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第93章 连中六元 “会元：林明诚。” 有人吼一大嗓子, 众人哗然。 真的是林明诚，竟然是林明诚，怎么会是林明诚得了会元。 下了赌注那些都哀嚎出声, 又有人自我安慰道：“得了会元, 未必会中状元。” 可不管怎么样, 林明诚都是会试魁首。 而四大公子也全都入榜了，林老五名次在中等, 心里也生出了危机感，最怕的是殿试后，要是发挥不好, 很有可能就掉到副榜去, 成为同进士, 那得哭死了。 所以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就更努力为殿试做准备。 离殿试的时间越近, 林明诚反而不看书了, 他把脑袋放空，让自己整个人放松。跑跑步，练练武，养精蓄锐。 到了殿试这一天, 因为天气好, 考场设在太和殿广场, 露天考试。 几百人个贡士参加，人数还不少，林明诚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 勿必让自己以最好的姿态进入考场。 因为是会元，所以林明诚的座位号在第一个，考生们陆续坐下。 “皇上驾到”随着高亢尖锐的声音一出，除了皇帝，所有人都来不及看清，只见到一抹明黄色，立马跪拜相迎，“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皇上招招手，林明诚等人又被叫起，福了福身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开始吧。”皇上扫了一眼考生们，目光又看了看第一排的前几位贡士，这都是名次比较靠前的，一甲状元榜眼探花不出意外都会在这几个人里出来。 当下就有太监上前派发笔墨纸砚，和试题，要求一柱香的时间。 殿试考的是策问，由皇上定题，林明诚认真的看题目，目光在国家领土，士农工商，民生，经济，海禁等问题上略过。 只有一道题，却涵盖了几大问题，字数不限。 林明诚并没有立马下笔，而是在草稿上写出了几大问题和特点，想想现在的国家国情，猜测着皇帝的现状和心理，又根据着上下五千年文化的积累，在脑里大致的过了一遍。 一旦下笔，林明诚思路清晰，专心致志，周围的事都成了空气了。 皇帝下场巡视，几个皇子想跟，但被皇帝伸手顿住了脚步，其它官员顿时也立在原地不动。 一柱香，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会皇帝虽然带着太监，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一行四人不算说。但那一抹明黄龙袍太有标志性了，皇上一过来，定力差一些的，就被影响到了，手一抖，墨汁就滴在了纸上，脸色惊惧，赶紧抢救。 还有些受惊吓似的，不小心打翻了墨，直接就被侍卫给带走了。 这些林明诚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怀疑皇帝亲自下场巡视是考验大家的胆量的。 参加殿试的考生们都是天子门生，见到皇帝都要吓破胆似的，还怎么做官，皇帝也不待见。 到了林明诚这里，皇上故意停留了足足两分钟，也没有见到林明诚丝毫的异样。 皇上挑挑眉，这才回到了座位上坐着。 随着皇上走一圈回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太监一唱报，大家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十五分钟，对于考生们来说，时间是过的飞快的。 在考生们争分夺秒的时候，一柱香燃到了头，太监小声在皇帝的耳边提醒，皇帝开口道：“时间到了。” “时间到，所有考生搁笔离场。”太监又高喊道。 林明诚放下笔，第一个离开了座位，考生们也陆续离开，一排排的禁卫军盯着，谁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我们就这么出宫了？”有人小声问着。 “是吧。”都走出来了，自然出宫了。 “唉，听天由命了。” 反正他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一切命运就交给老天爷了。 这会大家又累又渴，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一离开皇宫便上了马车直奔客栈找吃的去。 “四郎，我们庄子去吧，这个时候殿试成绩没出来，客栈饭馆事非多。”林老五低声道，刚刚他可是注意，不少人把目光放在四郎的身上。 若不出意外，四郎是板上钉钉的状元郎，不然前三甲肯定在榜的。 但得防着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坏你前程，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来，坏了皇上的印象，前程就毁了。 