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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空无一人的收费站,大巴车下了高速,市内道路很多都已经无法通行,只能根据大方向挑能走的道路行驶。到了人口密集的城市区域,丧尸果然也多了起来,大巴车车身在周数的异能加成下坚硬无比,遇上不成群的低级丧尸基本都是直接碾压过去。

    和丧尸一起变多的,是路上进出的车辆,周数盯着车窗外道,前面看起来不光有基地,这基地还很牛逼啊,刚才过去那好几辆,都是以前的警用防暴装甲车啊。rdquo;

    基地很快出现在了眼前,大门口石碑上的五羊实验高中里面的实验高中几个字被剥离,只留下了石碑上还能识别的印迹,现在上面用红漆写着五羊基地几个字。

    围墙被加高过,四面都有哨岗,围墙上面缠满了电网,实验高中原本的铁栅栏大门也已经变成了严丝合缝的铸铁大门。眼下没有丧尸群攻击到门前,大门开了一半,设了几个关卡,大巴车被拦在了外面。

    秦玄示意司机打开车门,一个扛着枪的男人踏上半步,扫了眼车上的人,都要进基地?rdquo;

    周数伸出一只手,对秦玄道,玄哥我还是留守吧。rdquo;

    除了周数,后排因为断手还在休息的小个子男人,丁家两兄弟,其他人都打算进基地去休整一下。

    天色已经不早,秦玄一锤定音,明早九点出发,过时不候。rdquo;

    这算是大巴车上约定俗成的规矩,秦玄作为最主要的武力输出,拥有大巴车的所有权,决定什么时候走,往哪里走。虽然这群人的初衷都是北上,但有些人会在半路放弃,选择某个看来更安稳的基地留下来,最初出发的时候,大巴车上也不止这么些人,除了分头行动时丢了命的,就是留在了前一个落脚的基地。

    打算留在基地的人秦玄不会管,但米斗的出现,让秦玄觉得,他需要清理一下大巴车的常驻乘客了。

    扛枪的男人回到了关卡上,大巴车里的人陆续下车,秦玄想用大米去换水,两兄弟里的哥哥丁满问道,玄哥要怎么解释大米的由来?这样的法器hellip;hellip;rdquo;他话没说完,但秦玄心知肚明,陌生基地态度不明,也不知道里面领头的人是什么风格,末世后弱rou强食,曾经的亡命之徒建立起来的基地,也不是没有。

    普通人更想去以前军区附近建起来的官方rdquo;基地,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在这个时代出远门,自然会选择就近有强者的庇护之所投靠。

    秦玄将米斗丢进背包背在身上,严龙和他一起走,两人各扛了一袋大米,秦玄的背包里还有空袋子,严龙替秦玄回答道,玄哥亲手种出来的,怎么的了?rdquo;

    丁满心想,不怎么的,别说这泥土地里种不出水稻,种出来了也没人会收割去壳。不过他没多说,他觉得以秦玄的实力估计也不会在乎这种问题。

    秦恺追着秦玄也下了大巴车,三个人在关卡□□了最低数量的进门费,货币无效后,以物换物成了最常见的交易方式,这进门费也都是以实物来衡量。铸铁大门前挂着好几档进门费的标准,除了秦玄三人这种只能进入基地短暂停留的,还有可以换取半年期、一年期通铺铺位的,最高级别的可以换取十年期的独立宿舍房间,这就不光是需要进门费了,还需要足够有用的异能。

    十年。rdquo;秦玄对这个数字觉得有些可笑,这个基地能不能存在十年,都是个问题。

    关卡处的男人让交了进门费的人都到门岗旁边的房间里等待,隔离满一小时后就可以进入基地。

    秦玄在隔离房间里,看见一个眼熟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岗关卡,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清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换了身衣服,特别学生样的卡通白T牛仔裤,原本就长得够扎眼了,还收拾得这么干净,好像还怕自己这只白嫩嫩的小羔羊不够吸引人似的,也不看看她在门岗关卡这里,周围已经多少明里暗里打量的视线看过来了。

    果不其然,一辆刚抵达的装甲车停在门岗处,车上的人显然是五羊基地的常驻人口,和关卡上的男人打了几声招呼就要放行,但在经过白御岚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关卡上的男人对此见怪不怪,装甲车里这队人的队长是基地头领的好兄弟成思,人称豹哥,因为他的异能是可以半兽化,化出来的半兽形态有点像豹子,武力值强大就是有些好女色,头领说过他几回也就随他去了,凭他在基地的地位和武力值,他招惹的女人为了寻求庇护许多都半推半就从了他,眼下这个,可比基地里那个末世前的当红花旦还要好看,他能忍得住才怪。

    秦玄在隔离房内听不清那个下装甲车的男人说了什么,就看到他伸手作势要揽白御岚的肩膀,那只手快搭上白御岚肩膀的时候,秦玄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摸住了刺藤茎叶,但他还没取出来,外面就已经闹哄哄地乱起来了,那个男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浑身抽搐,接触到白御岚肩膀的手部皮肤严重灼伤,完全是触电后的症状。

    不不不,秦玄心道,他要收回刚才的话,怎么能因为她换了打扮差点就忘了,这不是小羔羊,这是蛇蝎王啊。

    第51章 末世(四)

    装甲车里的其他人都喊着豹哥冲了下来, 浑身抽搐的男人很快被抬进了基地,白御岚则被几个枪口从不同角度瞄准了,她的视线扫过黑黝黝的伤口,转向了隔离房的方向。