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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喝高了的小伙子在人群里撺掇:“大家别怕,瞧那小美人手抖得不行,她肯定心里怕死了,不敢砍人,大家抢了她们回去当媳妇。”

    他一起哄,其他人立刻情绪高涨起来,要过来抓安顾和安栗,只听外面一声枪响,一个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所有人都给我抱头蹲下。”

    院子里喝高了的那个年轻男人立刻吓尿了,□□的水嘀哩嘀哩往下流,其他人连忙抱头蹲下,不敢动弹。

    老包推了一下正看着安栗发呆的谢长离:“三爷,您想什么呢,怎么不进去?”

    他这才回过神来,这小姑娘刚才举着刀的样子实在太震撼人心,像一只被逼至绝境的小野兽,要举着利爪和敌人同归于尽。

    幸好他及时赶来了,否则真不知会出什么事情。

    谢长离先于众人走进来,焦急地走到安栗身边,看到她只是头发有点凌乱,手里举着那把刀,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小伤口就好。

    安栗看到他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难受,哐地一下刀掉在地上,面色发白,还强作镇定:

    “三爷,你可算来了。”

    谢长离回不过神来,刚才安栗举着菜刀那副决绝模样迸发出的光彩多么耀目,又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看上一个小姑娘,前两天都不是错觉。

    她这一哭,更是和他多年梦到的那个女人形象重叠了,也许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上辈子他们留有遗憾。

    谢长离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坚冰软成一片糖水,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肩膀,目光冷酷地扫过蹲在地上的这些年轻男人。

    他见此情此景,顿时油然而生一种心思,要把眼前这个女孩珍藏起来,免她受饥寒之苦,免她受别人的算计,一辈子安安稳稳,快快乐乐。

    谢长离来了,安娣眼睛一亮,却没想到对方目光直直落在了自己meimei身上,妒火烧得她心里难受极了。

    刘所长派来的人把这些闹事的小年轻一个个都抓了回去。

    老包和谢家的工人则护着安娣和安顾两个女孩儿,愤愤地瞪着这些年轻人,他们再敢扑上来,就一脚踹翻。

    旁边院子有看热闹的人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免得被这些年轻人记恨,乡下人都是各扫自家门前雪,除非有宗族,谁愿意帮三个孤女出头。

    谢长离揽着安栗的肩膀安慰她,将她护在身边,安顾吓得直哭,看到二姐没事了,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哭得打嗝。

    安栗伸手搂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谢长离怅然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这才揽到怀里多久,就被人抢走了。

    他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小顾,眼神里有点嫌弃,总觉得自己好像以后会被这傻姑娘克,瞧瞧两个人抱得那么紧,他看着都觉得有点碍眼。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安栗的肩膀:“没事就好。”

    安栗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有点不好意思地垂眸:“三爷,谢谢您。”

    谢长离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傻乎乎的安顾,揽着安栗的肩膀往车上走:“今天大家都受了惊吓,先到我那边住一晚吧。”

    小红在安栗脑子里哼了一声:“先把人圈到自己地盘里,套路真深。”

    安栗她们受了惊吓,到安家的时候,高伯早就备好了桂圆莲子汤,给三个小姑娘养心凝神,免得晚上睡不着。

    一到了这高家,安娣和安栗都舒了一口气,安栗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笑脸,觉得安心,倒是安顾嚷嚷着要回家,被安栗瞪了一眼。

    高伯有点为难:“三爷,这怎么安排?”

    谢长离觉得莫名其妙:“家里房子还少了?给她们安排一间大房子,放上三张床。”

    高伯微妙一笑,松了一口气:“住在一起啊?那我就放心了。”

    这老头子到底不放心什么,谢长离正觉得疑惑,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意识到高伯是怕他把安栗安排到他床上伺候他。

    顿时,耳尖有点红,他的心思有这么明显,高伯他们竟然都知道了,一股怒气澎湃而来,这都把他当什么人了,人家才十五岁,他有那么禽兽?

    高伯在谢家工作了那么多年,多少了解主家的心思,怕是对这小姑娘上心了。

    三爷向来高深莫测,不露半点踪迹,却频频为了这小姑娘失态。

    想当年追求三爷的那些美貌小姐,甚至还有美艳妇人,没一个人入过他的眼,没想到最后却选了一个黄毛丫头,真是时也命也。

    安娣第一次真正走进谢家,盯着他们家的电冰箱,窗式空调,新潮的照相机,精美的座钟……

    无一不显示着这个谢先生可能是省城大人物,她前世认识的那人恐怕都比不上谢先生一根手指头。

    如果,如果能嫁给谢先生,做一个豪门太太,被他珍藏在家中,衣食无忧,每天都能对着他这样英俊迷人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自然是再幸福不过了。

    可他竟然一心一意只盯着自己那个meimei安栗,她长得这么漂亮,比安栗那个病秧子好太多了,为什么谢先生就是看不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娱乐圈文:《我穿书回来了》

    易栀婳穿到一本重生复仇文里面,成为大反派陆云嵩作天作地的拖后腿前妻,

    最后她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