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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说话,永思的每个动作都在表露着主人的心情。 “这个酒很烈,喝多了头会痛痛。永思只能喝一点哦。”乔木忍不住揉了揉永思的头。 “永思知道了!永思只喝一点点。” 酒液倒入酒杯,十分清亮。他记住了乔木的话,很多了头会痛痛。永思最怕痛痛了。所以他伸出粉红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点。只有一点点,酒的滋味便立即分散到口腔里的每个角落。 好喝!永思眯起了眼,不再是舔,而是慢慢地抿着。于是,淡红的唇瓣上,也沾染上了酒液,晶晶亮亮的闪着光。美酒醇香,色泽诱人。 乔木喉头一紧,连忙多喝了几杯。 这正是午饭过后,吃饱喝足的百姓,也就到这松岩茶肆坐上一会儿,听听故事。他们呐,最喜欢听的就是‘楚妃’的故事了。 有需求就有市场,说书人肚里的故事一箩筐。也许最开始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儿靠谱的地方。可到了后来,说书人就成了小说家,专往听众的痒处挠。 今天,按心照不宣的惯例,是该讲‘楚妃’的故事了。 永思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认真地听。反观乔木,则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他已经知道了这家松岩茶肆实际上是清明自己的产业。青楼茶馆,向来都是收集情报观察统计的好地方。那么,作为茶肆背后的主人,清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讲的是什么故事? 想来第一日相见时,乔木还以为他不知这宋国第五美是谁,更是好玩了。 呵,这样的人。都被人当着面指着鼻子骂了,还那么风轻云淡。风轻云淡给谁看?披着那张虚伪的皮,还真是不把自己当自己了?还是说他真以为换个名字叫做清明,就一切太平?也是,必定是要这样的人才能够做出那样的事。乔木将沉沉目光投向说书人。 最近没有什么新料,也就说些陈年旧事。即使是已经知晓大概的陈年旧事,只要经过说书人的口,那就不同了。今天,说书人说的是补修长城的事。 十年前,其楚成为宋国丞相。他上任后的几件大事当中,就有一件是补修长城。长城已有百年历史,历经风吹雨打,长城一些地方已经残破不堪。而且,当年留下的长城已经不足以保卫如今的疆土,所以还要进行扩建。少年其楚接过丞相之位,当即提出要补修长城。 可是,补修长城哪里又是那么简单的 当年建造长城是用了多少人的血和泪?自修建至今,那一位皇帝因此受到了多少口诛笔伐?现在,其楚居然提出要补修长城?那又会增加多少苛捐杂税?那又将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自然,不仅仅是朝堂,还有民间也是一片反对之声。到最后,万民请愿上书。这件事情也就此搁浅。 这样一个案例,不但可以突出其楚的残忍草包,还能够显现出他们的勇敢智慧。哪怕过去了十年,也依然让人津津乐道。尤其是现在经过艺术加工后的剧本,更是让他们兴奋不已。 就在说书人拍下惊堂木,周围一片寂静时,有人突然放声大笑。 他在笑什么?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我在替他不值。”那人生得也是俊朗,五官深刻。 “你又是什么人?”说书人皱起眉,很不耐烦出现这种不给银子的特殊状况。 第11章 古代朝堂11 听见说书人的问话,那人又是一笑,明晃晃的讥笑。“你们几人看过其楚的奏折,又有几人知道他的计划?分明是自己的脑袋拎不清,还要怪别人太聪明。”他站起身来,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离去。 “各人自有各人的见解。”说书人脸色一变,和和气气地和稀泥。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在这茶肆里呆了这么久,说书人岂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只希望这尊大神早早离开得好。 那人嗤笑一声,更是不屑。扔了几个铜板在桌上,抬腿就走。 铜板落桌,一些人眼神立即有了变化。之前瞧这人气势,还有些拿不准身份。皇城脚下的子民,还是多了一份谨慎。可现在瞧瞧这人这番做派,是个没钱的。 说书人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了,因为这厢乔木缓缓地把视线转移到这人身上,他冷着脸道:“你又是何许人也?你又知道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人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循着声音转向乔木所在位置。脸上嘲讽的笑容还稳稳的挂着:“我是何人不重要,但我的确知道其楚是什么人——天机谷传人、继往开来之人。” “哈哈。”乔木移开眼神,也笑了起来,“我看啊,你才是那拎不清的。” “修整长城,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乔木是笑着的,这人也是笑着的。一个讥笑,一个冷笑。茶肆里安静极了,原本的观众也不听书了,极为自觉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 “呵。合着那失去丈夫,丢了儿子,没了父亲的人不是你?他们就活该?”乔木仍是笑着的。他那弯弯的桃花眼里没有十里桃花,只有千里寒霜。 “那住在边塞附近的就该死?那戍边的将士只能亡?”那人以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着乔木,“总有人要死的。其楚只是奋力把死亡人数降到最低。” “什么睿智?分明是铁石心肠,虚伪至极。”乔木的声音淡淡的,平淡得令人惊奇,“为了这个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把无辜之辈、良善之人牵扯进来?真真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为了目的,这些活生生的生命,原本简单的轨迹,都被弄得一塌糊涂。可是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些数字?他已经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