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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巢一米八多,新同学江榆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如果考虑他低头弯腰的样子,大概就一米七八。

    让江榆坐在贺巢后面,实在不明智。

    但是贺巢这个人也不喜欢和别人坐一起。

    胡月志也不愿意动贺巢的座位了,毕竟贺巢以一己之力把他们班名次拉倒全校第一,年年如此,他也要给点面子给贺巢,便挥挥手:“继续上课吧!大家好好相处。”

    胡月志看了一眼贺巢,见他没有意见,便松了口气,随即又看了一眼默默收拾书本的江榆。

    这个烫手山芋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胡月志叹口气,看江榆一本书一本书慢条斯理的收拾,任谁也看得出来他很奇怪。

    底下的人还在讨论这个新来的同学,有的真是想扒拉贺巢说话。

    贺巢拧眉,觉得有些烦躁,来了一个新同学而已,又不是来了一个哥斯拉。

    胡月志咳嗽一声,拉回所有学生的思绪,“我们继续讲课,新同学把书翻到第二十一页,我们开始读短文。”

    江榆把每一本书都放好以后,短文已经读完了。

    他缓缓的找到英语书,慢慢的找到了二十一页,低头开始默读这篇短文。

    江榆读完了,他拉开笔袋的拉链,掏出一只黑色的圆珠笔,放在桌子上。

    但是江榆的桌子是平常坏了的桌子放在办公室的,这一张桌子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坏的,但是他的桌面是倾斜的,只要一用力,东西就会顺着滚下去。

    江榆那根黑色的圆珠笔,顺着桌面滚到了前排贺巢的脚边。

    他探头看着那根笔,就在贺巢的运动鞋边上,仅有一指的距离,他准备矮身去捡笔,忽然一只手快速的探下去,白皙的手指停在笔上,大约停了三四秒,他缓缓捡起来,然后放在了江榆的桌子上。

    江榆看着贺巢的手指,外间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透过树叶投下的阴翳,细腻的带来了一种独特的和谐感。

    也很好看。

    江榆却皱起了眉头,连谢谢也没有说,就找出了卫生纸捏住了那只圆珠笔,扔进了笔袋里。

    贺巢:“??????”

    江榆见状还觉得不舒服,又掏出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桌面,尤其是刚刚贺巢放下圆珠笔的地方。

    贺巢气的直挑眉,“我帮你捡笔了。”

    江榆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贺巢感觉自己更加烦躁了,他稀罕的说出了今天第二句话,“你要说谢谢。”

    江榆停顿了许久,低声快速的说了声,“谢谢。”

    年级第一成绩优异的令人咂舌的江城一中第一高冷男神,江城一中金字塔塔顶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生闷气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更新新文拉!天天在家里没事干,就爬起来摸电脑,还是码字令人快乐哈哈哈~爱你们,希望小可们能继续支持~~(*  ̄3)(ε ̄ *)

    第2章 嘲笑

    江榆的第一天过得还算是顺畅,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仍旧是一丝不苟的整理书本的模样,还带上了所有的书和笔,然后拉上拉链,出了教室。

    晚上十点半了,学校大门半开着,学校里一个人没有了,只有保安耷拉着眼皮子,看江榆慢吞吞的走过去。

    他走到校门口的路边,看见对面马路上的车,招了招手。

    那辆车上立即下来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瘦削,可是眼睛炯炯有神,他瞧见了江榆,连忙喊:“少爷,等下,我开车过去,你别动!”

    江榆点头,望着这条热闹的学生街,他以前在双语学校,周围很少有这么热闹,而且是在城东偏僻的地方,安静又荒凉。

    江城一中在市中心,虽然是老校区,但是附近热闹的像是菜市场一样,吵闹异常,周围小区多商场多,人也非常多。

    江榆捂住耳朵,忍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噪音,老老实实等着车过来。

    “快上来!少爷!”中年人把车停下来,立即上来护住江榆,将他送进车后座,然后说:“少爷,今天怎么样?”

    江榆移开眼神,“还好。”

    ·······

    车缓缓停在独栋别墅前的车道前,刚刚停稳,江榆就听见有人敲车窗,他慢吞吞的开门,发现是对门家儿子傅云开在等着自己。

    傅云开还没放书包,估计是在门口等久了,连门都没进去,看见江榆第一眼,就急切的问:“今天怎么样?”

    江榆低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回:“我是自闭症,不是智力低下。”

    傅云开:“·······”

    刚刚下车的中年人笑起来,“小云担心你,少爷你这时候要说你今天没事。”

    江榆:“他是我的同龄人,不需要尊重他而故意说谎。”

    中年人无语,那之前回自己说还好,就是故意说谎?

    傅云开听了这话,小心翼翼地问:“那今天不好吗?”

    江榆沉吟了一会,摇摇头:“从学校大门到高三楼要三百零六步,从教室到卫生间要七十五步,我觉得还可以。”

    傅云开这才缓缓的叹出一口气,“那还好,前几天,我和我妈说我也要去一中找你继续做同桌,我妈说这样好照顾你,反正你离了我也不好过。”

    江榆顿了一瞬,没点头,也没有摇头,搓了搓手指,“十一点了,我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