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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瑾把衣服丢到衣物篮里,心里面都是疯狂的吐槽,早知道就一直憋着不呼吸了,就那么一瞬间呼吸了一下而已,恶臭啊!那股气味简直了!这傻逼玩意儿是不是三百八十年没刷过牙了?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忍受这种东西跟在自己身边好一段日子的。

    原本陈平海对原身的第一个报复应该就是诅咒,像是改变一个人身上的气运一样,让这人喝水都噻牙缝。比如原身走路上都差点被花瓶给砸爆头什么的,但是这第一波cao作被判无效,陈平海只好来了第二波cao作。

    温如瑾打开了头顶的花洒,热腾腾的水一瞬间扑面而来。

    hellip;hellip;rdquo;妈的,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不是真的原身,不然得给烫出猪叫来?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了花洒的开关,与此同时,还是有几滴水滴滴在了他的裸背上,只是跟花洒里面喷射出来的滚水不一样,这是极度冰冷的感觉,像是冰刚刚融化掉的水,冷得这一副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关键不在于冷,而在于mdash;mdash;粘稠!?

    温如瑾缓缓地顺着花洒的管道往上看去,原来刚刚背上痒痒的是因为有谁的头发飘下来挠到他的背了吗?

    头发凌乱的女人rdquo;正从天花板里挣扎着要钻出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多出现在温如瑾的视野里,倒挂着的身体,倒挂着的头越来越近hellip;hellip;

    温如瑾一个转身,与她直面相撞,不再是空荡荡的眼眶了,而是像被暴力被凿烂成rou糜的血rou模糊的眼睛,没有鼻子,诡异的鲜红色嘴唇,像是刚刚才染上了血液一样。

    很明显,这是一只潜伏在洗澡房等待温如瑾多时的女鬼,而不是刚刚在一楼沙发上想啃他脑袋的那一只。

    她冲温如瑾发出了嘎嘎嘎rdquo;的笑声,温如瑾:啊啊啊啊 啊啊啊!!!!rdquo;

    听到了他的惨叫声,这东西更加得意了,笑得尖锐至极,玻璃窗都在一瞬间炸裂。而她也一瞬间,不在乎自己的下半身还卡在天花板上,张牙舞爪地扑向了温如瑾。

    温如瑾的观察力能直接的看清楚对方那一瞬间暴涨出来的尖锐的鲜红色的指甲,而他一拳揍了过去hellip;hellip;

    尼玛的!恶心死老子了!!!rdquo;

    啊!!!rdquo;与此同时,这只不明生物最终发出了一句比较正常的叫声。

    温如瑾那一拳可谓是很用力了,他看着被自己打爆了头之后再无动静的女鬼,气急败坏道: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恶心死小爷了!找麻烦就找麻烦,能不能他妈的给我正常一点!口水都流到我背上了,要死吗你!rdquo;

    实际上,这女鬼虽然被他打爆了头,但是爆头喷溅出来的液体还是溅到了温如瑾的身上,尽管他躲得很快。

    恶心恶心!麻蛋的,这是恶心竞争!她们光是凭恶心就能把自己恶心死了。

    温小爷气急败坏地再一次打开了花洒,一股恶臭的红色液体扑面而来。

    温小爷一个跳跃躲开,一看,满地粘稠如血,狼藉不堪。

    他怒了:我cao!rdquo;

    他终于觉得自己不想玩下去了,太恶心自己了太委屈自己了!

    于是修长的食指毫不犹豫地在对面的墙壁上飞快地花下了一道符,明明水的痕迹消失得那么快,然而偏偏随着他连贯的动作,越到结尾,那股纯粹而澎湃的力量就越是浓厚。

    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温如瑾将倒挂在天花板的女鬼和躲在管道里玩躲猫猫的鬼,一并揉搓成团,不顾她们的求饶和挣扎,直接把这两个放肆的家国给碾压成最初始的零散的能量体,然后hellip;hellip;直接吞下。

    520:hellip;hellip;rdquo;

    温如瑾终于可以生无可恋地洗澡了,感觉到520在自己的脑子里打了一串省略号,他冷漠地问:你要表达什么?rdquo;

    520:说好的不是什么东西都吃呢?rdquo;

    上一个世界吃了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鬼,但是那好歹是修真界,老鬼也确实滋补。这一个世界hellip;hellip;随随便便两只不到百年道行的厉鬼都吃了?你已经那么堕落了吗?

    温如瑾笑嘻嘻道:蚊子再小,也是rou!rdquo;

    等他洗完澡,拉过一旁的浴巾随意地裹住自己的下半身,一转身,就发现在洗澡房门的磨砂玻璃面上透过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温如瑾:hellip;hellip;他们是不是变/态?喜欢围观别人洗澡?rdquo;

    520没好气道:她们是不是变//态我不知道,但是你这种来者不拒通通吃掉的人肯定不正常!rdquo;

    明明那里有一个人影,然而温如瑾一打开门,只有阴冷的空气。

    啧。rdquo;真无聊,要不要干脆把那傻逼放出来算了,好怕他在监狱里面发挥失常啊。

    晚上温如瑾给朴洱打了个电话,知道她已经安全抵达她外祖家这才放心下来。他躺下,正准备玩一会儿手机就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有什么东西从房间门口开始缓缓地靠近他,那股声音就像是那人rdquo;不是走过来的,而是一路拖着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越来越近,那股液体与地面的摩擦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