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然而吴恬杯里的香槟并没有洒下来，好像只是不小心，现在已经拿稳了一样。吴恬微笑着靠近她，“没事吧？” 赵思嘉下意识摇头，刚要回话，就听她极小声地讽刺一句：“一女共侍父子，不要脸！” “我没有！”赵思嘉满脸涨红，愤怒地反驳。 “哦？那是谁故意拿霍铭送的花在我面前炫耀？又是谁说能做霍铭的助理，做梦都要笑醒。难道你这都是关心未来继子？”吴恬的微笑无懈可击，口中的话却直插赵思嘉内心。 赵思嘉猛地推了吴恬一把，吴恬惊呼一声，多半杯的香槟都洒在了自己的礼服上！ 周围不少人都被这声惊呼吸引了视线，看到她们的模样，几乎第一时间就将谴责质问的目光落在了赵思嘉身上。 吴恬的闺蜜跑过来扶住吴恬，怒道：“赵思嘉你干什么？恬恬不就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吗？她还礼貌地跟你道歉，你居然推她？” 赵思嘉被这么多人看着，紧张起来，“我没，她是故意的，我根本就没那么用力……” “你还狡辩？我们在那边看得清清楚楚。”吴恬的闺蜜还回头问几位小姐，“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吴恬笑着跟你道歉，一点不礼貌都没有吧？你这算什么？要说旧恨也不至于啊，你这……不都换人了吗？” 几个小女生对视一眼，一齐笑起来。赵思嘉却脸色发青，她们和吴恬交好，自然知道吴恬喜欢霍铭，而她曾经仗着霍铭的喜欢怼过吴恬。现在她们这话不就是说她弃了儿子，跟了老子吗？ 赵思嘉想说点什么，吴恬却皱眉看看自己糟糕的礼服，摆手道：“算了，我去清洗一下。” 吴恬的闺蜜和那几个小姐妹立即跟上，相关的人都走了，只剩赵思嘉想辩解都没地儿辩解，气得浑身发抖，很是失态。她又刚怀孕不久，情绪波动这么大，终于控制不住，捂住嘴干呕了几声。 这让附近的人都默默离开了几步远，露出些许嫌弃的表情。 赵思嘉难堪得低着头快步往边上走，霍庭威本来在拉回从前的一位合作伙伴，正谈到关键处，不想管她，但她这边动静太大了，他没办法不管，只得脸色不佳地与合作伙伴致歉，快速将赵思嘉带去休息室。 赵思嘉打断了霍庭威的谈话，还丢了那么大的脸，让霍庭威第一次后悔带她出来。到底是不一样，崔静能游刃有余地帮他维护人脉，赵思嘉却只能给他丢脸。他带赵思嘉来还不如带秦秘书！ 霍庭威没什么耐性地皱眉道：“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舒服就不要来参加这种宴会。” 赵思嘉感觉受了好大委屈，霍庭威还来质问她，忍不住使着性子说：“怎么你后悔带我来了？她们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要不是受了委屈，我会不舒服吗？” 霍庭威早就过了毛头小子那种热恋的模样了，他看到女人使性子只会觉得烦，有空时包容一二哄一哄就过去了，宴会是他和人交流的机会，哪有工夫陪赵思嘉玩这个？ 他冷声道：“我叫司机送你回去，我还有事，你不用等我了。” 赵思嘉心里一寒，想到霍薇那句霍庭威让她进门了吗？顿时急了起来，故意干呕两声抓住霍庭威的衣袖，委屈地放软了声音，“别走，我可能怀孕了，晚上没吃饭才这么不舒服。” “你说什么？”霍庭威愣了一下，随即就是狂喜，抓着她的肩膀看向她平坦的腹部，不敢相信道，“你怀孕了？真的？” 他这样的态度让赵思嘉舒服很多，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应该是真的，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那就是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有的！霍庭威心里的喜悦盖过了所有不满，抱住赵思嘉就奖励般地亲了两下，“走，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上次不是看中了一栋别墅吗？我明天叫秦秘书给你买。走吧，小心点。” 霍庭威和赵思嘉才离开大厅没多久就又出现了，不少人注意他们，还想着霍庭威估计会对小情人儿发火吧，结果惊愕地发现霍庭威喜上眉梢，护着赵思嘉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那样子好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 这赵思嘉有手段啊！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霍庭威哄乐了，这可真是情人界的人才啊！ 