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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那么久,谢长离的过敏症状就缓解了一些,安栗抱着书,趴在沙发上,看累了之后,忍不住有些好奇:

    “三爷,你怎么会做饭?”

    谢长离自己也有点迷茫:“我不清楚,生来就会,紫龙王曾点拨过我,说有些人生来就有宿慧,不必惊奇。”

    安栗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忍不住有点好奇:“这紫龙王是谁?”

    谢长离摇摇头:“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这不科学的世界,算了,反正都有红娘系统,有正一道天师了,有个能掐会算的紫龙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真有这么神异的人,她倒是想会会,也许他知道自己体内的这个系统是怎么回事。

    她这才一想,小红连忙蹦出来:“你别乱来,要是遇到个贪心的,咱俩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三爷你为什么要住到灵泉村来?”

    谢长离垂下眼眸,隐去眼中的暗光,心中翻涌出无数的思绪,从小就爱做的梦,前世今生的猜测,紫龙王的铁口直断,最后化为一阵叹息:

    “也许是为了遇见某人。”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谁,可他那样子也太撩了,安娣这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换来这样的良缘,真是让人嫉妒。

    恰好此时,高伯过来敲门:“三爷,杨医生来了。”

    “请他到书房来。”

    高伯在门外有点迟疑:“三爷,安娣小姐带着紫龙王过来看您了。”

    谢长离眉心紧蹙,他从未邀请过紫龙王,他可不喜欢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到自己地盘上,更何况现在他这副可笑模样,如何出去见客,这安娣实在太不懂事了。

    “就说我不舒服,你先帮我招待他,让杨医生进来。”

    安栗对紫龙王充满了好奇,忍不住直起身子:“我帮你去招待他。”

    谢长离眉头紧锁:“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乖乖呆在这里。”

    安栗点点头,继续趴在沙发上看书去了。

    第29章 给豪门老男人安利重生女(十一)

    安栗被谢长离抱回来,他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自己懂医,能够替她解除病痛,杨医生拎来自己的医疗箱,打着灯,掰开安栗的眼睛看了看。

    他看完舒了一口气:“也是这姑娘运气好,我刚好前两天接了这样一个男病人,蚕豆病,如今只能先催吐,实在好不了,再去省城医院输血,幸好啊……”

    幸好这小姑娘运气好,发病的时候有人关心,有人重视,还遇到自己。

    前两天剩下的激素没从药箱拿出来,否则一个乡下小姑娘,遇到这种罕见的病,死在一边都没人知道为什么。

    催吐导泻之后,杨医生不放心,又给她打了皮质激素,最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安慰谢长离:

    “没事了,以后注意,千万不能给她吃蚕豆,要不是前两天遇到一例,我可能都救不活这小姑娘。”

    谢长离整个人怔怔的,神思不属,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拉着杨医生:“谢谢。”

    杨医生瞧他这模样倒显得可怜,想当年他被上头排挤,还是做了谢长离的家庭医生之后。

    谢先生说他的医术不应该只困在谢家,推荐他去了省城人民医院,才有了他今日的意气风发。

    “没事,谢先生,别担心,以后注意就好了。”

    杨医生去休息了,刚才的紧急病情也把他给累着了,他才一到客厅,所有人都围了上来询问“怎么样了?”“到底有事没?”

    尤其把胖厨师老张给急得,他当厨师这么多年,一直谨记老祖宗传下来的食物相生相克之道,从来没遇到一道菜把人吃出问题的状况。

    杨医生摆摆手:“没事了,就是小姑娘身体弱,以后注意点,她的饮食绝对不能见一点蚕豆。”

    他扫了在场之人一眼,观察他们的表情,这次可以说是意外,下一次再出问题可能就是人为了。

    胖厨师松了一口气,要是人小姑娘吃出问题来,他恐怕别想在谢家呆下去,更可怕的是谢三爷的手段,一想到他对付外人的那些手段就打寒颤。

    安娣面上松了一口气,心底有点失落,没想到安栗那丫头命这么大,前世明明吃了没过两个时辰就死了。

    紫龙王定定看着安娣,那种洞穿人心的凌厉目光让安娣有些心虚,她顿时想到紫龙王擅断,恐怕发现了蛛丝马迹,一时之间有点着慌。

    她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安抚这个人,让他不要说出去,唯今之计只好捏着鼻子□□了。

    谢长离坐在安栗的床边,拉着她纤白瘦弱的手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她愈发不舒服,他在一旁自言自语:

    “可真吓死人,你啊,怎么就这么让人cao心?”

    安栗梦中不舒服地皱着眉头,谢长离抬起手指,轻轻摁着,把她眉间的阴影按走。

    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心里像是堵着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月亮挂在天际,已然凌晨了,高伯在外面敲门:“三爷,您该休息了。”

    谢长离不想说话,也不想动,看着安栗的眉眼好像看不够一样,脑子里放空,什么都不想起,什么都挤不进来。

    高伯叫了两声就走了,他跟在谢三爷身边那么久,知道他什么性子,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能左右的那个人还躺着,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