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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他拼死也要逼对方掏出药来。

    只是冯可怜会这么急着朝自己下手,不难推断出她手里并没有毒药,应该也就没有药品。

    所以他要找的人只能是……

    “咔哒。”

    当初林渊刚到这个世界时进过的那间实验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深蓝色西服的男人。

    是秦斯文。

    看出林渊一副急着找人的模样,秦斯文向他靠近道:“你在找我?”

    林渊不知道该答是还是不是。他也不清楚药会在谁手里。

    尽管先前秦斯文曾帮过他,可林渊依对他然感到不确信,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呃,是杨多金受了点伤……”

    “杨多金受伤了?”秦斯文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

    林渊猜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态度,这让林渊心中又开始纠结起来。

    把杨多金受伤的事告诉给对方,真的是正确的吗……?

    可话头已经开了,“开弓哪有回头箭”。林渊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在找治疗外伤的药物,你……你知道哪里有药吗?”

    他本想问“你有药吗”,可又觉得这话说得太直接,才临时改了口。

    秦斯文的嘴角挂起似有若无的笑容,那双细长的眼睛缓缓地眯起,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林渊。

    林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对方盯出一身冷汗。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他和秦斯文真正接触的时间太少了,他对这个人不甚了解。可这一刻他却猛然发现,对方的心思似乎深不可测。

    他从来就没有看明白过这个人。

    秦斯文就像一条毒蛇,悠然地吐着信子,却将目光极为黏腻地附着在了他的身上,令他无从摆脱。

    就在林渊沉思的这几秒钟里,对方已经彻底贴了他的身。

    “林美人,你真的很好看。”

    从他们第一次在会议室见面的时候,秦斯文就一眼注意到了林渊。

    那双圆圆的杏眼,就像染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一般,诱人心生好感。秦斯文不止一次幻想过林渊在他面前含泪的模样,一定很动人。

    他想用自己的牙齿咬上对方那光滑的肌肤,用舌头轻轻□□对方的眼泪……每每想起,便止不住的兴奋。

    林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退后了半步。

    弱小的动物总是最先发现周遭的危险。而他,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秦斯文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味道。

    “为什么后退?”秦斯文玩味地问他,“你不想要药了吗?”

    “药?”林渊瞪着眼睛回道,“你有药?”

    秦斯文笑了起来:“你似乎一直没有搞清过状况,亏我还曾经认为你蛮聪明的。”

    悄悄靠近了对方的耳朵,秦斯文用几近耳语的程度对他说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靠你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话说TvT冲鸭——糕糕!

    第15章 代价

    林渊当然知道不是的。

    如果没有杨多金,没有顾射手,没有秦斯文,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他更知道自己实力很弱,脑袋也不是最聪明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事后去报答对方。

    林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秦斯文:“李肌rou喝掉的那瓶饮料是刘魅惑准备给你的,只是路上被我截走换给了他,才让代你去死的。”

    林渊大惊失色:“毒药真是刘魅惑的?!”

    那就是说刘魅惑的房间主题是……可刘魅惑已经死了,她的房间又是被谁继承的?

    “我上次那样说是想骗你和顾射手心生嫌隙,可是我实在低估了你的忍耐力,即便这样你对顾射手似乎仍然怀有信任。”

    头脑飞速地运转着,当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林渊不由心生寒意,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刘魅惑和李肌rou都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你还忘了一个人。”秦斯文低声对他说道,“裘大叔也是我杀的。”

    说完,秦斯文径自笑了起来。

    “林美人,你真的很好看。”

    林渊只觉浑身发冷,这一刻他才明白秦斯文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裘大叔的监控权一直都在秦斯文的手里……

    林渊觉得恶心,他已经不想再听这个变态的男人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冷着脸问他:“药在哪里。”

    他没杀过人,不知道继承主题房间是什么样的效果,继承过来的房间物品又会保管在哪里。

    他现在只想救杨多金。

    “药,怎么能白拿呢?”秦斯文笑道。

    当林渊被拖拽进实验室的时候,他已是面如死灰。

    林渊尽力推拒着面前的秦斯文,低声请求着对方:“先把药给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也跑不了……”

    直到林渊被对方压在身下的时候,林渊仍然在苦苦求着对方,希望秦斯文能改变心意。

    因为他可以忍受得了,可是杨多金却等不了。

    然而秦斯文并不想放弃眼前的好机会,他已心心念念了林美人太久。

    林渊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他现在能杀了秦斯文……!

    秦斯文的唇齿在他的脖颈处轻轻滑过。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疯狂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