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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天旋地转后,明媚倒在了一个软软的rou垫上。

    “哎呦……”

    她还有些晕乎乎的,就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姑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慕遥死死地抱着明媚,心急如焚:“姑娘你别做傻事啊!万事活着才有希望!”

    他不知道明媚为什么会突然想不开,但他作为一名医者绝不能见死不救!就算是搭上他的命,他也一定要将她救下来!

    明媚这才知道这个抱着她的人是谁,她软下身子,舒服地躺在他怀里:“你怎么在这儿啊?”

    “还有……”明媚说到一半,又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只觉得慕遥的手好像不在刚刚的位置了。

    她干脆摸到他的手,嘟囔了一句:“真的,你手的位置不对了。”

    慕遥没想到明媚会说这个,他愣了一下,发现手下的感觉确实不太一样了。

    他两只手摩挲了一下,明媚先是皱了皱眉,之后又舒服地哼了哼,尾音撩人。

    慕遥奇怪地低头一看,顿时满脸惊恐,七魂丢了三魄,仿佛碰到了医书上那种最毒最毒的食人花,他一边拼了命地想起身,一边结结巴巴地把他在这儿的缘由一箩筐倒了出来。

    原来裴邈把明媚抱走之后,宋问天便也将这个碍事又唠叨的师兄扛着丢到了楼顶,连xue道都没有给他解,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眠花宿柳了。

    可怜慕遥在楼顶吹了一个多时辰的冷风,好容易等到xue道自动解开了,人也快在夏日里冻死了。

    明媚同情地拍了拍他冰凉的脸,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条腿横在他腰间,把刚刚才起身的慕遥又压了回去:“我们一起看星星吧!”

    明媚觉得这个时候,就应该躺着看星星!

    慕遥被她压得一喘,挣扎着想要把她的腿抬下去,但看着她那轻薄得近乎透明的衣料,手伸了半天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他想和明媚说一说,视线下移却又正好将她的风光一揽眼中。

    老天爷啊!

    慕遥猛地捂住鼻子,死死地望着夜空,任明媚怎么扒拉他,也决不低头。

    “喂,小道士,星星好看吗?”

    “我不是道士。”慕遥依旧捂着鼻子,含含糊糊道。

    “那你是什么?”明媚把他衣裳上的带子揪在手里,扯过来又扯过去。

    慕遥腾不出手来,只能由她去了,又重复道:“我不是道士。”

    明媚把他的衣带系成一个蝴蝶结,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男人!”

    慕遥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还是纠正道:“我师从无念散人,此次下山是为行医救人……”

    “啊,原来是个大夫!”

    慕遥犹豫道:“其实也不算是……”

    “小大夫,小大夫,小大夫,小大夫……”

    慕遥被明媚一连串的“小大夫”叫得哑口无言,又插不上话,只得老实听着。

    “小大夫,星星好看吗?”

    “我……”

    “小大夫,梨花楼的酒好喝吗?”

    “我……”

    “小大夫,云鼎城这里的景美吗?”

    “我……”

    “小大夫,我好看吗?”

    “……好看……”

    “原来你没结巴啊!”

    “……我本来就没有……”

    “那你方才半天崩不出一句话来?”

    “粗、粗鄙之语,不可这样……”

    第70章 青楼花魁×药王首徒(5)

    中原五大门派之一的落枫派发源于楚地,后来迁徙北上,将门派驻扎在了云鼎城,是以云鼎城成了落枫派的大本营。

    这一年的武林大会将举办地放在了云鼎城,其中深意各有人知。

    沈府的练武场上。

    一道长剑如白光闪出,剑气破风,扫落一地树叶。

    持剑人的身形迅捷,招式老练。

    须臾他将剑收起,目光沉沉,眉心陡然生出一股戾气。

    多少年了,他还是无法突破落枫剑法的第九重,即使修炼了玄云变,他仍然无法参破这最后一层功法。

    难道他这一生注定就只能如此了吗?

    男子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目光追随着天上的飞鸟,久久无语。

    可是我不甘心。

    “掌门。”李守走进练武场,站定在沈毅身后五步远的地方。

    沈毅将剑放回去,取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问道:“慕公子可安排好了?”

    李守恭敬答道:“属下将慕公子和他的师弟一并安排在了西厢房,现在已经住下了,慕公子说稍后便能来拜见您。”

    沈毅点点头,神情已恢复成平日的模样。

    他于两年前开始修炼玄云变,到如今原本薄弱的内功深厚了数倍,使起落枫剑法来也越发得心应手,只是这功法太过霸道诡异,练功所带来的隐疾随着他功法的提升越来越严重,这几个月,他被折磨得有些受不住了。

    前几日得知无念散人的首徒出谷到了云鼎城,便立即着人将他请到了府上,希望这位药王首徒能治好他的顽疾。

    “爹!爹!这回您一定得帮帮我!”一个粉衣女子如一阵风般地跑到沈毅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拼命晃道。

    沈毅看她一眼,淡淡道:“又怎么了?”

    也不管周围还有人,沈容儿泪眼盈盈地向沈毅哭诉道:“爹!大师兄他又包了一个花魁,还想把她带回家来!您可得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