不过了。

    不过就是个身份而已,在得了志的洛小葵那里把人性从压抑到翻身变成施压者,已经演绎得很透彻了。

    廉战的突然关注让她意外,瞬息间他的冷漠,却又让洛晚晚不那么意外。不过是贵公子的以自己为中心耍的脾气罢了,她并不知道也不那么想知道究竟哪里惹到了他。也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冤家对头罢了。

    她转身回厨房去端米饭上来。

    米饭也是两样的上,煮的软软的是给老人家的,劲道的给廉战和廉思思。

    管家就着菜在厨房吃饭,洛晚晚送完这趟饭,也回厨房吃。

    还未进屋,远远的听到廉老将军宏亮的嗓门:“战儿啊,宋知府又托人问,他家的闺女儿,你考虑清楚了没?”

    “爷爷,孙儿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考虑婚事。”廉战的声音索淡得像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