一位太太曾经误以为赵思嘉会成为霍家的养女，还动过让她和自己儿子联姻的心思，此时恨不得自戳双目，庆幸这个心思从来没跟人提过，否则可就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霍薇身边只剩几个小姑娘和她聊天，看到霍庭威那样子，就有人惊奇了，“薇薇姐，这……你以前肯定没少被她欺负吧？手段也太厉害了！” 霍薇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微笑道：“没事，人总要经历磨难才会成功嘛。” 几个小姑娘一愣，随即都笑起来，“薇薇姐，你也太会了。可不就是磨难吗？不过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一个情妇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以为出来交际是什么人都行呢？” “就是，薇薇姐，还是你厉害，像你这么有本事，跟她说话都有底气。要是我，遇到她这种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她要是一直跟着霍董，薇薇姐你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当然不会。”霍薇喝了口酒杯里的水，心情舒畅地说，“我的实验室又快有新成果问世了，生活这么美好，我每天都开心得很，怎么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呢？你们也不用理她，毕竟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呢。” “对对对，搭理她都浪费时间。” 小姑娘们又和霍薇聊起本季最新款的衣服和包包，想约她一起去逛街、聚会。现在论起b市年轻一代谁是中心，那当然非霍薇莫属。她聪明、漂亮、大气、有实力，打脸霍家又酷又帅，会玩、会搞研发还会画画，简直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不管是为了家族人脉还是为了自己的喜好，他们都乐意围在霍薇身边，乐意和霍薇交朋友。从前霍薇是什么样子，他们已经不太记得了，现在的霍薇让他们趋之若鹜，和她作对的赵思嘉和霍家父子都成了丑陋的化身。 霍薇又等了没多久，娄霄就过来找她打算走人。霍薇注意到霍铭朝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一直跟到了门外，欲言又止。她只扫了霍铭一眼，毫不留恋地坐进了娄霄的车。 这一眼冻住了霍铭，别看她刚才对别人笑呵呵的，看他的眼神居然像冰川。她拒绝他的靠近，就像她曾经说过的那样，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司机开车，很快就看不到霍铭的身影了。娄霄问道：“霍铭有话想和你说？刚刚你们碰到了吗？” 霍薇随意地点点头，拿出手机打开了游戏，心不在焉地说：“碰见他和赵思嘉扯皮。管他想说什么呢，我没兴趣听。道歉的话已经说过了，不过以前的事也没法过去，我这人记仇。” “嗯，不理他。”娄霄无条件支持她的决定，怕她穿礼服冷，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又拿一条薄毯放到了她腿边，让她随时想用都能拿到。 霍薇看到了，翘起嘴角，眼中透出星星点点的暖意。这才是关心，霍铭那种口头道歉算什么？她早就看出霍铭想和她说话了，连好感值都升回了40，那又怎么样？ 他不过就是最近感受到了痛苦，也相信了赵思嘉的无耻，开始对她愧疚了。但她不需要他这种没用的愧疚，如果他愿意的话，就自己忏悔去吧，她有她自己的生活要过。 霍薇说有新产品快问世不是吹的，有了上次的奠基，这次研发薇薇二号比之前快了一个月，只用两个月就研发出了升级版。 这次根据用户回访建议，添加了许多用户喜欢的细节和功能。也根据不同的用户群体分成了不同的类型。 像设定为男朋友或女朋友，开启甜言蜜语攻势，全方位照顾单身者的一颗热恋心，保证用户能感受到最佳关怀和爱意。不过使用这款机器人就要小心了，万一觉得机器人太优秀，以后爱不上正常人类就……有点惨。 霍薇把这条警告设置成了这款机器人的开机警示。 还有孝子型机器人，有很多子女繁忙顾不上照顾的老人或者失独老人，平日里很孤单，或者独居的话很容易遇到危险、犯什么病都没人知道。有孝子型机器人在身边，就可以陪伴他们做所有他们喜欢的事，并且在遇到突发状况时第一时间进行救治。 虽说机器人一定比不上子女，但有了这个总比没有好，生活中还可能多一些乐趣。 父母型机器人就是给隔辈带孩子的家庭准备的，孩子的父母没时间管孩子，老人就算能照顾好日常生活，在学习上和性格上也总会有所疏漏。尤其是现在学校对家长的配合度要求很高，老人精力有限、和新时代教学方法也有着代沟，没办法很好的配合。 这种父母型机器人就可以督促孩子写作业、做运动、做家务，给孩子讲题、讲故事，陪孩子玩游戏，然后随时将这些情况反应给不在孩子身边的父母，让父母可以随时了解、随时调整教育方式。 