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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

    “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気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

    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

    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

    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

    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

    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

    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

    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

    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

    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

    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

    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

    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

    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

    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

    “哦,什么话?”

    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

    “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

    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

    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

    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

    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

    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

    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

    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

    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

    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

    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

    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

    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

    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

    “怎么不回去写作业?”

    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

    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

    “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

    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

    “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

    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

    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

    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

    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

    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

    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

    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

    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

    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

    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

    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

    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

    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