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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保重。rdquo;

    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那段不可言说的关系,从他走出这扇宫门的时候,就代表已经结束了。

    他不会后悔的。

    洛染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他。

    他起身,也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朱红色的长墙,他跟着小福子走到皇宫门口,突然顿住了脚步,他往后看了一眼,不知在看什么。

    小福子看着他,却是低头说了一句:恭喜萧大人得偿所愿。奴才就送萧大人到这儿了。rdquo;

    似乎这声萧大人rdquo;将他唤醒,眼底神色逐渐清醒,他冲着小福子微微拱手:福公公,告辞,rdquo;

    他走出宫门的脚步,不再有一丝犹豫。

    凤泉宫

    小福子回来的时候,洛染正靠着软塌,宫人为她修着指甲,神色慵懒,见他进来,也只是斜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待宫人都下去,小福子才问了她:娘娘之前因着萧琛费了这么多功夫,又为何要让他出宫去?rdquo;

    安王世子的坠马又怎么会是不小心?不过都是娘娘一手筹划罢了。

    洛染伸手逗了逗笼子中的鸟儿,她的声音微凉,又似有些好奇:小福子,你说,这习惯了笼子中生活的鸟儿,将它放飞,它会如何呢?rdquo;

    小福子皱眉细想了会儿,还未回答,就见洛染素手一动,打开鸟笼,将那鸟儿放了出去。

    小福子也不再想,看着那只鸟儿,它扑腾扑腾地飞高,然后飞远、消失不见。小福子眉头微皱,看向洛染,却见她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依旧看着窗外。

    小福子低下头,没一会儿,却听见扑腾几声,诧异地抬头看去,就见洛染刚刚放走的那只鸟儿落在了窗边。

    小福子听见洛染轻笑,声音轻柔:瞧这只鸟儿,多聪明,不然沦落在外,可是会不小心饿死的。rdquo;

    小福子不知不觉想到自己刚刚的那个问题,想到了被娘娘放走的萧琛,不禁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脚底蔓延,让他打了个寒颤,可他却也控制不住地露了个笑。

    萧琛出宫的消息,施念双是听宫人闲聊时才得知的。

    hellip;hellip;听说萧公子出宫了,而且太后娘娘还将安王世子的官职直接给了他。rdquo;

    对啊,太后娘娘对萧公子可真好。rdquo;

    欸,我还听说,安王世子的腿不行了,安王有意将世子之位传给萧公子hellip;hellip;rdquo;

    施念双听着她们说完,脑海中却只记得萧公子出宫了rdquo;,她脸上神色变化不停,她在宫中找了他好久,没有想到他居然出宫了!

    突然,她眼睛一亮,出宫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了?

    备马车,本公主要出宫!rdquo;

    她急匆匆地出宫,命令刚下,洛染这边就得到了消息,不过她却并没有去管,任由施念双出宫去。她若不去,那自己的计划又该如何进行?

    萧琛刚到安王府,就见府邸门口有一辆马车,黄色的锦缎挂在车前,帘子上是金凤的标志,脚步一顿,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这是hellip;hellip;宫中的马车。

    萧琛!rdquo;

    看到车上下来的女子,他眼中无可避免地闪过一丝失望,敛下眼帘,不禁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可笑,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呢。

    施念双走近萧琛,却见他微微有些失神,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当他是见了她高兴,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朝气蓬勃,却也温柔可人,她伸手勾着他的衣袖,撅起嘴,有些不满:

    你出宫了,怎么不和我说呀,我找了你好久。rdquo;

    萧琛不动声色地扯回自己的衣袖,笑得无懈可击,似是带着一丝诧异:公主?你怎么来了?rdquo;

    施念双看着他,脸上悄悄染上一抹红霞,小着声音:我出来找你。rdquo;

    萧琛一怔,随后又失笑地摇摇头,再看向她的时候,眼中似带了一些温柔:那公主要不要进去坐坐?rdquo;

    嗯。rdquo;

    她轻咳了一声,用手将眼前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向安王府走去。

    萧琛落后她一步,走了两步,却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听到身后她喊了一声:萧琛你看什么呢?走啊。rdquo;

    他笑着回头,看着她眼中狐疑的神色,说道:没什么。rdquo;

    真的?rdquo;施念双朝着他刚刚看的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不过hellip;hellip;她皱了皱眉,那是皇宫的方向。

    萧琛毫无异样,点了点头:嗯,只是觉得hellip;hellip;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了。rdquo;所以心中有些空荡荡的。

    见他这般说,施念双也就消了怀疑,也是,他怎么可能留念皇宫呢?他应该厌恶才是,毕竟那里对他来说,应是耻辱吧。

    冲着他一笑,施念双不再说话,有些涩意地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走近安王府。

    萧琛身为原为男主,能力自然不错,洛染交代下去的几件事都办得很好,朝中的流言蜚语也消了去。

    他这段时间应是过得不错的,只是见着她的机会少了,只有在朝堂上的那些子时间,她隔着一片珠帘,容貌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却只知道她威严自若,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