还有好几种，都是霍薇认真看过用户反馈和网友留言分类的，各有各的特性。有的只是网友开玩笑提出的功能，但因为附和的人很多，证明大家都很感兴趣，霍薇就将之添加了进去。 如果当初她研发的“薇薇”算是让大家吃惊喜欢的话，那这次她研发的分类机器人就让大家震惊了！ 一个月后，当霍庭威要和赵思嘉举行婚礼的时候，云霄集团又举办了一场新品发布会。这次是全球直播，霍薇和娄霄以及市长一同剪彩，之后霍薇亲自介绍台上六种类型的新型机器人。 她又一次光芒万丈，而这次她已经不是科学界的新人，而是一位彻彻底底的科学家。是被业界认同的最杰出的青年科学家。她的人气直逼顶流巨星，人人皆知她的名字，却不是因为霍家的八卦和黑料，而是因为她本人的实力！ 赵思嘉在画室里将放着直播的平板杂碎，发疯一般地撕碎了画好的十几幅画！ 她画不出来，画不出能超越霍薇的画。她现在的画甚至连刚进大学时的画都比不上，她的心不静了，她没办法放松的专注地画任何一幅画，她也没有了灵气，她的画一文不值，连她自己都不想留存。 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她不被上流圈子接受，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养胎，仅有的就只是肚子里这个孩子。而霍薇却那样耀眼地被全世界瞩目，在她为嫁给霍庭威沾沾自喜的时候，霍薇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成为很多人仰望敬仰的存在，让她连去比的勇气都没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明明之前她还是让霍薇嫉妒的人，明明之前她还有很强的会赶走霍薇母女的预感，为什么现在霍薇却成了她高不可攀的存在？ 赵思嘉发了一通脾气，几乎把画室的一切砸烂，忽然感觉肚子疼了起来，吓得她脸色一白，急忙出门叫佣人送她去医院。 她现在全部的依仗都是这个孩子，她出事都不敢让孩子出事。她再不敢胡乱发脾气了，自己就把自己管束得乖得不得了，到医院开了些药才安下心。 只是这样一来，盯着她的狗仔就发现了她的行踪。她在霍薇开新品发布会的时候动了胎气，媒体能有什么好话？网友都不稀罕嘲她了，只觉得她可笑得厉害。 大家都在坐等她的下场，根本不相信她这样的人会过上豪门太太的生活，那岂不是好多人有样学样都像她那样去抱大腿了？ 这天霍氏的会议室里，又是几位董事和研发部一起陪霍庭威父子看的直播，气氛很压抑，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秦秘书小心地报告了最新新闻，说赵思嘉动了胎气被拍到了。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把董事们的火气全炸出来了！ “霍庭威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为了那么个拜金女把霍薇气走，我们让你跟她道个歉，把人请回来，你倒好，不但跟她断了联系，还要娶赵思嘉进门？你是不是疯了？云霄集团这次的新产品是我们十年都研发不出来的，我们的产品还有谁买？我们的产品都成了次品！” “霍庭威，你自己看看霍氏股价掉了多少？当初你是怎么向我们保证的？你说就算没有霍薇，你也一定会让研发部研究出更好的，你说你请了专家，霍薇多半是侥幸，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 被点名的研发部专家有四位，都是霍庭威用巨额高薪请来的。四人对视一眼，专家组组长淡定地说：“我们来的时候就曾说过，科技的突破不是那么容易的，有时仅仅是细微的差距，都能造成天壤之别。霍小姐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能说她天赋异禀，在这方面是绝对的天才，大脑中已经推理出我们完全涉及不到的东西，我们想要追赶是很难的。所以今天的落差不能怪我们。 至于霍小姐今天发布的产品，我想给我们二十年恐怕也研发不出来。那些功能看似简单，但其中有很多不稳定因素，不是把功能实现就行的。 霍小姐的产品返厂率、维修率非常低，她的产品最强的是稳定性和安全性，其次才是这些功能，这也正是我们和她的差距。抱歉，现在的我们给霍小姐打下手还差不多。这不是妄自菲薄，这是事实，我们对霍小姐心服口服。” 他这一番话等于是在霍氏内部插了霍氏一刀，直接断了大家所有的希望。 产品落后对家一点点还好，压低价格，总有人会买。可当他们的产品落后对方太多，那他们的产品就成了市场上的残次品，恐怕价格要远远低于成本才有人愿意买来用用。他们目前的库存全成了亏本货，就像那些堆积得像垃圾堆的共享单车，恐怕只能落得个碾压成废铁的下场。 而机器人是霍氏的主要经营项目，一年内就遭到两次重创，其他项目想救都有心无力。