林明诚点了点头，也知道林老五说的对，现在不说嫉妒他的考生，就是那些下了赌注的人，也不想他赢。 林明诚和林老五还有四大公子，分批上了两辆马车便离开。 宫中，考生们的试卷晾干后，就一一被收上来让皇帝和大人们阅卷。 第一个自然是林明诚的卷子，其它大人传阅着，有人满意，有人不满意。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更不说党派林立的朝堂，有的保守，有的激进，有的不偏不倚走中庸路线，有的坚持皇帝喜好，喜皇帝所喜，厌皇帝所厌。 等皇帝看到林明诚的卷子时，一开始还算淡定，看到后面，眼睛一亮。 林明诚的卷子，很会抓人心，进可攻，退可守，你不只挑不出他错，还不能说他不好。 最后，皇帝让大臣们选出前十名，林明诚在内。 皇帝又让大臣们选出前三，林明诚依然在内，但却被放到了第三名，探花郎的位置。 “林明诚的卷子该当第一。”户部尚书道，他对林明诚在卷子里提到的经济民生都很感兴趣，就是海禁这事不赞成，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认为林明诚的卷子是第一。 “纸上谈兵，天花乱坠，解除海禁更是荒唐。”兵部尚书吹胡子瞪眼，海禁一旦解除，不说海盗祸乱，那些海蛮子国也会趁机兴风作浪，这只会让国家危险。 “我倒觉得他说对，解除海禁更利于我朝发展，闭关锁国和井底之蛙有何区别。” …… 为着林明诚的卷子，几位大人们起了争执，特别是海禁一事，更是争议不断。 最后大人们争论不休，没个结果，少数服从多少，过半的大人还是认可林明诚的卷子的，有不服不甘的只能让皇上定夺。 不过本来最后的名字，就是皇上排的，他们也只是给建议。 皇帝看了看前十的卷子，最后定下头名，林明诚，一甲状元，连中六元，这可是当世第一人啊。 次名，一甲榜眼，胡彥泽 三名，一甲探花，高定春 皇帝这排名一出，有官员道：“皇上，高定春四十余岁，个矮貌平庸，放在探花郎之位会不会不妥？” 有官员立马看了季大人和昌国公一眼，然后瞪眼道，“胡说八道，科举是凭真才实学，哪能以样貌论之吗。高定春的文章如何能和胡彥泽相比，若按相貌，干脆扮选美算了，还考什么科举。” 其他人纷纷附和出声，胡彥泽的身份大着呢，昌国公的孙子，又有个公主祖母，还是季大人的亲外孙。 而季大人是贤妃的父亲，所以胡彥泽和三皇子也是表兄弟。 胡彥泽也是有神童之名，少年天才的赞誉，曾在季有德的文林书院读书，中了秀才后，便入了国子监，一直是国子监的优等生。 这一场赌约，呼声最高的是胡彥泽，他的文章做的不错，有真才实料，但到底差林明诚一筹。 而且和高定春的相比，其实还是高定春的文章更务实，经验更丰富一些，胡彥泽的文章精美华丽，还插入了诗词。 单论文章，单单欣赏确实不错，但经不起推敲，更浮于表面。 而高定春，中秀才的时候给人当师爷，中举之后便到偏远地方当小官。他今年四十三岁了，但去过的地方不少，对于民生，水利等等之事，更为了解。 如果没有林明诚，皇上会先高定春为状元，他把胡彥泽放到次名，也是有诸多考量。 一是胡彥泽背后的关系，二是国子监之名不能堕，三则胡彥泽也是很优秀。 身为京城贵公子，胡彥泽文武双全，琴棋书画骑射等等君子六艺样样优秀拔尖，这是很难得的全才。 “那就请前十名的考生进宫吧。”皇上道。 当天，林明诚等前十名的考生被请入宫。 皇帝摸摸胡子，看着黑瘦又个子矮，又四十多岁的高定春，放到探花郎的位置确实不适合。 而胡彥泽身为京城贵公子，长相不算拔尖，但气质能凑合，且也年轻二十岁出头当探花郎合适。 只是很多大人是想把胡彥泽放在第一，当状元，高定春榜眼，林明诚探花，从外表来看最合适不过了。 可问题是，林明诚表现的太好了，又是连中六元，锦上添花。不然皇上是个立场不坚定，说话份量不够的人，那现在肯定是委屈林明诚了。 所以皇帝又把前十的考察了一遍之后，便又让考生们退下，没有当场定名次。 皇帝把后七的卷子又看了又看，看的其它官员都揪心了起来，莫不是胡彥泽到时候连榜眼探花都保不住？ 应该不会吧，皇上应该会给昌国公和大长公主和季大人还有贤妃三皇子他们面子吧。 这会其它官员也不确定了，心里隐隐后悔，他们不过是想让胡彥泽当状元而已。 林明诚他们离开，大家心里其实都不淡定的，甚至林明诚自信自己写的好，但也不确定自己就能得状元。 不过现在想太多也没用，明天就出榜了，林明诚洗洗睡，次日一早他们就进宫听宣。 “一甲状元林玉树，字明诚，赐进士及第……” “一甲榜眼高定春，赐进士及第……” “一甲探花胡彥泽，赐进士及第……” …… “二甲第二十一容靖。” “二甲第三十七徐枫。” “二甲第三十八李烨林。” “二甲第四十四梁正卿。” “二甲第六十林墨砚。”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勤洗手，家里要开窗通风，家里备一些抗病毒口服液的药。少出门，少聚餐，但出门一定要戴好口罩。 第94章 状元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