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页

    那将领也是额前直掉汗,我去你的虚实难辨,十万人。随后,他笑了,还哪里有十万廉家军。小侯爷分去四万人在阳城,那四万人不计算在内。宣城和阳城之间有个小防线,又去一万人。上次大战,廉军留下五千具尸首,城内的四万多人皆是庸弱的惊兵。廉战虽然骁勇,但是他死了。狗屁军师在上次过招时就知道没有什么鸟用。

    一直冷箭射在庞军师的琴上,弦断了。

    众目睽睽之下,军师抱着琴,小碎步逃走。逃的时候还摔了一跤,极其狼狈。他的琴上插着的白色尾翼的箭支,像插着一把投降的小旗帜似的。

    引得城下梁军一阵哄笑。

    “进攻!全线进攻!”

    城门很快就被攻陷了。

    然而,廉军溃而不逃。

    待到梁军入城后,才看到穿戴整齐的廉战,静静的看着他们。犹如一直等待猎物的野兽一般,四下安静的出奇,看似涣散的廉家军此时连呼吸都似乎被统一了。

    “中计”

    晚了。

    一切都晚了。

    宣城和阳城之间的防线上的一万援军回防,把进城的梁军包了饺子,堵了退路。

    而小侯爷的四万兵马,直捣梁军老巢。

    梁军一败再败,节节后退。丢失掉的城池终于夺回来了。两国重新划定国界,停战。

    洛晚晚依在廉战身边,看着陆续进城的士兵。她觉得梁军能如此轻易相信廉战死了,和她精彩的表演有很直接的关系。她应该向廉战要一些赏才行,和那些立了功的将士们一样。“如果我没来,会怎么样?”

    廉战对着庞军师抬抬眉:“那他就要受点苦了。”

    庞军师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我好难。

    庆功宴后,庞军师识趣的借故离开,再霸占廉将军的床头,恐怕将军夫人都要cao刀了。

    “下次才不让你和军师睡一起。”洛晚晚在新的城池的都府给廉战整着被褥。“有什么话白天不能说,非要晚上在被子里说。”

    廉战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洛晚晚这会儿弯着腰在床边给他铺床。她说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被点燃了。

    胜利了,他活着回了,那些让他害怕多年犹如幽灵般的执念已经粉碎在他的刀下。

    他从身后将她抱住,贴在耳畔。“我现在就给你说被子里才能说的话。”

    洛晚晚被他抱得腿都软了。“嗯?”

    那声带着娇俏尾音的嗯,让廉战酥了心。“我们多生几个小阿战。”

    洛晚晚的心颤了颤。小阿战啊……

    那一夜,沙场外的暴戾的风大得都压弯了小树苗。树木被风吹得呜咽着,却又被吞没在风中。

    洛晚晚梦见回到了将军府,好多好多数不清的小阿战围着她找她要吃的。

    她煮了一大锅吃的,给排着一排的小碗挨个的盛着饭。

    想想又不对,我怎么一下子生了那么多?

    再抬眼,已是清晨,廉战意犹未尽的正看着她,手指慢慢的划过她的脸颊,和红唇。

    洛晚晚握住他的手,红润的脸偏到一边:“过食不宜。”

    却被他强制翻过身子,再俯上:“你夫君可是廉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怜……树(洛晚晚)。

    第48章 大将军家的貌美小厨娘(16)

    北部三郡尽收,洛晚晚跟着廉战在外辗转数月,终于如愿怀孕了,待胎像稳定后,被廉战送回去安胎。

    一别一年多,洛晚晚走后,洛母替她一直照顾着廉家的饮食。廉思思长高了好多。胖波家里给他说了个对象,等年底完婚。

    廉家一切安好,洛晚晚和廉战因为终于着家了,而有些激动。

    “晚晚,还不来给祖父祖母道歉。你自己当时那样跑了,不知道祖父和祖母有多担心。”洛母道。

    洛晚晚欠欠身子,准备磕头。

    却被廉老夫人拦住:“都有身子的人了。自己当心些就好。祖父祖母收到战儿的来信,知道你们在一起就安心了。晚晚,想吃什么尽管说,让祖父给你去买。”

    “祖父,孙儿去买好了。孙儿知道晚晚的胃口。”

    两人相视带着些羞腼而会意的笑,是廉老将军和老夫人最大的定心丸。

    “战儿,这次回来待多久?”廉老将军问。

    “孙儿明天就走,还要参加北三郡的重新布防。”廉战道。

    廉老将军点点头。

    廉战撸了撸洛晚晚的后脑勺,因为没有时间陪她,而觉得对不住。

    “你放心去吧,我照顾得好我和宝宝的。”洛晚晚回了一个温婉的笑。

    廉战在家待了一天,一家人送他走的时候,洛晚晚远远看到街角飘出的一叶翠绿色的裙角。

    宋小姐?

    洛晚晚如今挺着个肚子,也懒得把宋小姐再揪出来了。

    而且廉战要走了,想看都没得看的了。

    “你要乖乖的哦。”廉战摸了摸洛晚晚鼓起的肚子道。

    “哥,你去吧,有我陪着小宝。它不会孤单的。”廉思思挽着洛晚晚的胳膊道。她从小没有了母亲,洛晚晚的温柔在一定程度上让她想靠近,想依赖。软软的,香香的,声音轻柔。她很喜欢。

    “你不欺负它就够了。”廉战跨上马,带着护送他回来的一小队部将走了。

    而墙角边的那袭绿衣也随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