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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说话，甚至有些恼怒地不太想理对方，快步出门，拒绝去听身后纪泽阳叫着她名字的声音。 再慢一步，她怕对方会看到她嫉妒的面庞和想要落泪的眼睛。 它告诉她，它已经够努力地在憋泪水，可是作用不大。 心情很复杂。 她克制不住地开始恐慌。心里默默地算起自己成年还有多少时日。 这就像一个倒计时，有死亡的镰刀在默默挥近。 程灿在这时候，过往的记忆开始变得无比的清晰。 佟雨曾经说过，如果纪泽阳有了女朋友后，会偏爱一方。 她不太相信。 可现在却不敢说她不太相信。 他的天平今天已经发生了倾斜。 偏向了那个她从未遇见过的女士，比她大很多，更加美貌，有着让男人倾心魅力的女士。 第25章 表白 她想告诉自己，每天纪泽阳都和自己待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如果是在工作上有接触呢。她问过他，他是否很喜欢对方，他说对。 再多的否认和不愿相信在这句话上都成为泡沫。 不想要去坐公交车，那会让她更伤心，她打了一辆车。 坐在后座。 司机师傅的车内正在放一首歌，是戴佩妮的《街角的祝福》。 仿佛一瞬间，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在向她倾斜。 她说，师傅，你有比较欢快的歌吗？rdquo; 也许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吓到了司机，他赶紧换了一首小苹果。 她却更想哭。 这时，她终于知道了，古诗中为何有以乐景衬哀情这种说法。 到了学校，她坐在广场上的台阶上不想进去。 上面停了许多车辆。 她发呆许久，开始像发现乐趣一下，把各个车牌与车的品牌相对应起来。 她的记忆力不错。 如果有人此时问她，广场上有辆黑色的SUV，她一定能自信地报出车牌号，并具体到它的每一特征。 纪泽阳打来电话，她装作没看见。 佟雨打来电话，她却也不想接。现在不想说话，不想理人，只想静静地待着，伤口需要时间愈合。 对方却出校门，在广场上找到了她。 嘿，girl，你失恋了吗？rdquo; 佟雨看着她的神情调侃，走过来，把拿在手里的手机装进包中。 没人回答。 她这才发现不对劲，天哪，不会是真的吧。rdquo; 程灿表情悲伤地开了口，你知道吗？今天纪先生为了一位年轻优雅美貌的女士拒绝了我的邀请。rdquo;说完下巴搁在抱着的双膝盖上。 佟雨坐在她身边，说，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rdquo; 她表示哀痛，却仍准备为纪先生挽留一把，你确定是一位年轻优雅且美貌的女士？rdquo; 程灿低应一声。 佟雨想到那天看见的场景不太相信，但身为程灿的闺蜜，当然是二话不说的相信她。 好了，别伤心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古时不是有说法，人生四大喜有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现在已经完成了一项。rdquo; 程灿终于抬眼，我是省理科状元？rdquo; 结果出来了？ 佟雨点头，拉她起来，所以现在你可以向第三项迈进，比如重新开始一段美好的恋情。rdquo; 话说完，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佟雨拿起一看。 却是纪泽阳。 她看了眼程灿，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 纪先生？rdquo; 对方第一次拨打她的手机，佟雨不知何事。 嗯，请问一下，程灿到达学校了吗？我拨打她电话没人接。rdquo; 佟雨看了眼蹲在水泥地上数蚂蚁的某人，点点头，是的，她已安全到达。rdquo; 请问纪先生还有何事？rdquo;因为程灿关系，她现在对待这位男士没任何好感。 没事，请告诉她一声，活动结束完后我会来接她。rdquo; 她应声，表示知道，然后挂断电话。 想起电话声中那疏离客气的语气，又回忆起那头上门时两人相处的情景。 她叹了一声。 灿灿啊，我们先进去再说，全班都等着你一个人呢。rdquo; 身为状元当然要发表讲话。 程灿却毫无精神气。 佟雨有理由怀疑那些精神气都落在了纪泽阳身上。 半晌，她才站起来，默默向学校走。 佟雨跟在后面。 看着身前的人影。 她说，灿灿，你还想读B大吗？rdquo; 程灿说她要再想想。 佟雨胳膊搭在她肩上，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rdquo; 程灿点头。 到了教室，老秦站在上面，笑得很开心，班里出了一个省理科状元，前二十名，就有两个。 莫大的荣耀。 佟雨说，老秦应该看见了无数奖金飘扬的场景。rdquo; 老秦要她上台讲话，她拒绝了，跟着对方走到教室外面。 我想过几天再交志愿。rdquo; 老秦看了她几眼，最终点头，在截止日期前给我就行。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