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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早已经退至床边,退无可退她猛地坐在床上。

    不知道怎么的,只是看着眼前的赵绥她就能很轻易地感知他的情绪。

    明明他未言说,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赵绥,我hellip;hellip;rdquo;

    沈瓷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可是让她困扰的是自心底扩散的燥意席卷了她。

    男人越靠越近,沈瓷觉得身体发软,明明想要逃离双手却是不受控的圈上了男人颈肩。

    吞吐芳香,像是身体的本能,她缩在男人的颈窝,声音细软绵长:赵绥,我好想你啊~rdquo;

    听到怀里的声音时,赵绥动作微微顿了顿,随即就触上了那纤腰上的腰封。

    他气息灼热,看着怀中早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女,慢慢开口。

    不着急的,七天七夜,我给你时间慢慢解释hellip;hellip;rdquo;

    第四十三章

    细风微密却吹不进紧闭的房门,夜里幽暗却也并不显孤寂,因为内殿里那让人脸红的声音,让整个皇宫似乎多了些诡异的气息。

    而这样的诡异的景象并非偶然之景,却是整整延续了七天七夜。

    快三年了,这皇城里严整诡秘的气息延续了三年之久,新帝嗜血成瘾,冷血残酷。

    若不是沈瓷的出现,整个皇宫仿佛还缠绕在一片黑色之中,因为三年前,黑色成了这皇城京都最尊贵的颜色,也是最怖人的角色。

    天际破晓,早就展露出了一抹光亮,像是黑夜里突然出现的亮光,七天了稀疏的春雨终于慢慢感化了阳光。

    明明外头已是日头高挂,可是这大门紧闭的内殿里却是一派旖旎柔情的光景。

    绕过繁杂的细纱绢布,水汽蒸腾的让人真不开眼,而那种迷乱的朦胧之感,让温汤池里的人更是找不到一丝真实之感了。

    熟悉的瓦璧琉璃石墙,印出温汤里女子白皙的颈肩,软耷拉在石阶处的还有那截细白的腕子。

    而水汽迷蒙之下并不清晰的感觉,却无端生出妖娆的美感。

    沈瓷被抱到那黑色绢布纱幔缠绕的榻上时,意识根本就没有回笼,因为身体极度的疲倦让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当后背突如而来的温度让她心中一栗,沈瓷的身体又开始不自控的颤抖起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让她开始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像是一只炸毛的喵咪,她凶巴巴出声:滚啊,别碰我!rdquo;

    却不知,蒙在锦被处的嗓音听起来哑哑的,早已经没了原先的气势,反而多了丝软糯绵长。

    好在背后的人并未多做什么,转而拿过一旁细软的锦被轻柔地搭在那细肩上。

    沈瓷也没力气和他计较,只窝在被窝里甜甜地睡了过去。

    而床前前的黑影像是思忖了半天,在确认了床上的人已经熟睡后,才慢慢扣上了房门。

    木门紧闭,武进和柳子阳早已经等在外头了。

    两人看着从屋里头出来的男人,虽仍旧一身玄色锦衣气势凌人,可是嘴角那浅淡的伤口,却让平时尽显凉薄的男人,多了丝魅惑人心的奢靡之感。

    两人对视一样,实难想象,七日之前还是找不出一丝人气儿味儿的男人,如今却变成这幅样子。

    而让柳子阳感慨的是,这位表面看似平静的男人,为了留住屋里头那位名为转世的姑娘,竟然真的信了这禁术。

    子母蛊,以血为引,以情作毒。

    除了以男女之血滋养七日之久,最难以接受的事,中蛊之后需要七日的男女合.欢。

    这怕也是他们陛下心里最想做的事情了吧。

    陛下,众位大臣都已经在殿内等候了。rdquo;

    想来也觉得荒唐,自从北城回来之后,他们这位雷厉风行的陛下已经半月未理朝政了。

    想来软玉温香的诱惑,确实是很难抵抗。

    赵绥抬眼看他,像是不懂他言语中的不满,薄唇不紧不慢:嗯。rdquo;

    他转而看向门外看守的宫女,声音骤然变冷:莫吵醒了她,若是醒了,要立马通知孤王。rdquo;

    宫女战战兢兢的应是,待男人走远,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沈瓷醒的时候,浑身都是找不回一丝力气了,心里头更是将赵绥这个男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殿内无人,沈瓷看着这屋内的陈设都是以黑色为主,猜想着红烛满布的景象怕也是自己被骗婚rdquo;那日才有幸看到的。

    说起赵绥,她也真是很无语了。

    当时见到他时也没想到要假装不认识一下,竟然被他吓得直接招认了。

    要是先前装傻充楞,或许还不需要受这些皮rou之苦rdquo;了。

    而且自打进了这个屋子,沈瓷到现在还没有出去过,暗无天日的整日和赵绥这个阴险的男人待在这房间内,还真他妈的刺激。

    沈瓷有些烦躁地捶了捶床头的软枕,小声的骂出了声:臭男人,看老娘见到你不打断你的命根子。rdquo;

    做做做,就知道做,精虫上脑的狗男人!

    阮阮这是要打断谁的命根子?rdquo;

    耳边骤然出现的声音让沈瓷像受惊鸟儿似的缩进了床的拐角之处,抬眸所见的,就是男人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沈瓷是当真被他欺负rdquo;怕了,结结巴巴的: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