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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会。”江陵笑了下,“我马上就回来。”

    骆轻舟无奈:“那你快点。”

    江陵点头,往后略去,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龙舜的位置。

    “前辈?”

    龙舜转过身,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江陵好笑:“前辈不是想知道我师父身在何处吗?”

    龙舜瞬间转过身,面上一喜:“你终于愿意说了?”

    江陵点头,继而又摇头:“我是能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你得先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龙舜忙问,只要能得到凤一的位置,别说一件事了,就算是一百件,只要他龙舜能做到的,都可以!

    江陵道:“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想必前辈也是知道的,我师父的喜好。”

    龙舜点头:“那是自然,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喜欢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江陵笑:“我也知道鲛人的绡衣最为珍贵,师父自然也是很喜欢。这些年一直跟我抱怨,没有好看的衣服穿。我也是要给师父送些好看的衣服的,只是这衣服多一件不多,所谓是越多越好。前辈你自然也是想得到师父的原谅,不如就投其所好,多给师父送些款式不一样的好看绡衣?还有一点,您修好的龙宫师父也从未见过,您到时候见面了,就先跟师父道歉,不管他说什么,你道歉就好,然后把人带去龙宫瞧一瞧吧。”

    江陵这么一说,龙舜也跟着点了点头。的确也是,自己的龙宫建好多年,凤一也没去看一眼就跟自己吵了架,一别多年。

    就算是在一起那么多年,龙舜虽然送过很多凤一稀罕的玩意,也没见他真正拿出来穿戴。就连江陵身上这龙甲,他也是嫌弃颇多。

    龙舜一直知道凤一的喜好,但是却不喜欢凤一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每次凤一这么穿,他都会不开心。倒不是不好看,就是那些衣服的确太吸人视线了,他很是不开心。

    所以之前每次凤一一穿,他就脱一次,次数多了,凤一也经常为了穿衣服跟自己吵架。

    “爱人,是要哄着的。所谓是投其所好,要是师父喜欢你惯着就好,为何非要跟他对着来呢?我知道您也是不喜欢其他人的目光,不喜欢的话你可以威胁那些人不看的,为何非要师父不穿?”江陵慢慢跟龙舜分析问题。

    于是这个万年大直龙,终于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了。

    “……那!!那我还剪了凤一的羽毛……”龙舜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当初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啊!

    江陵点头:“凤凰身上的羽毛,就好比龙身上的龙鳞。师父没有跟你决一死战,都是很好的了。”

    龙舜面如死灰,心有戚戚焉,头上的龙角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耷拉在脑袋上。

    “我……我知道了。”龙舜感慨道,“原来我居然做错了这么多事……你放心徒弟,我现在就去准备礼物,到时候好好跟凤一赔罪!”

    江陵见龙舜终于明白原因,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和龙舜越好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龙舜就率先出了秘境。

    骆轻舟这才过来,江陵走过去,还未等他说什么,骆轻舟炙热的唇就贴了上来,把他刚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骆轻舟放开江陵,江陵忙喘了口气,又准备说话,骆轻舟不由分说又亲了上来。

    江陵算是明白了,敢情之前这一路,这人都一直在忍耐。

    “忍不住了?”江陵哑声问。

    骆轻舟目光深沉,紧紧地盯着江陵。

    江陵拍了拍骆轻舟,示意他放开自己:“这三千小世界还未认主,我准备到时候拿去送人,你先帮我拿到再说。”

    骆轻舟拇指在江陵唇角摩挲,哑声问:“你准备送谁?”

    江陵无奈:“我师父,你也醋?”

    骆轻舟眉头皱起来,不爽道:“宝宝,你就没有想过为何你师父会对你这么好吗?”

    江陵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脸上全是难以置信:“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骆轻舟周遭气息有一瞬间变得很是低沉,答案不言而喻。

    江陵眉头皱起:“你是怎么回事?我师父教我修炼,什么珍贵的宝物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就拿给我了,你居然怀疑他居心叵测?”

    “我不是这个意思……”骆轻舟急于否认,可是话一出口,他又不知说什么好了。江陵说的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

    一想到江陵居然跟他师父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就忍不住自己心里火,无名邪火乱冒,他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魔气了。

    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可怖,一股威压直接横扫整个三千小世界,无数的修士都在这一刻觉得自己脖子一凉。这股可怕的威压压下来,甚至好些修为底下的修士直接趴到在地,吐血不止。

    江陵这时终于发现了骆轻舟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江陵出声问。

    只见骆轻舟身边全是如有实质的魔气,紧紧缠绕着男人,一点缝隙都不留。骆轻舟身处黑气漩涡的中心,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似乎是在努力压抑什么。

    魔气虽盛,却半点不曾伤害到江陵。江陵也是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之前龙舜说过的——骆轻舟在化魔期压抑修为多年,随时可能飞升!

    三千小世界里的灵气跟外界想比,更为浓郁,在里面待了这么久,骆轻舟这是再也压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