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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榆越想越激动,搓着手盯着贺巢的背。

    贺巢被盯的毛骨悚然,他推了一把柏韶,“你看看江榆在看什么?”

    柏韶打了个哈欠,回头看江榆竟然盯着贺巢的脑袋一动不动,心里一股醋意横生,气道:“在看傻逼!”

    贺巢:“······”

    除了傅云开,他们几个做题都算是顺利,第二节 课收试卷的时候,贺巢和柏韶睡得昏天暗地叫不醒。

    但是没想到第三节 课一开始,那些刚刚收上去的试卷又全部发下来了。

    不过打乱了顺序,每个人拿到都不是自己的试卷。

    胡图清清嗓子,“你们拿到的卷子以后用红笔打对错,然后算上分,再交上来。”

    他说的一点也不心虚,好像并不为了把改卷子工作推给所有人而觉得不好意思,甚至为自己想出了这么好的计策而感到高兴。

    江榆拿到一张试卷,他低头去看,却见到是柏韶的名字。

    江榆沉默了几秒,“傅云开,我和你换一个。”

    傅云开正想答应,一看见江榆手里的是柏韶的卷子,犹豫了几秒钟,他摇摇头,“你就改柏韶的吧,挺巧的。”

    柏韶这时候也欣喜的回头,冲江榆说:“你猜我拿到谁的卷子?”

    江榆不想接话,但是猜到了柏韶肯定是拿了自己的卷子。

    他张张嘴,“别和我说话!”

    柏韶没想到他火气这么大,愣了几秒,“江榆?”

    江榆气呼呼的抬头,“干嘛?”

    傅云开想插嘴调和一下他们的矛盾,但是胡图忽然拍桌子,“声音小点!讲题了!是不是都会啊?!还想不想上课了!”

    柏韶立马回身,看着卷子,偷眼去看后面的江榆,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江榆这几天的火气这么大。

    他低下头去看江榆的卷子,用手指摸了摸写着江榆名字的地方,他的样子被贺巢全部收入眼中。

    贺巢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说任何话,他转过头去,把自己分到的试卷塞给了柏韶,“当我帮你拿试卷的酬劳。”

    柏韶也不介意,反正他讨好别人习惯了,接过来就说:“没问题。”

    一开始,柏韶还想给江榆贴心的记笔记,但是随着答案的公布,柏韶发现江榆全对,一个错也没有。

    柏韶叹口气,自己豪无用之地啊!

    他把江榆的卷子还回去,顺便拿来了自己的卷子,他原本没指望江榆会给自己改答案,结果他随便扫了一眼,不但给他标了正确答案,连过程都用红笔写了出来。

    柏韶激动的捏拳头。

    果然,江榆就是嘴硬生气!

    其实,他还是喜欢自己,对自己好!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托着腮笑吟吟的望着江榆。

    江榆看见他这样,淡定的拿起书挡住自己。

    一瞬间,柏韶觉得那张试卷是自己的错觉。

    下午体育课,傅云开觉得他们有机会上体育课打球,怂恿江榆跟自己去超市买水。

    两个人刚刚把水拎到教室,就发现所有人都到cao场了。

    傅云开笑出猪叫,“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说的,会上体育课的!”

    两个人哼哼的又去了cao场。

    不过,体育老师倒是没准备让他们闲着,非要两人一组垫排球。

    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傅云开立马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拉住贺巢,“兄弟,我们俩一决高下!?”

    贺巢看都没看他,举手示意请假,然后就坐到了观众席,半合着眼看cao场上的动静。

    傅云开也不气馁,找到了李楚。

    班里面愿意和江榆说话的人就没有几个,贺巢和傅云开一旦走开了,他在班上就和隐形人一样,所以不出意外的和柏韶分到了一组。

    江榆面无表情的双手垫球,微微下蹲着,似乎很不情愿。

    柏韶笑起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样垫球会跑。”

    江榆楞了一下,“但是你不总是能接到吗?”

    柏韶挑眉,“换成别人就接不到了。”

    “什么意思?”

    “没事,来,再往下蹲一点。”柏韶打量了一会,“对,就这样,我开始了。”

    江榆望着他垫来的排球,一瞬间想到初中他们俩上体育课的时候,不由恍惚了心神,那个排球砸在他的脚边,砰砰砰的弹回去了。

    柏韶也不在意,他捡起了排球,继续垫,“是不是想起了以前?”

    江榆也不否认,“嗯。”

    柏韶的笑意深了一些,“你还记得吗?刚开始你很怕排球的,不敢碰。”

    江榆脸色绯红,“那是以前。”

    “所以现在不害怕了?”

    “当然不害怕,我又不是小孩子。”

    柏韶听了,用力朝着江榆的眼前垫球。

    江榆往后退了一步,上手接了球,然后赌气的说:“你太小看我了,我一点都不怕了!”

    柏韶哈哈笑,“江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真可爱。”

    江榆见他又用力垫球,也赌气用力怼回去,“柏韶,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确实害怕排球,总觉得会砸到自己,但是渐渐在柏韶的配合之下,排球技术也好了,也不怕了,但是柏韶总觉得他仍旧是那个害怕被砸到脸的孩子。

    “是吗?”柏韶没有听出了他的气愤,传回球以后,忽然直起身子,直勾勾的望着江榆的眼睛,“其实,我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