这时候霍氏想找合作伙伴注资、想转型、想跟银行贷款，哪还办得成？ 几位董事愤而离去，出了公司就放出抛售股份的消息。可霍氏目前的情况这样，谁还愿意买他们的股份？甚至连霍氏的员工都有不少找起了下家，准备跳槽逃离这个火坑。 霍氏股价大跌，没有新的资本注入，根本无力回天。霍庭威忙得焦头烂额，已经顾不上精心准备的婚礼，直接宣告婚期推迟。 赵思嘉小心翼翼地在家安胎，她已经很久没跟外界交流了，在商界和上流圈子里都没有朋友，哪里懂得那么多？看到霍氏有那么多不好的报道，她既忐忑又不肯相信，霍氏可是华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哪有那么可能倒下？ 她还试探着问过霍庭威，问他霍氏是不是出现危机了。霍庭威说只是一点风波，过去就没事了，企业遇到这种风波很正常。 赵思嘉是长了心眼儿的，她特意在霍庭威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问他，这种时候说的话当然是真的。她还厚着脸皮给秦秘书打电话，问秦秘书公司没什么事吧？说她有点担心霍庭威。然后秦秘书让她别多想，公司没事。 于是她坚信霍氏会很快度过危机，硬是借着孩子渐渐大了，催促着霍庭威抽空和她领了证。为了表示她对霍庭威一片真心，她还温柔地说过可以把她的房产拿去抵押，能帮上点忙就帮上点，也算她的一点心意。 她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霍庭威真叫律师拿来了相关资料，不光把她的资产抵押了，连同霍家别墅和霍庭威那些豪车也全都抵押了。 赵思嘉这才害怕，可是她不懂就是不懂，也没个人可以商量，只能担惊受怕地在家天天对着佣人。 霍氏的危机真的不是轻易能解除的，就像当初手机更新换代，就有那么几个特别知名的手机品牌销声匿迹，由其他品牌取而代之。现在的霍氏就是被云霄集团取代的那个，还是如此势不可挡的取代。 霍氏终于快顶不住了，霍庭威带着霍铭，堵在霍薇家别墅外，再一次找到了霍薇。 这次他们父子都有些憔悴，尤其是霍庭威，还没到五十，看着都显出老态了。 霍薇站在别墅门口，一点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淡笑着问：“有事？” 霍庭威疲惫地说：“薇薇，收手吧。我把霍氏给你，以后你就是霍氏的董事长，是霍氏唯一的掌权人。霍氏是你曾爷爷创立的，十年前还融入了你外公家的崔氏，这是你所有长辈的心血，不能让它倒啊。 薇薇，你来管理霍氏，我不求你研究出比云霄集团更先进的机器人，只希望你研究出和他们等级差不多的产品，别让霍氏垮掉。” 霍薇依然是那副淡笑的样子，换言之也就是毫不在意，她欣赏着两人落魄的样子，摇头说：“晚了，我对霍氏已经没兴趣了。你们一直把它当宝贝，碰都不许我碰一下，现在变成破烂了又想丢给我了？别用长辈的心血来压我，我的祖先知道我研发出了这么杰出的成果，一定会为我高兴，决不会怪罪我。 至于霍氏垮掉，他们要怪当然只会怪你们。我早就说霍氏有你们这样的领导者迟早要完，现在果然完了，你们有这个时间还是想想以后怎么生活吧。” “霍薇！你就这么毁掉祖宗家业？！”霍庭威怒从心起，扬手就打向霍薇。 娄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甩到一边，冷着脸将霍薇护到身后，盯着霍庭威说：“霍董好本事，云霄集团对霍氏一些其他的业务也很感兴趣，既然霍董还有闲心来打人，那我不介意给您找点事做。” 霍庭威差点摔倒，扶住车才踉跄着站稳，十分狼狈。而霍铭只低着头站在一边，根本不管他。 霍庭威看了霍铭一眼，眯起眼盯着娄霄，“你要趁火打劫？” 娄霄淡定地说：“我只是告诉霍董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娄霄握住霍薇的手，牵着她走进大门，期间一直在她和霍家父子之间护着她，怕他们狗急跳墙伤害她。 霍庭威还想指责霍薇，被霍铭拦住了，他看得出来，现在他们再说什么都只是自取其辱，霍薇根本不在乎，甚至只当他们是耍猴戏。 霍铭在别墅的大门即将关上的时候突然出声，“霍薇，你真忍心看着霍氏消失吗？mama知道吗？” 霍薇脚步微顿，回头嘲讽地看着他道：“瞧，你一直都这么自私，到这时候还试图用道德绑架来控制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做出一副忏悔的假象，恶心。还有，我做了什么针对霍氏的事吗？我只是在你们拒绝我之后找了一份工作，用我的实力好好工作而已。 霍氏会有今天，全是因为你们没有眼光、管理不善、危机敏感度太低，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好好反省吧，霍家祖传的家业，就是败在了你们两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